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把秋雲噎了個半死。
夏竹拉了她一把,示意她彆再多說話了。
秋雲的臉色通紅,過了一會卻又恢複如常。
“是奴婢僭越了。”
寧舒的語氣很淡定,淡定地讓人特彆生氣。
“知道你自己僭越了就好。”
這話,這語氣,這架勢,這真的是個鄉野村姑嗎?
整個後宮,也就隻有皇後娘娘才有這架勢吧。
秋雲不自覺地往後縮了縮。
讓你多嘴多說話!
外麵的人不僅有西陵的帝後,還有一眾大臣也站在太子府的門口。
“這北齊公主好大的架勢。”
一個粗獷的聲音傳進了馬車。
寧舒抬手看了看自己的丹蔻。
真是麻煩。
成個親都成不安穩。
見寧舒依舊沒說話,除了銀環之外的三個人都有些著急了。
這不是給北齊丟臉嗎?
場麵安靜了好一會,赫連翊才開口說道:“是孤的不是,沒有及時讓樂康拜見父皇母後。”
話音剛落,馬車的簾子就被掀開。
赫連翊伸出手來,似乎是想著扶寧舒下車。
寧舒看了看那隻滿是繭子的手,十分不想讓他握。
倒不是嫌棄手上的繭子,而是嫌棄這隻手的主人。
她將紅色的帕子墊在那隻手上,保證沒有直接的肌膚接觸,這才扶著他下馬車。
“哼,終於舍得出來了。”
這次說話的,又換了一個人。
比著先前的那個聲音年輕了那麼一丟丟。
寧舒一點多餘的動作都沒有,按著北齊的禮節,對著西陵皇帝和皇後請安問好。
帝後二人導師不願意在這些場合上折損了自己的麵子。
不過彆人要是跟這太子妃過不去,也倒沒什麼。
大不了弄死了再換一個就是了。
反正這也是緩兵之計。
寧舒行禮結束起身之後,就又聽到了一邊的冷哼聲。
“啟稟皇上,皇後娘娘,實在不是樂康無禮。”
“樂康自小接受的教導都是要以夫為天,太子殿下不說讓樂康下車,樂康是萬萬不敢下車的。”
語氣中滿是委屈,不解。
纖弱的身體在這異國他鄉的陌生目光中微微顫抖。
“樂康此次前來,也隻帶了八個伺候的人,實在不敢說自己架子大。”
幾句話一出,又把先前說話的人憋了個紅臉。
這女人好生伶牙俐齒。
“陛下,時辰已到,還是先行大禮吧。”
皇帝身邊的太監突然上前低聲說道。
帝後二人立刻表示吉時不能耽誤,轉身進了太子府的前院大廳。
既沒有說大臣們錯,也沒有說寧舒錯。
寧舒挺直身子,紅蓋頭下的眼神冷冰冰的。
看來有必要教教這些人如何做人。
又是一係列複雜的儀式。
寧舒在一邊的一個嬤嬤的指引下,跟著赫連翊走完了這一圈。
滿場安靜。
直到皇帝身邊的太監唱和“送入洞房”,才有人笑著要赫連翊好好地喝一杯。
被送入洞房的寧舒覺得自己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要去廚房找點什麼吃的,卻發現屋裡伺候的人都是自己不認識的。
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太子妃您這樣做是不合規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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