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尹公主和田騎士的叢林曆險(4)
全員睡著之後沒過多久, 天邊就泛起了粉白色,尹那羅被風聲和潮水的聲音吵醒,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和田征國的位置調換了一下, 昨天還是他睡在風吹來的那一邊, 現在卻變成了田征國在外麵幫他擋住了大部分的風,而他則蜷縮著被親故抱在懷裡。
稍微一想就知道, 肯定是田征國睡到一半爬起來換了位置。
尹那羅迷迷糊糊地坐起來,盯著田征國眉頭緊鎖的睡顏看了幾秒,發了會兒呆, 才往另一邊挪了挪, 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開始像在家裡一樣, 習慣性地做著拉伸運動。
旁邊的ark也在差不多的時間起來, 這個認識很久但是過去沒怎麼說過話的哥哥看著尹那羅連眼睛都睜不開, 坐在那還搖搖晃晃的,就不由自主露出一個有點慈祥的笑容,覺得這弟弟怎麼這麼可愛,乖乖巧巧的縮在黑色羽絨服裡, 好像一塊白白的小年糕。結果下一秒他就看到還睡眼朦朧的小年糕慢騰騰地在原地劈了個叉。
段ark瞳孔劇烈震動:???
在哥哥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小年糕劈了個叉還不算完,還把後麵那條腿從背後慢慢掰到了頭頂。
“哦,ark哥,你也醒了, 早上好~”
尹那羅昨晚睡得不怎麼舒服,這會兒渾身僵的要命,正卯著勁掰腿,側過身正好看到ark看著他發呆, 露出一個明朗的笑容跟他打招呼。
“額,早上好……那羅呀,你,好柔軟啊,是瑜伽嗎?”
因為早上一睜眼就近距離目睹了尹那羅拉筋壓腿,ark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柔韌性這麼好的男孩子,稍微有點受到了衝擊,說話都有點磕磕巴巴的。
“阿尼呦,不是瑜伽,就是基本功,我平時沒有特彆多時間練習,就養成了早上醒來拉筋的習慣,現在每天早上不把筋骨活動開就感覺不舒服~”
尹那羅轉動肩膀,發出“哢吧哢吧”的聲音,然後擠眉弄眼地衝ark做了一個調皮的鬼臉。
太陽就快要升起來了,尹那羅把還呼呼的睡著的田征國叫起來,一群人一起來到海邊看了日出。
韓國人大概就是到哪都改不了愛許願的習慣了,看日出日落,看星星,看初雪,看什麼都得許願。
尹那羅雙手合十,閉著眼睛對新西蘭的日出祈禱,耳朵裡聽著前輩們許願不要再來台風了的話,卻在心裡默默念叨,希望從叢林回去之後,他們可以在billboard的頒獎式上拿一個獎,如果能拿獎的話,這幾天沒東西吃他也甘願了。
兩個忙內來叢林之前,他們就接到了billboard的邀請,五月末的時候將會集體出席bba,甚至還得到了一個獎項的提名。
大家都許完了願,尹那羅和田征國對視一眼,就知道對方跟自己的想法是一樣的。因為他們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熟悉的勝負欲。
一行人成功在新西蘭北島的最南端度過了一夜,下一個生存地點就是450公裡之外的陶波湖。
到達陶波湖的時候已經是四個小時以後了,車輛隻能把他們送到湖水附近,而真正要建造營地的地方還在溪穀下遊和湖水的交界處,需要大家再往前深入才行。
陶波湖非常大,湖水的麵積比首爾市還要大,所以深入到溪穀下遊並不是一件很輕鬆的事。好在製作組準備了兩種去到溪穀下遊的方法,一種是和製作組一起坐船一個小時,一種是繞著湖水步行三個小時。
想要輕鬆地坐船去到溪穀下遊,還要付出一些代價,那就是在陶波湖邊的蹦極台上體驗一下蹦極。
ark是族長之後第一個響應的,他本身就喜歡這些刺激的項目,非但不覺得害怕,反而滿懷期待。
田征國其實也喜歡這種,不過他在一瞬間想到,尹那羅肯定是不會嘗試的,哪怕是不蹦極就要多爬三個小時山,他也絕對不可能願意從那上麵跳下去。
果然,製作組剛一說完這個條件,尹那羅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甚至後退了兩步,把半個身子藏在了神童身後。
ark興致勃勃的,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往自己身上套那一堆安全裝備,首當其衝跳了下去,到最低點的時候,還一頭紮進了湖水裡,連肩膀都濕了。他回到地麵上的時候,田征國拽著一臉不情願的親故跑過去搭話,旁敲側擊的問ark,這裡的蹦極是不是一點都不可怕,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就開始不斷地絮絮叨叨給尹那羅洗腦。
“那羅呀,ark哥多說了一點也不可怕,不跳的話就要去爬山了,跳下去隻要一秒,爬山要三個小時呢!我發誓這個高度比直升機低多了,你連直升機都坐了,還怕這個乾什麼?哎呀求你了,你跳吧,我陪你一起跳還不行麼?我抱著你跳,絕對不讓你看到下麵,也不讓你碰到水!”
