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帶預言家(1 / 2)

萬萬沒想到宗像禮司會提起太宰治,我不禁有些愕然,沉默了一下。

說起來,上次在基德的那個副本合作過之後,這四位男神們之間的關係,在我看來,似乎是微妙地變好了。雖然表麵上看不出來,但蛛絲馬跡中都能推斷出來,比如說太宰跟帶土的私下交流,宗像和衛宮的相敬如賓似乎也有了融化的傾向……還有其他種種。總而言之,之前還有些隔閡的氛圍,變得熟悉尋常起來。他們在這方麵從不特意瞞著我。宗像現在的話語又佐證了這一點。

我想到這裡,習慣性地將目光移向眼角下方,思考著這個提議的可行性。

最後隻能得出,不愧是宗像。

心情變化的細微之處很難察覺,像是暗流一般洶湧多變,當局者迷,旁觀者如我也不一定看得清楚。唯有太宰治這樣對人心敏感至極又能敏銳地抓住其中脈絡的家夥,才會對此了如指掌。

所以說,太宰這家夥,給宇智波帶土推薦某個神秘花園APP說不定並非一時惡趣味的選擇?

也有他當時察覺到了帶土的某些態度,才對症下藥的可能性。

考慮到這點的話,之後就不得不去找太宰治談談這個問題了,還要特地避開有神威的神出鬼沒的帶土本人,真是個耗腦細胞的累人活計。我不由得在心裡苦笑了一聲。但是宗像給出這個建議了,說明這就是解決帶土的問題的必須步驟了,好像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嗯,那就這樣吧。

我歎了口氣,很不甘願再去跟太宰治打啞謎繞圈子猜來猜去,不過為了我們英俊又可愛卻深陷與小學同學的感情哲學的煩惱問題的土哥,我願意舍身去套太宰治的話。

不就是被他調侃外加視奸我的同人新作嗎,反正已經乾過那麼多次了,我都快習慣了。

應該說,不過如此!

我給自己打完氣,做好心理準備,又想起了另外一件挺重要的事情,順便就說了。

“帶土君看起來像是回複正常狀態了。”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這樣對宗像說道,“今天下午大家都有空的話,我們就試試看手遊新開的那個‘概念禮裝具現化係統’吧。你覺得怎麼樣,宗像先生?”

我怕有什麼不妥,還是征詢了宗像的意見。

這個係統本來前幾天就開放了,但我一直沒敢試,因為從那天開始將同人文拿到手的帶土,狀態就出乎意料地變得不太對了。

而關於對手遊係統的功能的嘗試,他們四個缺一不可,這點是出於慎重的考慮。尤其是萬花筒是神威本身又有防禦一流的木遁的宇智波帶土,和能夠無效化的太宰治一起,算是危險情況的雙重保險栓。這樣的結論,並非我一個人的想法,他們四個也都很讚同這一點,這是我們上次測試手遊的英靈升級係統時達成的共識。

“正好。”宗像頷首,給了我一個不出意料的微笑,“我和衛宮君下午都沒有特彆的安排。”

那就好辦了。

行程隻需要確認總是出門采購和在路上幫人的衛宮以及有鍛煉身體的需求的宗像就好。太宰治和宇智波帶土這兩個家裡蹲基本都是在家裡的,在電視和沙發旁邊一捉一個準。

我腹誹了一句,向著宗像道了謝,琢磨著什麼時候找太宰治聊聊帶土的事兒,然後就退出了健身室,因為知道宗像他晨練後會去洗個澡再去吃早飯。

這說明什麼?

衛宮每天的早飯時間會掐得剛剛好,宗像大概洗完澡我們就能吃上熱騰騰的美味早飯。

這說明,我還有一段宗像在洗澡的時間可以自由行動。

我走出健身室,掃了一眼沙發區。現在沙發上還是隻有穿著紫色袍子的宇智波帶土一個人,因為在家他沒給自己上幻術,從我的角度望過去,恰好看見他沒有疤痕的那半張英俊側臉,細長的眉毛微微皺著,斜斜壓在很有人外感的淡紫色輪回眼上,眼睛線條圓潤,眼角卻微微上挑,深刻方正的下頜骨線條一直蔓延到紫色的高領裡。

靠,我感受到了。

傳說中的宇智波奧義·迷倒眾生的顏遁之術!

縱然每天都能看見,我還是頭暈了一下,覺得實在是帥。

帶土他實在是正統卻又不那麼正統的宇智波帥哥,側臉和正臉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當然,沒疤和有疤的感覺也是,完全是不同風格的帥,宇智波帶土這男人的風格實在是太多種多麵了,不愧是連沙雕、陽光還有boss風都能駕馭的男人。

前幾天的阿飛,暗戀前輩的那種女高中生的嬌俏也是惟妙惟肖呢。

太了不起了,帶土君。

要不下次寫一寫帶卡的演藝圈AU吧。

懷著對帶土的演技的敬畏,我沒有去打擾專心看手機的他,而是悄悄地上了樓梯。

太宰治又沒有瞬間移動的技能。他在這個點還沒有下來待在客廳的話,應該就還留在房間裡。

我邊上樓梯邊給太宰治發了條消息。站在他所住的那間客房的門前敲門的時候,裡麵很快就傳來慢吞吞的拖鞋聲。

我看了一眼手機,太宰給我回了個表情包。

這麼快就回我的消息了,應該是醒著的吧,這家夥。

眼前緊閉的房門被打開,隻穿著襯衫和西褲、還沒有套上馬甲和風衣的太宰治出現在我麵前。

“Master?”他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一邊揉著微卷的黑棕色短發一邊淺淺地打了個哈欠,就算如此,那張臉還是俊美得紮人眼,流露出一種奇妙又隨意的慵懶風情,“怎麼啦?”

我給了他一個肯定能意會的眼神,表示“進去說”。

太宰掃了我身邊一眼,沒說什麼,懶洋洋地讓開了門口的位置,讓我走進去他的房間,並在我身後將房門關上了。

我走進他的房間,發現他睡的單人床上,被子稍顯淩亂地堆在一邊,看得出來已經起來了。枕頭立著,床頭櫃上放著一本攤開的書籍,看來是在進行早上的。

無意去探究他到底在看什麼,我找了把放在書櫃旁邊的凳子坐下,默默地打量了一眼這個房間。

其實也沒什麼可以好奇的。平常衛宮打掃的時候我幫忙過,自然看過他們各自的房間。太宰住的客房到現在還是一副客房的樣子,也沒有什麼變化,不過書架上的書籍比以前多了些,有些是他網購的,有些是我從書房那邊拿過來的。

我掃了書架一眼,嘴角抽了抽,確定自己看見了最近發售的某位老師的太中本的熟悉封設。就擺在文野原作漫畫和單行本旁邊,太宰這家夥也真是心大。

要知道上次衛宮打掃衛生的時候在我書架上看見那一坨跟他相關的本子的臉色……

算了不想了。

我將丟臉的翻車回憶再次丟入心靈最底層的垃圾桶,正襟危坐,看著隨意地坐到了床鋪上拿起那本書放到膝上翻看的太宰治。

他靠在床頭,修長手指翻過一頁潔白書頁,懶懶抬起掩在微卷額發下的鳶色眼眸與我對視,有點敷衍地微微一笑:

“Master是想問我什麼事情嗎?”

說著,他眨了眨眼睛,臉上忽然露出些驚奇,“難道是已經想好下一篇連載的題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