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皇後—11(1 / 2)

快穿之女王 紫蓧dxm 11068 字 4個月前

臨近年關, 朝廷後宮都很忙碌。

這天,蕙蘭偷偷向她彙報:“小姐,冷宮的甘容妃不見了。”

柳黛驚訝道:“不是你安排的?”

蕙蘭搖頭:“奴婢也很忙, 已經打算就這幾天把她偷渡出宮, 但現在她消失不見了。”

柳黛微微蹙眉:“是甘老做的麼?”

蕙蘭搖頭:“不是,小姐,是非常熟悉皇宮的人,容妃的父親若是能這樣做,他早就這樣做了。”

她有些懊惱道:“小姐放心, 我會調查得一清二楚。”現在她是後宮隱形的皇帝, 居然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把人偷渡出宮,蕙蘭覺得對方是在挑戰她,所以她必須把這條線找出來。

柳黛低聲吩咐道:“你派人去看看甘老還在不在京城?如果容妃在他身邊, 他應該會帶著容妃遠走。”

蕙蘭趕緊點頭:“小姐放心, 我已經讓人去甘老的住處看了, 等會就會有消息了。”

然後她又低聲道:“小姐, 牛滿,真不處理了嗎?”

柳黛把手搭在蕙蘭頭上,說道:“蕙蘭, 小姐不希望你變成一個草菅人命的人,牛滿他是我們這邊的人,在他沒有出賣我們之前,我們不能對他下手,不然會讓底下人寒心的。下麵人會這樣想:反正跟著我們也沒有任何保障, 他們為什麼要為我們賣命呢?底下人圖的就是他們效忠的主子不會背後捅他一刀,還會在他們出事之後,妥善善待他們的家人。”

蕙蘭嘟嘟嘴:“小姐,我明白你的意思。”

柳黛又道:“你這樣想一想,如果我對你過河拆橋,你心裡舒不舒服,寒不寒心?牛滿那裡不用擔心,不過你可以傳消息給牛滿,讓他最近幾年不要回京城,要把自己的行蹤藏好,三五年後就完全不用擔心了。”

蕙蘭歪頭道:“好吧,小姐說是就是,我會寫封信給牛滿的,還會讓老張頭看好他。”她會恐嚇牛滿,讓他管好自己,不能回京城。

僻遠的農莊,老張頭進京一趟回來,不單帶回來了主子的賞錢,還帶回來了不少年貨,今年大家又能過一個好年啦。

老張頭把年貨發到每一戶人家手上,而牛滿是跟著他一起過年的,所以沒有單獨分年貨。

“老牛頭,你的信。”老張頭看著老牛頭,到底他犯了什麼事兒?為什麼上麵吩咐他,要他看好他,不準他離開農莊呢?

老牛頭就是牛滿,他毫不介意老張頭的芥蒂,他結果信當場拆開看了之後,還樂嗬嗬道:“一看就知道是那丫頭的手筆。”

雖然看起來凶巴巴的,但是毫無威脅力,至於不許回京城,他本身也沒打算回京城,就打算在農莊上安度晚年,他連墓地都看好了,在他放牛之際挑選了一個風水寶地,就是有些遺憾,沒有血脈後人,要風水寶地有何用呢?

老張頭鬱悶道:“老牛,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上麵這麼不放心?”

牛滿笑嗬嗬道:“沒什麼事兒呀,那丫頭和我鬨著玩的。”他能說他很驕傲嗎?居然那麼輕易地放倒了一個皇帝!這值得他吹噓到下輩子呢!

……

嚴寒的冬天過去了,迎來了新春,也是新的一年,小皇帝的年號是中盛,是以新年是中盛元年。

開春後,朝廷對春耕的工作也做出了指示,這些都是以往慣熟的事務,右相、吏部尚書他們駕輕就熟。

不過今年多了攝政王,且大臣與攝政王相處了幾個月時間,都得出一個結論,攝政王踏馬的就是個神經病,什麼事情都挑的出來毛病,朝廷下發的款項,他要戶部給出一個嚴謹的方案,讓款項能原原本本地到達各地知府、縣令手上,嚴厲杜絕經手官員中飽私囊。

柳黛越發看不懂攝政王了,他所作所為雖然折騰人,但是為了百姓好啊,誰不知道朝廷撥出去的款項到了地方上,膽子小的貪得少,會留下七八成,膽子大的貪得多,最後十不存一的結果都出現過。

還有就是今年還有一個重點工作,那就是科考,三月初九會試開考,也就一個多月了,他們必須先把主考官確定下來。

最後,主考官被確定下來了,是禮部尚書,其他副考官人選也都一一確認下來,而後就是出考題了。

早朝下朝之後,柳黛領著小皇帝回慈寧宮,現在小皇帝跟她一起住慈寧宮。

“母後,我覺得今天三叔的提議很好。”小皇帝鍛煉了這麼久,雖然上朝時隻是帶著耳朵,但他是一個善於思考的孩子。

柳黛小聲道:“我也看不懂攝政王,但他所作所為確實是為了百姓,就是他的作為啊,讓人很想背後敲悶棍。”

