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嶼微微愣住。
剛才剪輯完視頻，去客廳看見蘇然睡在沙發的貴妃榻還有些意外，畢竟蘇然如果沒有殊情況，生活都算比較規律的。
沒多想，直接將女人抱到臥室。
現在聽見這句話才知道，她居然在等著給說生日快樂。
“謝謝你，蘇然姐。”唐安嶼坐在床邊，幫蘇然拉了拉被子，溫聲道，“明年生日你不用熬夜，早再說也一樣的。”
“那不行。”蘇然稍稍清醒了一點，她的手就這麼拉著唐安嶼的手說，“如果說晚了，就不是第一個給你說生日快樂的人了。”
唐安嶼和她不一樣。
有爸爸媽媽，有哥哥。
們都能很早給說生日快樂。
蘇然像是不放，專唐安嶼確認，“是不是第一個祝你生日快樂的人？”
唐安嶼垂眸看著蘇然，眸中是滿溢的溫柔，“是。”
蘇然鬆了口氣，“那就好。”她的手依然攥著唐安嶼的手，“對了，身份證寫得生日是10月24日，其實是12月24日，你的生日祝福是25日才看見的，你也是第一個祝生日快樂的人。”
她的聲音沙啞不清，唐安嶼聽得很清楚。
說：“好，以後每一年，都第一個祝你生日快樂。”
“好。”
蘇然聽見這聲許諾，整個人都陷入輕鬆的情緒，扣著少年的手也稍稍卸力。
唐安嶼就這麼坐著，一直到聽見女人鼻息間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才俯下身子，吻她的額頭，溫柔而虔誠。
-
翌日。
蘇然有無法推辭的工稍稍加了一會班，到家時已經聞到了蛋糕的香氣。
她換了鞋進入廚房時，看見唐安嶼正要往蛋糕抹奶油，見用刮刀一樣的東把奶油一鏟一鏟放在蛋糕胚，左右看了看，沒發現相機，道：“你沒錄像嗎？”
“嗯，想快點做好。”唐安嶼解釋。
今要做蛋糕，錄視頻還需要糖糖配合，自然會拖慢進度。
為了不讓蘇然多等，才選擇沒有錄視頻。
蘇然靠著廚房站著，看著唐安嶼一邊轉蛋糕底座，一邊把奶油一點點抹平，看起來好像並不難。
她幾步走過去道：“能不能讓試試？”
這抹奶油，好像還挺有意思的。
蘇然總是一副對廚房裡任何東都不感興趣的樣子。
她提出來，唐安嶼自然就答應了。
將手裡的抹刀遞給蘇然。
蘇然剛看唐安嶼抹奶油明明就是手到擒來，並不像多難的工，這抹刀、蛋糕到了她的手裡，就好像完全不好使了。
奶油也不像剛才那麼絲滑，抹幾下就能輕輕鬆鬆平整。
蘇然折騰了好半，幾乎都要放棄的時候，站在她身後的唐安嶼道：“教你吧。”
蘇然把手微微抬起，“嗯，你教。”
唐安嶼本來的意思是，做一遍給蘇然看，蘇然一點也沒放下抹刀的意思。
少年遲疑片刻，才將右手手掌覆蘇然拿著抹刀的右手，手指微微收緊，扣女人的手指。
們兩個人手掌大小差得太多，唐安嶼手指這麼扣，明顯長出一截。
另一隻左手和蘇然的手一起壓住蛋糕底座。
由於需要兩隻手操，唐安嶼的前身幾乎是貼著蘇然的後背，中間並沒多少縫隙。
等少年的手扣過來，蘇然也意識到自己好像會錯意。
她沒說話，唐安嶼稍稍用力，先將抹刀移旁邊放奶油的不鏽鋼盆裡，舀出更多的奶油，一次次抹在蛋糕。
等抹得差不多了，新轉動托盤，抹刀在離蛋糕胚有一定距離的位置水平放著，沒轉幾圈，蛋糕胚側麵的奶油已經抹平整了。
之後，唐安嶼將一些奶油堆在蛋糕麵，再次抹平整。
蘇然看著麵前抹好的蛋糕，好像也看出了點道。
不是她剛才操不對，好像單純是因為奶油加少了？唐安嶼補了些奶油後，一下子就變得絲滑了很多。
蘇然本來是想揭穿的，還沒開口，已經感覺到少年手微微有些出汗，汗液些許潮氣傳遞給她的手背。
比她還緊張。
蘇然收回想說的話，隻是抬頭：“接下來是不是還要擠奶油和寫生日快樂？”
“嗯。”
“擠奶油就算了，生日快樂總不能壽星自己寫吧？來寫吧。”
“好。”
唐安嶼沒有拒絕。
蘇然就站在唐安嶼旁邊，看著給蛋糕周圍擠了一整圈整整齊齊的奶油，好奇了句，“唐安嶼，你會擠那種奶油花嗎？”
唐安嶼搖頭：“不會。”不過馬說，“如果你想看裱花，去學。”
“不用不用，就是隨口。”
大概是之前唐安嶼帶給她太多驚喜，蘇然就覺得唐安嶼沒有不會的事情。
“去學，等蘇然姐你過生日的時候，爭取能做一個讓你滿意的蛋糕。”
唐安嶼放下手裡的奶油，調了一碗偏稀的巧克力奶油，裝進裱花袋裡，配小號的裱花口，遞給蘇然。
唐安嶼隻在蛋糕外圈擠了一圈奶油，中間留了一大塊空地給蘇然發揮。
蘇然看著蛋糕純白而平整的奶油，一下子就後悔剛才的主動請纓了。
她哪有這本事啊……
“要不……先練練？”
蘇然先認慫。
“不用，蘇然姐寫成什麼樣都高興。”
單是蘇然幫寫“生日快樂”這四個字，就足以讓高興了。
“那……寫醜了，你不許嫌棄。”
“不嫌棄。”
唐安嶼看蘇然那糾結下不了手的樣子，還是櫃子裡拿出一盒矽油紙，撕下一張墊在旁邊的流理台，道：“你以在這麵試一下力道。”
“好。”蘇然像是見了救星一樣。
她在那張矽油紙來來回回試了幾次，才敢在蛋糕下手。
手之前，蘇然本來想在蛋糕寫下：祝小唐生日快樂，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手之後，蘇然隻祈禱自己能把【生日快樂】四個字寫好。
她將裱花袋移到生日蛋糕平坦的頂層，手掌稍稍開始用力。
歪歪扭扭寫下【生日快樂】四個字。
蘇然覺得自己小學二年級後，能就沒再寫過這麼醜的字。
大概是為了彌補自己毀了這麼好看蛋糕的愧疚情。
她拿著裱花袋，在下麵的空白處畫了一顆。
畫完後發現……
蛋糕被毀的更厲害了。
“對不起……”蘇然看著被自己毀掉的蛋糕表麵滿內疚，為了再彌補一下，她看唐安嶼，試探性了句，“你要不嫌棄的話，今再給你做一碗長壽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