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寶貴回憶(1 / 2)

我忍不住盯著衛宮瞧了好幾眼。

不愧是遊戲男主角,身高是有點矮了,不過還會長嘛。

年少時期的衛宮就看得出是隻潛力股,除了魔術和戰鬥天賦之外,長相和硬件也相當好。

少年時代的他雖然不能說是太宰和宗像那種傳統意義上第一眼會讓人感到驚豔的帥哥,也不像帶土半麵瘢痕半麵英俊讓人感到分裂的類型,是那種我們在路上看見了會特地回頭看一眼的帥氣小哥,顏值絕對超出平均程度。在人均帥哥美女的二次元都這樣,更不用說放在三次元了,妥妥的公認帥哥。

五官乍一看隻是平常的帥氣,但仔細看會越看越有味道。氣質也蠻吸引人的,奇妙的冷淡感與些微的親和力交織。就算現在穿著對少年的他有點過大的衣服,久經鍛煉的青少年的健美身材也能勉強撐起來,看起來還有幾分……搖滾風。嗯,就當是搖滾風吧。

說起來搖滾風,衛宮他在月麵聖杯戰爭說過年輕時候的自己很想嘗試搖滾風來著的。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的思維已經發散到了紅色的機車皮衣和狗牌上了。

可惡。每次打開手遊好友欄的時候果然還是好羨慕岸波白野的靈衣ver英靈衛宮!話說能不能單純出借靈衣啊,我可不敢要求衛宮裸穿皮衣,想想就很變態,嗚嗚。

我在內心不甘地假哭,衛宮可能是察覺到了我的視線,好脾氣地側臉看我。

那雙比金色深不少的黃銅色的眼眸看過來的時候,我對上他的目光,不由得稍微愣了一下。

他的眼神和英靈狀態的衛宮完全不一樣。

怎麼說呢……我絞儘腦汁形容,也想不出來。那種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感覺,和遊戲中那位會在拚命跳不可能跳過的高度的撐杆來宣泄情緒、會力所能及地幫助所見之人的少年幾乎完美地重合在了一起。非要形容的話,就好像夕陽一樣,雖然光輝即將散逸,但還蘊含著熱忱,不像英靈那雙鷹隼般的眼眸,像鋼鐵一樣冰冷又鋒利,久經沙場的名劍一樣充滿銳芒。

年輕真好。

我不由自主地心想。

果然,以幼年吉爾伽美什的例子來說,喝下返老還童的靈藥後,對象的性格和心靈層麵也會隨著身體年齡倒退。

這個時候的他,從□□和精神的層麵來講,或許還是叫士郎更加合適。

因為是還沒舍棄這個名字的年齡階段呀。

不過“衛宮君”這種稱呼還是要叫的。我是不介意叫直接叫他“士郎”啦,但感覺還是過於親密了。跟我比較熟的又不是這個少年狀態的衛宮,而且靈藥失效後還要變回去的,我有點怕衛宮變回去後想起變小後的事情心裡彆扭,還是叫“衛宮君”比較合適吧。

“怎麼了,安?”

可能是看我出神了,衛宮士郎看著我,溫和地詢問道。

看得出關切的心意很誠摯,但依舊有些機械般的冷感。這樣的口吻倒是和英靈狀態的衛宮幾乎一模一樣。

“沒什麼。”對於他詢問的口氣感到親切,我連忙擺著手回答道,找回了幾分平時和衛宮相處的感覺,“隻是沒見過衛宮君這個樣子,有些好奇而已。”

紅發少年聞言,稍微愣了一下,看向我,緩慢地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思考怎麼回答。

我有點害怕他說出什麼無意識毒舌般一針見血的話來揶揄長大的自己,趕緊轉移了話題,笑著問道:“衛宮君能估算出現在的宗像君和帶土穿多大尺碼的衣服嗎?”

