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一更)(1 / 2)

“曹家的女兒,竟然想嫁給慶恒?”納蘭氏震驚!

慶恒為老平郡王之孫,現任平郡王福彭之侄,貝子福秀和福晉納蘭氏之嫡長子,將來是要承襲爵位的,身份十分貴重。

而曹家,不過是早就沒落了的包衣世家!

康熙爺時期的顯赫早就是幾十年前的過去時了,偏他們還總記著,非要打腫臉充胖子,弄個麵上光。其實底子早就衰敗得不能再衰敗了,入不敷出,子孫中又沒個成器的,將來的發展實是堪憂。

慶恒是宗室子,莫說嫡福晉,就是側福晉也是需要從參選的秀女中遴選了出挑的,由皇上指了婚才行的。

而曹家的女兒,是包衣,是沒有資格參加選秀的!

是故納蘭氏如此震驚:“曹家還真敢想,老福晉還真被說動了?”

貝子福晉嗤笑道:“為什麼不敢呢?現成的例子不是擺在眼前嗎?”

老福晉曹佳氏,不就是包衣抬了旗,指婚給了老平郡王為嫡福晉的嗎?

納蘭氏搖頭,笑而不語。

都說了那是幾十年前的事了,康熙爺時期的曹家,與如今的曹家,能比嗎?

就是當年,曹佳氏能做了郡王福晉,也是天時地利人和都趕上了,鴻運當頭的結果。這樣的好事,豈是容易再得的?有過一次已是曹家前世修來的福份,竟還想得隴望蜀,實是貪得無厭了!

貝子福晉說道:“他們的算盤打得可精呢。說實在的,他們要盯上的不是慶恒,而是慶錫或慶瑞,我還不至於這麼生氣。”

納蘭氏點頭:“慶恒是嫡長子,將來是要襲了大姐夫的爵,做奉恩鎮國公的,身份自是不一般。”

貝子福晉壓低了聲音道:“二妹,不止如此。接下來的話,我也就透露給你說。”

“這麼多年來,我們府上一直亂糟糟的沒個消停,老王爺、老福晉、那一窩不省心的侍妾還有庶兄弟,哪個是省心的?大哥身為王府長子,現任平郡王,肩上的擔子實在太重,身子早就熬壞了。”

“大哥隻有慶明一個兒子。可是慶明的身體狀況也不容樂觀,說句不好聽的,或許比大哥活多不了幾年。大哥早就跟我們交過底,為防斷了嗣,白瞎了他這個鐵帽子郡王的爵位,想讓貝子爺把慶恒過繼給他。”

納蘭氏坐直了身子:“所以,慶恒將來會是郡王爺?曹家盯上的是郡王福晉的位置?”

貝子福晉說道:“可不是嗎?老福晉什麼事都往外說,曹家有所耳聞,不足為奇。”

納蘭氏笑道:“不值當為這種異想天開的人事生氣。不可能的事,聽過笑過,也就罷了。莫說指婚,就是抬旗,皇上都是不可能允準的。”

貝子福晉說道:“是呀,大哥也是這麼跟老福晉說的。可是你料怎麼著?老福晉不死心,竟然在大哥向皇上的請安奏折上附了一封陳情信,講的就是此事!”

“還是皇上召見大哥時,大哥才知道此事,當場恨不得鑽金磚縫裡去!能怎麼著?隻能推說是老福晉病重胡言,幸得皇上沒大在意,這事就這麼揭過了,也沒讓旁的人知曉。否則,平郡王府真要成了全京的笑話了!”

納蘭氏驚愕不已:“竟有這樣的事!老福晉也實在是……讓我說什麼好呢?郡王爺不容易啊。”

貝子福晉說道:“是不容易,這輩子被老王爺和老福晉這對不稱職的父母給拖累慘了。總算熬出頭,又是為了我們做嫁,鐵帽子爵位最終要落到慶恒頭上。”

納蘭氏說道:“慶恒承了郡王爺的嗣,延了他這一支的香火,得了他的爵位也是理所應當。”

貝子福晉感慨道:“總之,老福晉去了,我這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就當我不孝順吧,我不在乎了,她讓我們多多照應曹家的遺言,我是不打算履行的了。”

“那個曹家,我和貝子爺這輩子都不打算跟他們來往!”

納蘭氏附和道:“如此人家,確實不該來往。”

一通苦水吐下來,貝子福晉鬆快了許多,麵容都紅潤煥發了起來,心情甚好地拉著納蘭氏去後院賞花了。

納蘭氏卻是走馬觀花,心思全放在了貝子福晉之前提到的,慶恒會過繼給平郡王,將來會不降等襲爵的事上。

那可是鐵帽子郡王爵!

而若是如此,按序降等襲了貝子福秀爵位,為奉恩輔國公的,就是次子慶錫了。

這樣比起來,身上什麼都沒有,完全得靠自己打拚的三子慶瑞,就很是有些不夠看了。

不過玉兒一直跟慶瑞玩得最好,與慶錫見了麵就吵架。至於慶恒,好是好,可與玉兒年歲差了足有七歲,實在有些多。

慶恒,慶錫,慶瑞。到底哪個好呢?

貝子福晉半真半假地說著玩笑話:“二妹,我歲數不小了,這輩子怕是沒有生女兒的命,就這三臭小子了。不過沒關係,他們三個,總有一個能給我娶個可心的兒媳婦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