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9 章(1 / 2)

219.SpringDay

防彈2018年的第一個行程,是即將在一月中旬舉辦的金唱片頒獎式,音源部門和唱片部門分兩天進行,他們每天有兩首歌要表演。特彆舞台和intro之類的早就在年末之前編排好了,隻要上台之前再排一下就行,所以雖說是五天假期,但其實大家結束了假期之後,回來了也還是在休息。

製作人line恢複了每天像上班一樣去工作室的生活,忙內line也開始像去幼兒園一樣,每天去工作室報道。

不過最大的變化就是,兩個忙內不用再在一間工作室裡待著了,因為在去年,田征國已經有了自己的工作室。

他再也不用去蹭尹那羅的工作室了,為此,尹那羅還特彆不習慣來著,明明是個哪怕在荒島都能很快適應環境的孩子,這一次足足過了幾個月才習慣。

去年田征國剛搬到工作室的時候,玻璃門上被他鄭重的貼上了“goldencloset”的門牌,裡麵滿滿的擺放著他的電腦、音響、錄音設備、相機、鏡頭、手辦、畫架和速寫本等等。

還有讓尹那羅曾經跟他表達過好幾次不滿的一點,那就是這裡的沙發又窄又硬,沙發背又特彆直,還沒有扶手,不管是坐著還是躺著都非常不舒服。對此,尹那羅合理懷疑,田征國就是為了想讓自己閒著沒事的時候,少去他工作室待著,才特意搞了個這麼難坐的破沙發。

除了一些工作和興趣用的設備,田征國的工作室牆上最顯眼的位置,還掛了一幅他畫的畫,上麵是一個正在跳舞的、沒有臉的小人。說到這個小人,還有一個有趣的小插曲。

當時田征國剛開始布置工作室,剛剛把畫掛上的時候,因為上麵的小人不論神態還是身材比例,都太像尹那羅了,導致每個來到工作室的人都忍不住問田征國,這畫的是不是尹那羅。

對於這類問題,雖然作為畫家本人,田柾國從沒承認過,並且一直說這是他自己想象著畫的,但尹那羅直接就認定了他畫的是自己。還用他平時寫詞用的鉛筆,直接在田征國的畫上添了幾筆,在小人旁邊加了一個文字氣泡,裡麵囂張地用淺灰色的字跡寫著:我就是JK的哥哥尹那羅呀!

畫家本人被這幾個歪歪扭扭的字氣得夠嗆,但他也不能拿尹那羅怎麼樣,後來畫也就那麼掛著了,反正他工作室平時也沒有什麼外人會來。

後來的某一天,尹那羅再去田征國的工作室,忽然發現畫上他寫的字有橡皮蹭過的痕跡,他湊過去仔細看,發現“哥哥”這兩個字被人單獨蹭掉了,擦掉之後空出來的位置被田征國用鉛筆填上了一個愛心。

於是這句話變成了這樣——“我就是JK的[愛心]尹那羅呀!”

尹那羅歪著頭用手指著那一行字,來來回回小聲念了幾遍,抿著嘴憋笑,忍不住扭頭看還戴著耳機認真寫beat的田征國,最後掛著滿臉“喜歡的要死”的表情,掏出手機,把這一行他自己寫的狗爬字拍了下來,然後坐回那張完全不舒服的沙發上,不動聲色的繼續抱著iPad玩小遊戲了。

……

金唱片的前一天,八個男孩和伴舞團的哥哥們剛排練完明天要表演的舞台,正聚成一團看剛才用手機錄下來的視頻複盤,邊看還邊吐槽之前造型師給他們發來的明天要穿的服裝的照片。這時候,經紀人組長宋浩範忽然進來,讓他們跟著他去會議室,也沒有說是什麼理由,但是從經紀人的表情上看,總歸不是什麼喜事。

他們從新年之後就沒見過宋浩範,這會兒他麵色凝重的在前麵帶路,孩子們想跟他問候寒暄一下,都沒張開嘴。

從練習室裡出來,外麵的走廊裡空無一人,尹那羅前麵是金南浚,後麵是田征國,一行人像是演唱會趕場一樣走的飛快。忽然之間,尹那羅想到自己來公司練習的第一天,那時候他被哥哥們夾在中間往練習室走,公司的走廊裡也是這樣空無一人的。

