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試成績出來, 盛延依舊發揮穩定,再次在最後一名的座位上考到正數第一的分數,好像隻是讓林文帆再短暫地坐了一下年級第一的位置, 樂得仲福林嘴都閉不攏。
除了盛延以外, 七班的人中還有一個人的期末考試成績十分惹眼,這倒不是說她考得多高, 而是這排名進步的速度實在太快, 令人咋舌。
喻佳期末考試第一次上了五百分。
成績公布的時候盛延沒有著急看自己的,第一時間跑去看了喻佳的分數, 最後在班群裡跟著一群人一起吹喻佳的彩虹屁。
喻佳看到盛延頂著他“handso boys 首帥”的頭銜在班群裡一口一個“太牛逼了”“喻佳怎麼可以這麼厲害”“我要是能像她一樣進步這麼快就好了”的時候, 羞恥到十分不想承認這個男朋友。
大家考前製定的e市兩日遊計劃如期進行, 因為隻兩天一晚所以東西不多,喻佳隻背了個包。
一行人在高鐵站集合, 蔣二炮本來就胖, 大冷的天裹的像隻企鵝,李元傑乾瘦乾瘦的,正在跟曾笑笑炫耀他今天穿了三條秋褲腿看起來還是那麼細。
盛延看到喻佳招了招手, 走過去, 一手把她背上的包取下來挎著。
袁自強剛去取完票,把手裡的票分給幾個人:“走走走, 要發車了。”
大家忙忙碌碌上了車, 所有人位置都在一起, 盛延跟喻佳位置連號。
韓霜一上車就問:“李元傑你民宿訂好了嗎,是不是你之前發的那一家?”
李元傑忙著跟蔣二炮搶靠窗的位置:“訂好了訂好了,就是那一家。”
盛延把喻佳的包放到頭頂行李架上, 問:“坐裡麵還是外麵?”
喻佳:“裡麵。”
四十分鐘的高鐵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因為出門的早, 喻佳看了會兒窗外的景色,然後把頭靠在盛延肩膀上睡了一覺,高鐵到站的時候盛延才揉揉她的頭發:“到了。”
喻佳朦朦朧朧地醒過來,看到盛延,貓咪似的“嗯”了一聲,然後把下巴搭在少年肩頸的地方,閉著眼睛,鼻尖縈繞他身上的青草氣。
一行人正排著隊從兩人身邊的過道經過準備下車,在學校還收斂點現在就不用了,紛紛自戳雙目對這一幕選擇性無視,商量待會兒去哪兒吃飯。
盛延見車廂裡的人都快走得差不多了,又隻好伸手揉了揉喻佳耳側的碎發,壓著嗓子:“走了。”
喻佳終於緩緩打了個哈欠,掀開一點眼皮:“好。”
盛延:“你昨晚幾點睡的?”
喻佳:“十二點多吧。”
盛延不由地皺眉:“在乾嘛?”
喻佳慢條斯理答:“學習。”
e市的最大的旅遊景點就是它的古城,沒有國內那些其他著名古城那麼完全商業化,至今仍然有一些e市本地人住在裡麵,早上可以看到老人們聚在一起打太極,下午有穿著校服的孩子穿梭於古城大街小巷回家,十分具有生活氣息。
不是旅行旺季所以遊客不多,七班旅行團主要的行程就是在古城裡逛吃逛吃,拍了不少照片。
古城裡有個文廟,據說是古時候書生們考試的地方,進去參觀要買五十塊的門票。
一行人買了門票進去,隨門票附贈一張許願簽。
據說這個文廟從前考中過狀元,地氣不錯,許願十分靈驗,尤其是許學業方麵的願望,每年高考前那一陣是文廟人最多的時候,甚至還有臨陽的人專門跑來許。
文廟院裡是孔子的雕塑,正廳牆上掛著孔子的畫像,大家參觀完裡麵廟裡的建築陳設,紛紛圍到孔聖人的畫像前。
畫像前是張香案,上麵擺放一些貢品,以及兩個用來放許願簽的簽筒。
李元傑一手拿他的簽一手舉著張一百塊錢,在香案前彎腰翻來覆去地找:“怎麼沒有捐香火的箱子呢。”
曾笑笑:“炮哥,這麼誠懇的嘛,還要捐香火錢。”
蔣二炮滿臉嫌棄:“這裡是文廟又不是寺廟,你捐個屁的香火錢。”
“對哦,”李元傑忽然反應過來,從進門到現在連根香都沒有看到,哪裡來的香火錢。他把自己的一百塊小心翼翼收起來,雙手鄭重地握著自己的許願簽。
袁自強難得見李元傑看起來這麼鄭重:“李廠長你許什麼願?”
李元傑雙手合十虔誠地對著孔聖人,瞥了袁自強一眼,然後傲嬌地轉回去,不打算泄露自己的願望。
“你不告訴我我也知道。”袁自強咯咯地笑,“你許願你可以考上本科是不是?”
李元傑:“……”
其餘人一起都笑了,李元傑不服氣隻有自己的願望被泄露,逼著眾人分享各自的願望。
蔣二炮是想考上隔壁的臨陽師大,曾笑笑許願上重本,然後迫不及待問韓霜:“韓霜,你許的什麼?你想考哪所大學?”
韓霜把手裡的許願簽雙手放進簽筒,看看周圍眾人,說:“浙大。”
“哇哦。”幾個男生感歎一聲。
韓霜成績雖然好,但是也隻是在年級前十左右,附中從來沒有人考上過清華北大,從前最好的就是考上一兩個複旦浙大。
袁自強:“霜姐,你可以的!”
“對,霜姐一定可以的!”
韓霜點點頭,眼神寫著這個年紀的學生最質樸的堅定。
隻剩下盛延和喻佳了。
盛延挺鄭重地把許願簽放進簽筒。
蔣二炮星星眼:“延哥,你許的什麼?”
“這也還用問嗎?”李元傑搭著蔣二炮的肩膀,“延哥,清華還是北大?”
盛延衝兩人挑了挑眉:“你們猜?”
“我猜清華。”
“我猜北大。”
“no。”盛延搖頭。
他把自己的願望藏得挺緊,無論兩個人怎麼猜都問不出來,最後李元傑隻能翹著嘴來了句:“延哥你不夠意思。”
盛延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