小皇帝沒忍住笑出了聲,柳黛繼續說:“如果攝政王態度好一點,說話婉轉一點,朝臣就不會這麼反對。”

“是啊,三叔這脾氣,兒臣看到右相和董大人瞪著三叔那眼睛都冒出火來了。”小皇帝樂道。

柳黛歎道:“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陛下要記住咯。”

小皇帝慎重點頭,隨即歪頭又問:“母後,三叔如果改變說話的方式,就不會那麼讓人討厭了吧?”

柳黛有些失笑道:“是,攝政王如果態度和煦一點,滿朝文武都不會這麼敵對他。”

這也是柳黛萬分想不通的,這幾個月接觸下來,她覺得以攝政王的能力,皇位真的是分分鐘被他搶到手,但他為什麼妥協了呢?

還有他做出這麼一副欠扁的樣子,隻是不想有過高的名聲,他日被小皇帝清算嗎?

小皇帝心中暗暗想著,他可以私下和三叔提建議嘛,這樣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為何非要爭得個你死我活呢?

小皇帝用過膳食之後,就去上課了,上朝日的話,上午有一堂課,下午有三堂課,朝堂上每一個大臣都可以當他老師。

柳黛並不擔心小皇帝的學習,更不怕小皇帝被這些大臣籠絡過去,小皇帝戒心很重,疑心也很重,就算他年紀小,大臣也無法擺弄他。

而隨著他學的知識越多,懂得越多,這份戒心和疑心會更強,大臣就更加無法擺弄他,更遑論想把他當傀儡了。

整個正月,朝堂就在朝臣與攝政王的交鋒當中過去,不過還好春耕播種的事情也已經安排下去了。

隻是沒有想到,半月後,有人跑到刑部喊冤,喊冤的是一個三十歲的中年男人,看起來有些老相,似乎是不斷做苦力那種人,但聽他講了他的身份,才知道他是離京城兩百裡的一座縣城縣令之子。

他就是來為他爹喊冤的,說他爹領春耕播種款項去了府城沒有回來,平時他爹最多兩天就回來了,這回確實五天都沒有回來,全家人等不及,他就去了府城打聽,結果才知道他爹被知府囚禁在府衙,具體事務好像是因為他爹領春耕播種款項時,不願意簽字,因為錢少了,但府城讓他簽字的條陳上卻是原來的金額。

因為近來朝廷發了官員警示準則,說了每一筆款項到手都要落實清楚,不然出了問題是要負責任的。

攝政王相當生氣,他的政令下發下去,居然有人不遵守?於是嚴厲審查。

這出現了貪汙腐敗的事情,朝臣敢反對嗎?不敢!所以右相、戶部尚書他們全都給予十二分的支持。

唯獨左相心臟砰砰跳,因為許康府知府牛興生是他的人,他相信牛興生可能會朝朝廷撥下去的款項伸手,但不會連善後都做不到吧?

何況一個縣的春耕播種款項能有多少錢?最多兩千兩,堂堂一個知府,碰上硬骨頭連這點錢也沾手?不知道轉頭就有無數種辦法收拾那縣令嗎?

柳黛領著小皇帝靜靜地看著事態的發展,她確實為步成龍挖好了坑,但似乎不用她出手,已經有人出手了。

結果事情發展出乎意料,那牛知府被查出來的罪名太多,他在地方上稱王稱霸,搜刮民脂民膏,不過短短十年時間,就有上百萬,但其中有一半被他送入京城的靠山手中,現在朝廷就在追查他的靠山。

刑部尚書他們正想方設法地撬開牛興生的罪,但出了意外,牛興生在地牢裡中毒而亡,確切地說被人滅口了。

“母後,真是牛興生在京城的靠山滅他的口的嗎?”小皇帝很好奇。

柳黛微微笑道:“也許是,也許不是,母後也無法斷定。”

由牛興生牽連出了一大批官員,他們被罷官的罷官,被抄家流放的流放,但牛興生的靠山確實沒有找出來。

二月仲春,朝廷就發生了這樣一件大事,所以鬨得挺熱鬨的,尤其是今年京城多了許多外地考生,街頭巷尾、茶樓酒肆人聲鼎沸,好不熱鬨!

午後陽光宜人,柳黛和小皇帝換了便服出宮逛街,主要是柳黛帶小皇帝出來見見世情,她也不想想出一個‘何不食肉糜’的傻白甜皇帝。

當然還有一個目的,柳黛想提前考察學子,看看有哪些學子可以提前投資?

連著一下午出沒在學子喜歡呆的茶樓、酒樓,倒是真見到了不少穿著交領長袍,頭戴方巾的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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