隻不過氣氛不太一樣,那時候是剛剛入職,現在像是要被開除一樣。

想到著,莫名的有種不好的預感在他心裡油然而生,尹那羅下意識舔舔嘴唇,緊張地抓住了走在他前麵的金南浚T恤的下擺。

“哥……”尹那羅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形容自己的感覺,吞吞吐吐的猶豫半天,才小跑了兩步,額頭貼在哥哥背上,小聲說了一句,“我害怕……”

金南浚沒有說話,也沒有停下腳步,隻是側過頭,把手臂抬到後麵,使勁兒揉了揉尹那羅的頭發。

會議室裡,方時赫一個人坐在裡麵,幾個孩子進來之後先是彎腰問好,看到他揮揮手讓大家坐下,才規規矩矩的依次入座,一個個的手都安安份份放在膝蓋上,老實的不得了。

長條桌上擺著幾份文件,看樣子像是剛開完會,尹那羅麵前就有一份。他眼神不太好,眯著眼睛使勁看了一會兒,才發現上麵都是他們loveyourself這一係列的專輯概念,隻不過好像影印的比較不清晰。

宋浩範把人送到就出去了,會議室裡一時沒人說話,尹那羅大氣都不敢出,小心翼翼的隻敢用餘光看方時赫,發現PDnim雖然沒瘦,但是看上去有點累。

“孩子們,”尹那羅正胡思亂想著,方時赫清了清嗓子,開了口,“最近公司裡的事,你們應該也知道一點了吧。”

聽到這話,坐在長桌對麵的金泰哼和尹那羅不約而同的抬起頭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驚慌。

這種時候,隊長就是其他人的發言人:“內,經紀人哥有跟我們說過一點。”

“公司的現狀,很不樂觀,新年過後,又有一批職員離職了,有些以前合作的工作室也拒絕跟我們續約,包括美國那邊的團隊,也是不打算合作的意思。公司目前……可以說連支撐著你們組合的繼續活動都很艱難。最重要的是,之前離職的人,把我們下麵幾張專輯做好的概念都帶走了,把你們當成對手的公司,現在應該已經把這些資料研究透了吧。我剛才和幾個理事開會,就是在討論,你們的下一張專輯還要不要繼續做下去,有人建議我這時候要及時止損,我想問一下大家的想法。”

方時赫直接把公司目前的困難一股腦擺上了明麵,給了成員們一個晴天霹靂,他的語氣卻很平靜,平靜的就像是在問他們今天晚上夜宵吃什麼一樣。

“但是下張專輯……之前時間都已經定好了……”金南浚囁嚅著,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腦海裡忽然浮現出之前經紀人通知他們,下次回歸時間是三月末的時候,成員們笑嘻嘻調侃的樣子。

那時候他們還在日本巡演呢,距離經紀人說的“三月末回歸”還有五個多月,大家全都放鬆的很,然而現在,按理說是應該緊鑼密鼓籌備專輯的時候了,他們卻……金南浚想到這,有些喉嚨發緊,艱難地咽了咽口水。

他們下次回歸的時間確實已經定好了,難得這次公司沒有拖延症,早早就定下了三月末回歸,隻是一切的工作還沒有開始,也沒有對外公布回歸的消息,誰想到中途又出事了。

“三月末應該是沒辦法按時回歸了,孩子們,這一次公司受到的衝擊,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恢複的,除了核心的專輯概念泄露之外,還有不少其他方麵的損失。”方時赫說著,哢噠一聲,把手上的筆放在了桌上,“說實話,我現在也不知道情況最壞會變成什麼樣,經營上的問題,我也沒辦法跟大家說得太詳細。其實今天要問大家的,不光是下一張專輯,還要為最壞的情況做打算,未來公司也許沒有能力再讓大家繼續活動了,你們也好好考慮一下吧。”

考慮什麼?考慮還要不要作為防彈的一員繼續下去,或者說,考慮防彈少年團還要不要繼續下去。

方時赫沒有明說,但他相信這些孩子們應該聽懂了。

額,除了尹那羅……

方時赫特意看了一眼那個迷迷糊糊的小孩,看到他迷茫的表情,一下子就想到他們簽練習生合約的時候,這小子也是這麼懵懂地看著他,一臉沒聽懂的樣子。

尹那羅也算是他親自從大街上找回來的了,以前就是個普通的會唱歌跳舞的小孩子,現在更優秀了,但依然是哥小孩子。隊友把他保護的太好了,田征國也是,出道這麼多年,難得的依然保持著純粹的少年氣。

方時赫又掃視了一圈這幾個孩子們,在心裡歎了口氣,再一次開口,讓他們回去好好考慮,把人趕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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