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天暴發戶(繼承家業的富婆...)(1 / 2)

好在盛延雖說是醉了, 但是隻是遲緩,沒有醉到走不動路。

他酒品還算不錯,不吵鬨不發瘋, 隻是整個人很呆, 沒什麼精神。

喻佳把一聽啤酒就能喝醉的人送回他宿舍,順便給他倒了杯水。

喻佳把水放在盛延床頭櫃, 看著靠坐在床頭發呆的人說:“不能喝酒就直說, 乾嘛逞什麼強。”

喻佳把盛延送回宿舍就走了,並沒有注意少年書桌上那些攤開的習題和書, 盛延悶頭睡過去, 不過這一覺睡得並不久, 中途被一通電話吵醒。

盛延先是翻了個身,試圖用被子蒙住頭阻隔聲音, 無果, 最後還是閉眼接起電話,略煩躁:“喂。”

“盛延,你看到你自己的月考成績了嗎。”電話那頭的男人壓著怒氣質問。

盛延聽見這道聲音後, 睜開眼睛, 整個人似乎清醒不少。

他從床上坐起來,忍著腦海裡醉酒過後的暈痛, 聽到電話裡許久不聞的聲音。

他笑了笑, 笑意卻未到達眼底, 答:“看到了啊,發揮的還不錯。”

盛柏遠那邊剛登上私人飛機,助理小心翼翼送來文件, 他聽著電話裡少年無懼無畏的話,儘力壓住怒氣:“你想在臨陽呆一輩子是嗎。”

盛延:“不勞您費心。”

盛柏遠:“你媽要是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

像是被觸到最隱秘不容觸碰的逆鱗, 盛延突然緊咬住牙,打斷男人:“你沒資格提我媽。”

電話被他直接掛斷。

宿舍裡很安靜,手機從掌心滑落,盛延一動不動坐著,看到喻佳走時給他放在床頭櫃上水。

很久沒有人溫柔給他倒過水了。

……

第二天,喻佳看到盛延活著來上學了,精神如常,手裡還不忘拎著杯奶茶,證明已經從一聽啤酒引發的醉酒中恢複過來。

盛延坐下後說:“昨天謝了。”

他指的是喻佳把醉酒的他送回宿舍的事。

喻佳:“以後不會喝酒就直說,不要逞強。”

盛延聽後沉默數秒,突然答:“好。”

兩人本以為昨天的事就這麼過去了,結果上了沒一會兒課,就一起被仲福林叫到學校教務處辦公室,辦公室裡有兩個穿製服的警察。

事實證明昨天跑的沒用,警察今天直接摸到學校來了。

好在有監控作證,再加上那幾個社會哥在局子裡已經交代的七七八八,喻佳盛延兩人就在學校裡做了點筆錄,被警察發放走,臨走時警察還不忘囑咐:“年輕人出發點是好的,但是遇事不能衝動直接動手,你們有沒有想過萬一對方手裡持有凶器該怎麼辦呢。”

盛延稍息立正,就差鞠個躬:“好的,謝謝警察叔叔教導。”

警察看了一眼手裡筆錄,又看向麵前一副三好學生一樣的少年,想起昨天在監控裡,看到他像砍白菜一樣輕鬆撂倒那幾個職校社會哥的畫麵,一時有些恍惚,甚至懷疑不是同一個人。

盛延跟喻佳做完筆錄一起回教室,剛好是下課時間,走廊裡人挺多。

喻佳記得之前自從做完那個國旗下演講後,盛延走在學校裡可謂是十分風光,不少女生會偷瞄,隔壁班男生也會過來套個近乎,叫一聲延哥。

然很現在一次月考過後,學神人設被戳破,她發現盛延明顯沒有之前那麼受人尊敬了。

因為在學校這種小型的社會裡,相比於長相,一個人的成績才是王道。

從前像林文帆那樣的都能被評為校草,現在盛延沒有“學神”這個buff加持,更沒有喻佳“附中第一超級富二代”這種人儘皆知的頭銜,雖然成績差長得帥,但又不是那種抽煙打架泡妹子,每天跟才狗鬥智鬥勇的蘇感壞男孩,所以現在盛延在眾人眼裡,就變成了一個排名墊底智商堪憂的毫無特色帥逼,人設一下子就平凡起來。

教務處辦公室離得遠,兩人回班路上路過三班教室,恰好碰到白思靜從教室裡出來。

白思靜見到盛延,眼神都沒有給一個,仿佛根本不認識這個人,繼續跟身邊女生說說笑笑。

等走過三班教室,喻佳突然笑著說:“糟了。”

盛延:“嗯?”

喻佳想著剛才白思靜裝作不認識盛延的樣子,跟從前嬌羞邀請盛延去三班一起討論學習的樣子判若兩人。

喻佳打趣:“白思靜不喜歡你了。”

盛延:“……”

白思靜的心思並不難猜,從前因為盛延長得好看所以會去搭訕,緊接著知道了盛延不僅長得好還是神級中學轉來的“大神”,一個不光是長得好最重要是成績好的男生。對於向來自視很高,仿佛附中沒有人能配得上她的的年級第二白思靜來說,吸引力顯然是致命的。

畢竟從前林文帆她都不怎麼看得上,因為林文帆其實長相並沒有那麼突出,並且家庭條件很一般。

可惜誰知道後來盛延這個成績好的人設出現了誤差,真是水平雖說是年級第一,不過是倒數的。

所以長得再怎麼好看,成績出來後,盛延在白思靜眼裡,就變成了那種連專科都考不上,家庭條件未知但目測不怎麼樣,將來多半隻能去深圳電子廠打工的社會底層,在心高氣傲的白思靜眼裡,吸引力立馬下降為0。

喻佳看著身邊穿淘寶99包郵盜版鞋的盛延,從前都隻是彆人問她,這次她破天荒地問了盛延這個問題:“你這個成績,有沒有想過你將來該怎麼辦呢?”

盛延先是反問喻佳:“你呢?”

喻佳:“我?”

她靠著欄杆,表情帶點戲謔:“你覺得我用得著操心這個嗎?”

所有人都知道她家是臨陽首富,成績不怎麼樣又如何,似乎根本不用操心未來,因為就連清華北大畢業都得給她爸媽打工。

盛延聽到喻佳的回答:“行吧。”他手插校服褲兜,說起了自己,“這還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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