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玄真道長遠遠的看著那具屍體, 差點沒有吐出來。
他正想吐槽, 一抬頭才發現旁邊的三個人都毫無反應:“???你們不覺得惡心嗎?”
張元明冷淡地說:“沒有。”
“不覺得。”
葉祁也淡定的插了一刀:“道長, 你這心理素質不行啊, 怎麼能乾得好我們這行呢?”
玄真道長:他不是就嘴賤說了她幾句嗎?怎麼那麼記仇啊,得了機會就要懟他。
葉祁要是知道了估計會嗬嗬兩聲:怎麼隻允許你嘴賤就不允許彆人嘲諷回去嗎?先撩者賤的道理難道不知道嘛?
“那屍體是誰啊?”張元明看了許久也沒從那張腐爛腫脹的臉上看出來。
葉祁把視線轉向了趙建,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這種時候還能有誰呢?”
趙建本來看著屍體心裡也不舒服,但是好歹多年的曆練讓他能夠忍住, 但是看到葉祁這個笑容, 他的心裡有了不祥的預感,那個在水裡飄著的腫脹成豬頭,甚至泛著幽幽綠光的屍體不會就是他吧?!
趙建也控製不知自己乾嘔了一聲。
“行了,彆吐了。”葉祁安慰道, “夢境和現實是相反的。”
趙建忍著胃裡的翻江倒海:相反也不行啊,誰能看到自己變成了那個鬼樣子無動於衷啊!
“看, 她有下一步的動作了。”
果不其然,趙夫人看著水麵上的浮屍怔怔的看了一會兒,隨後大哭著扔掉衣服慢慢走進了河水裡, 好像是要把丈夫拉回來。
“不要。”看著已經站在河水中的趙夫人,趙建心急的想要把她拉回來。得虧葉祁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彆去, 那河水有古怪。”
河水在月色下泛起了陣陣波瀾,黑夜中的河水深不見底,誰也不知道底下隱藏了什麼。
為了驗證自己的說法,葉祁隨手把手上的手鏈扔了下去。
銀色的手鏈剛一接觸到黑色的河水,就冒出了咕嘟咕嘟的氣泡, 隨後完全被腐蝕了。
葉祁說道:“被這河水腐蝕就是永遠的消失了,你們如果碰到也是一樣的下場。”
看到這一幕,剛才已經把腳踏上了水麵的趙建不寒而栗。
要是他下去他會變成什麼樣?
隨後,他又突然想到,心急的看著已經被水淹沒了腰部的趙夫人:“芸芸,芸芸她不會有事吧?”
葉祁說道:“不會的,這個估計是隻對外來的東西有效。”
隨即她又苦笑一聲:“也是我大意了,恐怕夢魘早已發現我們了,隻是不知道為何沒有對我們動手。”
“啊?那怎麼辦?”玄真大師慌了,他現在真的有點後悔進來了,本以為隻是進來看戲,現在看來也許是要命的東西。
他真的後悔了,早知道他一定不為了好奇進來了,他好想出去啊!
葉祁露出了一個笑容:“放心,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頂著。玄真大師這麼厲害,想必夢魘要找也是先找您,不然凸顯不出大師您的能力啊!”
玄真大師都要哭了,他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葉大師,是我不好,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吧。是我狗眼看人低,我可不想死啊,您可千萬彆推我出去當炮灰。”
葉祁:嗬嗬,她就算不打你也得嚇死你,叫你嘴賤!
“啊,芸芸他不見了。”相較於玄真道長還有時間想著出去,趙建的心思都在趙夫人的身上。
他看著趙夫人在河裡越走越遠,那具屍體也好像在引導著趙夫人似的越飄越遠。
然後,趙夫人突然消失在了水麵上,黑暗的江麵上隻有一具屍體靜靜地漂浮著。
葉祁也麵色凝重了起來:“看來是夢魘的作用了。”
不一會兒,趙夫人又浮了上來,隨後又沉了下去。
短短幾分鐘,趙夫人已經重複了這個動作好多次,就好像水麵上有一隻手在不斷地把她向下拉,然後放開,再向下拉,再放開。
不斷地溺水嗆水,趙夫人的臉上出現了痛苦的痕跡,五官已經扭曲的看不出原本清麗溫婉的樣子了。
那具恐怖又惡心的屍體靜靜地漂浮在趙夫人的身邊,顯得異常的詭異。
“芸芸。”趙建痛苦的看著這一幕,可是又無能為力。“葉大師,我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