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
劉欣柔驚訝地問道。
“玄天宗的天才妖孽,翟老祖的關門弟子。”
秦沐瑤眉目清冷,語聲微涼。
“你信不信,祁燁會對她一見鐘情,成為她的裙下之臣,心甘情願被她所用,從此眼裡心裡隻她一人。”
“原來是玄天宗的弟子。”
劉欣柔恍然,想到秦沐瑤剛從玄天宗過來,認識玄天宗的弟子,倒是很正常了。
隻是聽秦沐瑤的語氣,似是跟樓下的少女關係不善。
“依著你的意思,她就是祁燁的真命天女?倘若我沒放下祁燁,祁燁會因著她傷害我?”
劉欣柔笑了,搖頭道,“說實話,我不信。”
哪裡有這麼懸乎?
不信!
秦沐瑤笑看向劉欣柔:“要不要打個賭?”
“打賭就打賭!”
劉欣柔微抬著下巴,猶豫了一下,還是應道。
“我還真不信邪了,要是你這樣都能贏,從此時此刻開始,到星月仙府開啟完畢,你我分彆為止,我都聽你的。”
“隻要不讓我殺人放火,不違背我的原則,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
“那咱們就等著瞧。”必贏的賭局,秦沐瑤沒有任何壓力,“若是你贏了,這段時間裡麵,我也一樣以你馬首是瞻。”
祁燁、白清塵在這種情況相遇,秦沐瑤有點始料未及。
但她有極大的把握,狗改不了吃屎,這兩人的關係還是會像上輩子那般發展。
這一次陸珩不在,白清塵一人獨行,不見其他玄天宗弟子,連護道者都沒有帶,正好方便了他們時常見麵,交流感情。
或許是白清塵太過自信,或許白清塵隻是打個前站,陸珩、玄天宗的其他人後麵會來。
秦沐瑤不得而知。
看到白清塵的出現,秦沐瑤才想起來,白清塵骨齡剛滿十八,而陸珩馬上要過二十歲的生日,都是符合星月仙府進入條件的。
若是星月仙府沒有提前開啟,到時候陸珩就會超過二十歲。
是單純的巧合,還是陸珩氣運如此逆天,為了讓他能夠符合條件,星月仙府主動調整開啟的時間,就等著他進去獲取機緣?
秦沐瑤心頭千回百轉,頭頂像壓了一塊大石頭,呼吸都有那麼
一瞬間變得沉重。
但是很快,秦沐瑤就回過神來,眸光逐漸堅定。
“好,一言為定!”
劉欣柔喜滋滋的,也很自信。
祁燁對白清塵一見鐘情,心甘情願為她所用?
不可能的!
祁燁那麼高傲的一個人,如何會為了一個初識的女子,連臉麵、自尊都不要了!
難道秦沐瑤怕她沒對祁燁徹底死心,這才因勢利導,提出這樣一個必輸的賭局,轉移她的注意力,讓她看清楚祁燁的本性?
秦沐瑤之前贏了她一次,這回就是故意輸給她?
劉欣柔越想越認為是這樣,心中的喜色頓時淡了,看秦沐瑤的眼神愈發親近。
秦沐瑤被劉欣柔看得莫名其妙,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算了,其他的不重要。
隻要劉欣柔關注祁燁、白清塵,從而明白放棄祁燁是多麼正確的決定,就足夠了。
秦沐瑤轉過頭,輕聲道:“大山叔,放他走吧。”
鐘山沒說話,撤去手上的靈力。
那名被鐘山掐住脖頸,一動都不敢動的中年男子,半句話都不敢多說,不聲不響地散去身形,出現在樓下大堂祁燁的身側。
這是祁燁的護道者,秦沐瑤一拳擊飛祁燁的時候,想對秦沐瑤出手,被鐘山一擊製住。
那中年男子臉都綠了,意識到跟鐘山之間的差距,徹底放棄了反抗掙紮,就怕惹得鐘山一個不高興,沒能控製住力道,直接捏斷他的脖子。
聽到秦沐瑤的話,中年男子如蒙大赦,鐘山的手一鬆開,就逃也似的離開。
同時心裡暗罵,埋怨祁燁沒有眼色,惹誰不好惹到秦沐瑤這樣的怪物,所幸秦沐瑤不是弑殺之輩,跟劉欣柔也有一分香火情,否則今日就栽在這裡了。
中年男子下定決心,接下來的日子要看牢祁燁,絕不讓他再頭腦發熱,挑釁秦沐瑤。
若是祁燁一意孤行,就彆怪他冷眼旁觀、撒手不管。
他是祁燁的護道者沒錯,但祁燁自個兒作死,還要拉他陪葬,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就算宗內審查,他也不怕解釋。
想到祁燁跟劉欣柔鬨翻,又得罪了秦沐瑤這個神秘的天才妖孽,中年男子的心思活泛起來。
或許他該想想辦法,回去找人運作一下。
祁燁
的護道者,誰愛當誰當去!
“祁公子,你還好吧?”
白清塵眸光如水,帶著恰到好處的擔憂,看著祁燁問道。
這麼一會兒工夫,祁燁被白清塵扶起來後,已經跟白清塵交換了姓名。
“小傷罷了,不礙事。”
祁燁擺擺手,做出一副輕鬆瀟灑的樣子。
吞服了療傷的丹藥,臉上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很快看不出受傷的痕跡。
但凝結的血汙,淩亂的發絲、衣袍,讓祁燁看起來極為狼狽,再加上他還要在白清塵麵前故作姿態,顯得十分怪異滑稽。
“祁公子沒事,我就放心了。”
白清塵像是沒看到祁燁的不妥,笑容溫暖柔和。
“剛來到紅葉城,就認識祁公子這樣的年輕俊傑,真是不虛此行。我和祁公子一見如故,本應坐下來把酒言歡,奈何初來乍到,還有些許瑣事纏身,隻能跟公子說聲抱歉了。”
“等我安頓下來,再來找公子暢談,望公子見諒。”
“白姑娘先忙,不用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