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妖(1 / 2)

葉祁給的地址在a市的老城區,這裡的商鋪大多有些年頭了。

萬榮街三十二號,陳特助一個一個店子看了過去。這裡算得上是小眾愛好者經常回來淘東西的地方,所以人不算少。

陳特助找到那家店的時候,看到店裡沒幾個人,一位穿著道袍的人看到他進來立刻微笑著走了過來:“這位小友?您是來買什麼符?我們這裡有事業符、考試符、平安符、桃花符……”

“有去桃花符嗎?”陳特助問道。

“去桃花符,有是有,不過需要很長的時間等,這是需要定做的。”

“是葉祁大師讓我來的。”

“葉大師?”道長驚呼一聲,他是那天去龍照寺的人之一,也為葉祁的能力折服。

聽到葉祁的名字,他看向陳特助的眼神中明顯多了幾分尊重,這可是葉祁大師推薦來的人,他們可要好好地招待,讓葉祁大師看看他們的能力。

“是的。”陳特助也沒想到葉祁的名字這麼管用,他頗善於察言觀色,能夠很明顯的的感覺到這位道長前後態度的變化。

一開始的時候,這位道長隻是把他當做普通的客人招待,但是葉祁的名字一出來,他感覺自己受到了貴客的待遇。

陳特助坐在後院,桌子上擺了一杯清茶。

道長說像去桃花符這樣的符,很少有人會要,所以店裡麵沒有現成的,需要他們自己來畫。

畫符需要很長的準備工作,那道長準備了許久,畫了好幾張符,都覺得不太行,他想到葉祁大師會看到他的能力,心裡熱情不減,屏氣凝神,他深吸一口氣,一氣嗬成,一道去桃花符出現在桌麵上。

他感受到符紙上麵的能量波動,滿意的點了點頭。

“陳小友,這是去桃花符,不過帶上它之後,不僅你想要去的桃花會被掐掉,連好桃花也會被掐掉。”

陳特助點點頭表示理解,他說道:“我不在意,這次多謝道長了,這符紙多少錢?”

“看在葉大師的份上,我給你打個折,一千吧。”像道長這樣的人,是特調局的人,很多人搶著請他們畫,一符難求,供不應求,市場價格也就水漲船高。

如同這樣定製的符紙,還是在上麵用了十成十的能力的,在市麵上一張符紙能夠賣到一萬到五萬不等,要是更高級的符紙價格隻會更高。

陳特助早在來之前查過相關的價格,企業家總是喜歡求個平安,求個財運,知道價格的人不在少數。

陳特助從幾個朋友那裡了解到這種定製符紙的價格,都是幾萬不等。

所以當他聽到價格的時候,有些驚訝:“怎麼這麼便宜?”

道長微微一笑:“葉祁大師於我們有恩,這算是友情價。”

“那不行,”陳特助說道,“是葉大師對你們有恩,這是我花錢。”

陳特助作為公司高管,還不在乎這幾萬塊錢,他堅持要原價支付。

道長沒辦法,隻能任由他付了。

拿到符紙,走出那家店,陳特助感受到貼在胸口的符紙,整個人安穩了許多。

看了看天色還在,本來今天已經請了假,好不容易休息一天,陳特助也沒再回公司的打算。

陳特助是a市本地人,他父母一個是老師,一個是律師,都已經退休了。

退休之後,兩位老人沒有了生活重心,就把目光看到了他身上,開始頻繁的為他安排相親。

平心而亂,陳特助其實並不討厭相親,在他看來,相親不過是認識新朋友的一種方式。而且他本人工作太忙,社交圈裡的人要麼是同事,要麼是合作公司的人,他也一直沒有遇到合適的。

讓陳特助終於厭煩相親的是一個人,她也是父母介紹的人,是他媽的同事的朋友的女兒,叫尤佳,海歸,大公司白領,工作好,長得漂亮,談吐也好。

但是唯一不太好的是,她是在是太過粘人了。

陳特助覺得相親認識的應該有一個過程,但是她都已經不能說是粘人了,她跟蹤他,偷偷記了他家的密碼,陳特助本來這段時間工作多,結果又來這樣的事情更加心力交瘁了。

他也和父母說過,一開始父母覺得女孩子粘人一點沒什麼,畢竟陳特助不是一個主動的人,要是女方再不主動一點,他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看見兒子成家了。