就這樣,我們一路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一波三折地走到了小區外圍的目的地,服裝一條街。

那裡的服裝店不算很多,但勝在種類齊全,年齡較小的宗像和帶土的服裝也會有。

為什麼說是“一波三折”呢。可能是今天帶土沒來得及出來活動的原因吧,衛宮士郎他路上順手幫兩位年紀較大的婆婆提了東西、給門口吃力地將重量級快件搬上車的快遞員小哥搭了把手,甚至還十分熟練地逮住了我們小區裡非常出名的一隻經常亂溜的貓咪,抱著遞給了物業管理中心的小姐姐。

那坐櫃台的小姐姐都愣了,打量了士郎他好幾次,連帶著站在他身邊的我也遭了殃,收到了工作人員的注目禮。

說起來,衛宮君他逮貓的手法也太熟練了。衛宮他平常出來買菜一路上就是在乾這種七零八碎的事兒嗎?

我有點震驚地看著擼了一把懷裡的貓然後熟門熟路地將它遞給工作人員來等待主人認領的衛宮士郎。

說來慚愧,我也是個根深蒂固長在家裡的宅家黨……看見衛宮士郎這樣樂於助人的現充,真的深感羞慚。

更重要的是,他這些事情都做得很自然,完全沒有矯揉做作感,也沒有那種少年的可愛活潑感,有點早熟的樣子,彎腰搬東西時手臂肩背繃起的肌肉線條是很流暢結實美好特彆有高中生男子的健氣感啦,但是他有些冷淡卻顯得友善的表情使這一切都變得自然極了,完全說不出來又哪裡不對,看著就像個菩薩下凡、不求回報和讚美的好心人。

哪裡看得出來,是個被幸存者內疚困擾的、有著心理疾病的男人啊。

分明就是個酷酷的好少年嘛。

我幽幽地感歎著,在終於到達服裝店後,和衛宮士郎討論起要給宗像他們買的衣服的尺碼來。

衛宮的目測還是挺準的,我跟他感覺也差不多,隨便拿了些尺碼差不多的衣服,也沒在款式上挑揀,畢竟隻是用來應急的,就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也經曆了一些阻礙,貓的主人某個小姑娘一定要對著士郎他道謝,還問“平常找貓的白發外國大哥哥去了哪裡”,問的我和士郎都一頭冷汗,不過最後總算是被我們糊弄過去了。

過了宛若西天取經般的艱險路程,我們終於回到了家裡。

其他三位終於能換上合適的衣服了。

衛宮他在店裡已經換過了。本來隻是試穿,我看著合適,就直接讓他彆換了,穿在身上回來了。就是那種很普通的運動裝啦,阿迪O斯,不過是短款,是清爽的印花白短袖和黑色五分褲。雖然不是長袖和外套,但是看起來更有遊戲裡那味兒了,咳咳。

我坐在飯桌前,有點憂鬱地凝視著他們。

宗像已經換上了白襯衫和短款黑色背帶褲,看起來更有小少爺的那種感覺了,這套在他身上意外的合適,配著他依舊筆挺端正到不像個小孩的坐姿,看起來優等生極了。

發現了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後,正在看書的宗像抬起頭回視我,一張稱得上漂亮的小臉一本正經地看著我,問道:“安小姐,有什麼吩咐嗎?”

……對我的態度微妙地改變了。

終於有種小孩子看大姐姐的,微妙的禮儀上的尊敬感了。言辭上也是無可挑剔的敬語。

縱然如此,因為本人太過可愛,威嚴感也消失了。也可能是眼鏡的緣故吧,出門前我問了他現在的度數,但臨時買回來的焦距什麼的都不太合適,宗像就沒有戴,沒有長開的秀麗眉目現在毫無遮攔,委實是個漂亮孩子,皮膚還雪白細膩,比成年的他更多了一種讓人感覺親近的孩童特有的柔軟感,讓人的罪惡之手蠢蠢欲動,想要捏上一把。

但想起眼前這個可愛正太不時就要變回那個高嶺之花不容侵犯的室長,我還是明智地壓住了我就快要情不自禁伸出去犯罪的爪子,無奈地回了他一句:

“沒什麼,隻是在想宗像君不戴眼鏡的話,視線不會模糊嗎?”

我說著,揚揚下巴,示意宗像正在的那本書。

那是一本日文原版書籍,但起來也沒有那麼輕鬆。基本上沒有插圖,字跡密密麻麻的,豎排版印刷體,是文庫本吧,我猜。

宗像對著我微微笑了一下,很有禮貌地回答:“沒關係。我現在的近視程度,不戴眼鏡還能看清這上麵的字跡。”

他這樣說的樣子甚至能讓人感覺到幾分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