第46章(1 / 2)

“你找我有什麼事?”薑遙也沒繼續和男人繞,直接開門見山,詢問對方的目的。

電話裡傳來男人低沉的笑聲,聲音十分悅耳,像是微風從耳邊拂過一般。

“沒什麼,隻是想聽聽你的聲音。”

薑遙手指一用力,指骨咯在手機上。

她咬著牙說了一聲:“無聊。”就把電話掛斷了。

狗男人,自己當初的話都說道狗肚子裡去了!說好不會再來打擾她的呢!

現在不僅給她送甜點,送衣服,還變本加厲打電話給她。

薑遙皺著眉頭,深呼一口氣,決定回了S城就換個手機號。

……

夜幕降臨,霓虹亮起。

薑遙換上了一條黑色的絲絨長裙,裙子v領高腰,把薑遙身體的曲線完美的展示了出來,更顯得她身材修長,尤其是那盈盈一握的細腰,更是撩人而不自知。

薑遙步伐款款走進帝盛酒店,像個高貴的女王一般,渾身上下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氣勢。

帝盛是江城最豪華的酒店,趙家包下了帝盛最大的宴會廳用作婚宴場地,不得不說是下了血本。

但到底是比不過霍家。

她記得她和霍景臨婚禮可是包了整個帝盛酒店的。

想到這,薑遙原本美好的心情突然有些鬱卒。

她輕輕搖頭,告誡自己不要去想那個狗男人。

“小姐,您是一個人嗎?方便留一下您的微信嗎?”穿著深色西裝的陌生男人走到薑遙麵前,麵帶著微笑,十分紳士的想要搭訕薑遙。

薑遙並沒有這方麵的心思,所以就委婉拒絕了。

那陌生男人被拒絕後也不生氣,依舊十分紳士得側過身,讓薑遙走了進去。

“晏舟,你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勾搭那個女人?”

陌生男人名叫戚晏舟,是江城最大律師事務所的王牌律師,留學海外歸來,僅僅三年時間,就從助理律師一躍成為了赫赫有名的大律師。

“那個女人?”戚晏舟挑著眉。

朋友看著薑遙的背影,嫌惡的皺了皺眉,“也是,你這人平常生活就一板一眼的,怎麼會知道這些八卦。”

朋友先是開玩笑般的損了一下戚晏舟,又努了努嘴,說道:“這女的是霍景臨的前妻,聽說是用了手段嫁進去的,後來還差點把霍景臨害死。”

“害死?”戚晏舟追問道。

“霍景臨失蹤兩年的事你知道吧,”朋友頓了頓,“兩年前,就是這女的夥同霍家那個吃裡扒外的姑父,把霍景臨推進海裡的。”

“姑父都被抓起來了,這女的倒還是活得瀟灑,看來是有點手段。”

……

聽了朋友的話,戚晏舟看著薑遙娉婷嫋嫋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些什麼。

***

薑遙走到宴會廳門口,從包裡拿出了請柬遞給迎賓的人。

宛如嗜血一般的紅豔請柬還未交出去,就被一聲尖細的中年女聲給震落到了地上。

薑遙聞聲看了過去。

就見穿著粉色貂皮大衣的女人怒氣衝衝的朝她走來。

薑遙眼神慢慢凜冽起來。

這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正是原主的親媽。

說是親媽,但其實比後媽還不如。

原主在她手裡沒少受苦。

從小到大,家裡所有的家務活基本都是原主做,有好吃的東西都隻會給弟弟,甚至還逼著原主一邊上學一邊打工,賺來的錢還都必須上交。

原主從小就被養成了唯唯諾諾的性子,什麼事都聽媽媽的,根本不懂得反抗,隻一味的承受。

若是這家人還把原主當做親人也就罷了,但他們隻會吸原主的血,一絲親情都不願意施舍給原主。

現在看這女人這麼大架勢,隻怕是來找她興師問罪來了。

薑遙提起裙擺,左腳向後邁了一小步,而後優雅的蹲了下去,把請柬撿起,遞給了迎賓。

迎賓沒想到薑遙會自己撿起來,一時間有些發愣。

原主的母親李彩霞踩著不合腳的高跟鞋,一步一扭的走了過來,一把抓住薑遙的手腕,嘴裡罵罵咧咧,“薑遙,你長本事了是吧!誰同意你離婚的!當初結婚的時候,霍家可是保證了會養你,養我們一家老小一輩子的。現在你弟弟還沒結婚,你就從霍家滾出去了,你讓你弟弟以後從哪弄錢娶老婆。”

“你離開霍家,拿了不少錢吧?趕緊的都給我交出來!”