尹那羅這個時候定力驚人的好,任他怎麼說,不管是苦口婆心的勸說還是威脅,他的回答就是兩個字:“不乾。”
“我覺得最好還是跳吧,無條件要跳啊,能保存體力的地方就保存體力,今天晚上還不知道有多辛苦。再說走過去的話肯定很累,導演說路上還會有沼澤什麼的,要穿過沼澤也一定會弄濕的,而且蹦極的時候可以跟工作人員說,不想進到水裡,他們會根據重量幫你調節繩的長度。”
不知道是因為從練習生時期就老是看著尹那羅和baba一起玩,還是單純因為這小孩的人格魅力驚人,總之ark在短暫的跟尹那羅相處之後,現在已經在心裡把他當成自家弟弟寵了。他還以為尹那羅是因為看到自己一頭紮進了湖水裡,不想把自己弄濕才拒絕蹦極的,便邊擦頭發邊勸他,難得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雖然語速很快,但是語氣像個溫柔的大哥哥。
尹那羅癟著嘴,依然十分抗拒地搖了搖頭,他這會兒還不知道,自己在ark哥心裡已經跟不喜歡碰到水的小貓劃了等號。
這時候,跟尹那羅一樣有恐高症、而且還是唯一的女孩子的u-ie已經從蹦極台上跳下來了。
“哇──尹那羅,你看看人家!能不能跟u-ie怒那學學,怒那也有恐高症呢,還是女孩子,女孩子都爽快地跳了!”
田征國恨鐵不成鋼地用力拍打了兩下尹那羅的肩膀,本來拍兩下沒什麼,但是他沒想到,因為白天的氣溫高了起來,尹那羅隻穿著一層薄薄的速乾衣和一件防風外套。田征國隔著薄薄的布料拍在他肩膀上這兩下,發出的聲音幾乎像是照著光裸的皮膚扇了兩巴掌一樣響亮,把旁邊的ark都嚇了一跳。
尹那羅毫無防備地被他拍得向前蹌了一下,心裡忽然冒出來一股無名火,但是顧及著旁邊有鏡頭,他深吸一口氣,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搭著ark伸過來扶著他的手臂,尹那羅皺著眉頭回頭想瞪人,結果卻看到田征國探著頭,還在看掛在繩子上的u-ie,還一個勁兒給人家鼓掌叫好。尹那羅咬咬嘴唇,心裡又不是滋味起來,他突然有點委屈,自己這麼半天裡,又被纏著蹦極,又被拿來跟其他女孩子作比較,又被打了兩下,想到這,小孩的火氣一下就爆發了。
借著這股火氣,尹那羅轉身就推了田征國一把,把他推得後退一步,然後聲音稍微有一點大地衝他說:“你想跳就自己去跳啊,乾嘛要拖著我?我是你的跟屁蟲嗎?還有,怒那跳了我就得跳嗎?”
田征國愣了一下,無辜的看著居然在發火的親故,眨了眨眼。
他剛才說的話其實也是無心地脫口而出,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而且他本來就是因為擔心親故才在這磨磨蹭蹭的,要是隻考慮自己,他早就跟在ark哥後麵跳下去了。現在還留在這,無非是不放心尹那羅他徒步三個小時穿過叢林走下去,才不惜在這軟磨硬泡地想跟他一起跳,結果還被人用這樣的語氣懟了回來。
釜山男子漢的火氣也有點上來了,表情也從嘻嘻哈哈變得認真了起來。
“什麼叫我想跳就自己去跳,我是因為不敢才不去跳的嗎?還不是為了你,來之前哥哥們都讓我好好看著你了,你怎麼還不領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