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伺候的宮人們全都退下去,隻留了頌芝在,寧舒便在屋裡慢悠悠的轉了起來。
“那棵鬆樹盆景下埋著一包東西。”
寧舒便走近了,看了看那盆景。
依稀記得這是宮裡的份例。
“頌芝,這鬆樹我不喜歡,去換盆蘭花來。”
寧舒指著盆景,一臉嫌棄。
頌芝什麼都沒說,叫了個宮女進來,把鬆樹搬出去。
宮女搬起來鬆樹的時候,寧舒手中撿起來的一粒小石子便扔了出去。
石子正好落在宮女的鞋子底下,她身子一晃,一下子就摔倒在地。
手裡端著的花盆也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碎裂的泥土中,一個油紙包的出現頌芝一下子變了臉。
這種東西,哪裡會有什麼好東西!
“讓周寧海過來。”
寧舒看了一眼地上的油紙包,聲音冷到讓人發抖。
摔倒的宮女也顧不得腳上的疼痛,一直在磕頭認錯。
“行了,吵的本宮頭疼,一邊待著。”
寧舒甩了甩帕子,示意她閉嘴。
周寧海聽聞屋裡的事,一瘸一拐地跑了進來,急得額頭上都是汗。
“周寧海,你拿著這包東西,彆找太醫,想辦法送出宮去找人看看裡麵到底是什麼。”
這點本事,想必周寧海還是有的。
果然,周寧海什麼都沒說,拿著就要往外走。
“等會再去。”
寧舒的目光掃過了屋裡的物件。
周寧海和頌芝頓時明白了什麼,神色更加嚴肅了。
“你下去吧,知道怎麼說吧?”
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小宮女,寧舒沒有什麼想要懲罰她的心思。
畢竟是自己讓她摔倒的……
“是,奴婢知道了,娘娘寬宏大量,奴婢打碎了花盆娘娘非但不怪罪,還讓奴婢先退下去。”
寧舒滿意地點頭。
彆的不說,這些宮女智商還是在線的。
小宮女退出去之後,三個人便在翊坤宮的正殿之中細細地搜索起來。
一人多高的花瓶裡,平日裡慣用的枕頭裡,甚至於自己睡覺的褥子裡,都摻雜著各種損人身體的東西。
“這些人,是多想著本宮早點沒了呢。”
寧舒站在背光處,神色晦暗不清。
“娘娘,還是去告訴皇上吧,這些東西,這是有人存心要害您呐。”
頌芝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寧舒,她天天在這裡伺候,卻從來沒有想到,這屋裡會有這麼多對身體有害的東西。
“不必告訴皇上,周寧海,你去吧,一定不要讓旁人知道。”
寧舒揮了揮手,示意周寧海去忙他的。
周寧海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打了個千退了下去。
既然主子說不讓旁人知道,那自己還是不說了吧。
免得到時候惹了主子傷心。
“頌芝啊,以後警醒著些,咱們主仆也就隻能是靠我們自己了。”
“皇上有了新人,哪裡還會顧得上我們。”
頌芝隻當是寧舒為了新入宮的嬪妃們而吃醋,趕緊安慰道:“娘娘您彆多想,皇上心裡最重要的,可不就是娘娘您嗎?”
“切。”
寧舒嗤笑一聲。
“亂花漸欲迷人眼,皇上見了那麼多嬌滴滴的小美人,哪裡還會記得人老珠黃的我。”
寧舒的感慨剛說出口,就聽見外麵傳過來一個讓她本能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