距離婚宴開始還有很多時間,所以大堂裡的賓客隻是稀稀拉拉的幾個人而已。

此刻原主母親一吼,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他們這邊看過來了。

薑遙眼神一掃,就見那些人在小聲的議論著。

人雖然不多,但有幾位她還是有些眼熟的。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些人也曾經參加過她的婚禮,當時還是一臉鄙夷的虛偽著送上祝福,如今她如他們所願,離開了霍家,可以想見那些人會在背後如何議論她了。

目光收回,薑遙眼神冷淡看著李彩霞,心裡為原主感到不值:“您生我的目的就是為了給您的兒子弄錢娶老婆嗎?”

李彩霞愣了一下,繼而怒上心頭,“家裡養你供你讀書花了多少錢!你結婚後幫著點弟弟怎麼了?反正霍家又不缺那點錢!”

薑遙對這家人失望至極。

一群吸血鬼,就指著賣女兒生活。現在“她”這個女兒不給他們錢了,就成了他們眼裡的仇人。

一副恨不得撕爛她的神情。

一時間,薑遙隻覺得無比悲涼。

原主是真心實意的愛著家人的。即便她從未真正得到過愛,得到過嗬護,但她依舊覺得父母心裡還是有她的。

於是她糾結著內心,一次次的弄錢給家裡,甚至不惜欺騙霍景臨嫁入了霍家,而又因為要給她那該死的弟弟填上賭債的窟窿,她差點害死了霍景臨。

最終,在惶惶不可終日的生活中,她死去了。

可笑的是,原主所珍視的那些人沒有一個知道。

……

薑遙微不可查的歎了一聲,抬起眼眸,逼視著李彩霞,“今天你既然找上我了,那我就把話說明白。”

薑遙一步一步走近李彩霞,“我不是你賺錢的工具,以後你們是死是活都和我無關,彆妄想再從我這裡拿一分錢。”

李彩霞從未見過如此盛氣淩人的薑遙,被逼的連連後退。

她聲音顫抖,死撐著道:“你是我女兒,給我錢本來就是天經地義!我告訴你,你要是不給錢,我就去告你。”

薑遙冷笑,宛如修羅一般,“那你就去。法院若是判了,那我大不了每月按照最低限額給你們幾百塊錢。我雖然掙不了多少錢,但幾百塊錢還是拿得出來的。”

李彩霞被氣得不輕,她胸口劇烈起伏著,呼吸聲也粗重起來,沒多久,她兩眼一翻,就要往身後倒去。

躲在後麵的兩個男人見狀忙跑上來扶住。

年紀四五十歲的男人是原主的父親,年輕那個則是原主的弟弟。

原主父親斥聲喝罵:“你這個不孝女,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你媽都被你氣暈過去了。”

長得鼠眉賊眼的弟弟則一臉陰鷙,眼神如刀子一般落在薑遙身上,恨不得把薑遙活剮了。

薑遙眼神一抬,不再看這一家子吸血鬼,她隻嘲諷說道:“你們還是儘快送她去醫院吧,免得到時人醒過不來,那以後你們倆父子怎麼生活呢?”

這對父子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都是廢物。

說是廢物都算抬舉他們了,他們可是連生活都不能自理的人。

這倆父子,一個遊手好閒,也不上班,整日抽煙喝酒打麻將;一個遊戲上癮,天天逃課去網吧,後來初中沒畢業就被學校勸退了。

這倆人若是離開了李彩霞,恐怕一天都活不下去。

聽了薑遙的話,原主的父親立刻露出了恐慌擔憂的表情。

不是因為妻子暈倒了而擔憂,而是怕以後沒人伺候他了而擔憂。

原主父親急不可耐的對兒子吼道:“還不趕緊叫救護車,真想你媽醒不過來嗎?”

原主的弟弟慌忙拿出手機,因為情緒過於激動,手有些不穩,差點把手機弄掉在地上。

“誰在這鬨事!”穿著修身旗袍的貴婦人從宴會廳裡走了出來,語氣有些慍怒。

貴婦人身邊跟著一個年輕女人,看起來不過二十幾歲的年紀,卻畫著濃妝,生生讓她嬌嫩的臉俗氣起來。

那女人似乎對薑遙很有敵意,看著薑遙的眼神像是刀子一般淩厲。

“趙阿姨,就是她。”女人頭微微一抬,示意貴婦人看向薑遙。

年輕女人一喊“趙阿姨”,薑遙就知道這位貴婦人是趙二少的母親,趙家的夫人了。

說起來,這位趙夫人的經曆也有些見不得人。

趙先生年輕的時候愛玩,就是結婚之後也經常和其他女人牽扯不清。

而現在的這位趙夫人就是趙先生之前的小三。

趙夫人原先是趙先生的秘書,後來靠著手段上位,擠走原配,自己做了趙家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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