但是在聽到陳特助細數遇到的那些事情隻有,他的父母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開始和尤佳的父母說了,但是她的父母也管不了她。

如果是真正的對手的話,陳特助有的是辦法讓對方知難而退,但是現在這種情況陳特助不想把事情鬨得太難看。而且尤佳油鹽不進,你就是罵她她也笑嘻嘻的當做沒有聽見。

陳特助歎了口氣,覺得自己實在是運氣不好,本來想著通過相親找到女朋友,結果找到了這麼一尊佛。

他打開門,脫下鞋走進房間,忽然意識到不對勁。

“你是怎麼進來的?”陳特助看著尤佳,臉上滿是防備。

尤佳長得很漂亮,嫵媚風情,外套已經脫下,裡麵穿著一件寬鬆的紅色毛衣,襯得臉更加白嫩了。

不過陳特助可沒有心情欣賞尤佳的臉,他心中被震驚包裹了。

他記得他改了房間的密碼,也特意對保安說了不讓她進來小區,那尤佳是怎麼進來的。

他的父母不會透露他的密碼,他也從未在尤佳在的時候打開過房門。

難道是密碼鎖的問題?陳特助甚至想打電話投訴密碼鎖的商家了。

尤佳看到陳特助的冷臉,不但沒有一絲傷心,反而臉上的笑容更加真誠了。

“我就是喜歡你冷臉的樣子。”尤佳說著舔了舔唇角,粉嫩嫩的舌頭舔過雙唇,顯得唇部飽滿誘人。

“你到底怎麼進來的?”陳特助都快要被她搞瘋了,她真的就是個瘋子。

“你這樣說,人家會心疼的。”尤佳眉間微蹙,捂著胸口緩緩地靠在牆壁上。

“你走不走?”陳特助想著胸口的符紙,有了幾分底氣。

“不走嘛?人家想和你一起玩。”尤佳嬌滴滴地說道。

陳特助不在說話,他上去打算直接把人扔出去,他今天算是明白了,這樣的人你說話一點用處都沒有。

陳特助強硬的牽著尤佳的手,把她往門外帶:“你給我走。”

“嗚嗚嗚你怎麼這樣啊?人家的心好疼啊?”尤佳用小拳拳捶打著陳特助的胸口。

忽然,一道白光飛過,尤佳狠狠地後退了一步,她臉上的笑意褪去,看著陳特助的眼睛裡帶著幾分陰狠:“你居然帶著符紙?”

陳特助正震驚於這符紙的好用,就聽到了尤佳的話。

他理所當然的說道:“我帶著符紙就是為了你。”

要不是她,他的生活怎麼會一團糟。

尤佳看著自己被傷到的手,緩緩地舉了起來,隻見忽然有白色的毛毛長了起來,覆蓋了整個手掌。

原來漂亮纖長的手指變成了毛絨絨的爪子。

陳特助後退幾步,他的眼神中寫滿了震驚。

“你……你是什麼東西?”陳特助眼睜睜的她的手變成了爪子。

“嗬嗬,當然是要你命的東西。”尤佳臉色微沉,看著陳特助的眼神中帶著徹骨的寒意。

話音剛落,尤佳以超越人類的速度跑了過去,那隻爪子直直的朝著陳特助的脖子而去。

陳特助匆忙的後退,想要拿東西抵抗,但是尤佳的力量強過他太多太多了。

他幾乎是被碾壓著坐到了地上,他顫抖著的手從口袋裡掏出那種已經黑了一一半的符紙,對著尤佳毛絨絨的手。

尤佳看著他手上那張殘缺的符紙,冷哼的一聲:“不就是半張破符紙,你以為能耐我何?”

雖然如此說,在看到那種符紙的時候,尤佳也不敢輕舉妄動了,她後退了一步,做出防備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