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洗我先洗?”殷薄問。
楚懸先洗了洗手,把手擦乾,拿起一旁的手機,頭都沒抬,直接道:“你先洗吧,畢竟你是為了拉我一把才掉進水裡,我挺不好意思的。”
殷薄見他這麼說,也就不再問了,走到了浴室裡。
接著浴室裡傳來花灑的水流衝刷到地板的聲音。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浴室的門被推開,楚懸抬起頭看去,殷薄這次大大咧咧地露著精致瘦而有力的胸膛,八塊腹肌明顯可見,還有那寬闊的肩膀,都讓人充滿了安全感,楚懸再次眼眸一沉,他這肚皮也不爭氣啊,就是平平坦坦的一塊平原。
殷薄走到了他的身邊,沒有很近,但是他依稀能聞到殷薄身上還散發著淡淡的木質沐浴露的清香,絲絲縷縷的,還挺好聞。
“隻有一個浴袍,有點小,那個你穿吧。”殷薄拿著毛巾擦著頭發,眼眸順著額前的劉海碎發中看向楚懸。
那神情漫不經心,還有點散漫,蘊著濕意的眼神還流連著撩人勾人的溫柔。
楚懸裝作不經意地收回視線,從床上站起身,穿上拖鞋,輕嗯了一聲準備走向浴室。
楚懸洗到一半的時候,聽到開門的聲音,緊接著隔著玻璃傳來男人的低音:“我剛下去要了一個洗麵奶,你要不要用?”
裡麵的少年剛要用毛巾擦著身子,聽到洗麵奶這三個字,他手上還有著水,給浴室門打開了一個縫隙,從裡麵伸出來修長細瘦的手,指節到手腕上方一點,被燈光照耀白淨到發光,指腹還是淡淡的粉色,從裡麵傳來少年好聽的嗓音,“拿來吧。”
殷薄把洗麵奶的包裝打開,正準備遞到楚懸的右手,楚懸等了小會兒見手心上還沒落東西,便晃了一下手,這一晃,剛好手鏈又和殷薄手指上的戒指相碰。
腦海中又突然閃出來一個片段。一個少年去到他的房間,霸占了他的被子,可是他卻一點氣都沒有,反倒是看著兀自睡得香甜的少年,好像是偷吃了禁果,明明知道是不對,可心臟還是忍不住怦然快速跳動兩下,那種感覺無法言喻,快樂與慌張並存。
楚懸拿到洗麵奶的時候,立刻收回了手,把浴室的門關上。
記憶再次停止。
殷薄這次再也不能把這一切歸於巧合了。
……
“好一陣子都沒有你弟的信息了,他還在家裡待著呢嗎?”一個男人和殷江河在聊完合作以後,無意中提到了這個話題。
“他基本都待在家。”殷江河喝了口咖啡說著。
另一個人說:“我聽說你弟出了車禍,人救過來,眼睛也治好了。”
殷江河本來要輕拿輕放那杯咖啡,聽到這句話以後不知道怎地放在桌麵上的杯子聲音大了些,目光中帶著疑惑:“他出車禍了?什麼時候的事?”
“據說就前陣子,你這個哥不稱職啊,連你弟的事都不清楚……”那個男人打個哈哈,開個玩笑。
殷江河緩緩點點頭,“他眼睛看不清我怕他受到傷害,就想讓他待在家裡。最近我工作有些忙就沒有打電話回去,也沒有人通知我,我確實失職了,抱歉先失陪,我要去看看這孩子現在怎麼樣了。”
那兩人點點頭。
殷江河走到外麵,撥通了手機上前一周剛聯係過的聯係人,嘟嘟嘟的聲音讓他忍不住屏住呼吸,等待對方接起。如果真像是他們所說,他弟的失明治好了,那簡直是比他合作順利更讓他喜悅的事。
與此同時,殷薄也不準備要自己的那張臉了,他目光緊緊落在剛從浴室走出來的楚懸身上。
楚懸穿著那浴袍剛剛好,毛巾搭在頭上,因為水蒸氣,白皙的臉蛋也攀上了兩團粉紅,著實有幾分可愛。
“我還能繼續牽你的手嗎?”殷薄問得絲毫不猶豫,明明是在征求意見,黑眸卻閃爍著勢在必得的光。
楚懸一愣,沒反應過來明明他剛說完的那番話,這人怎麼又問了他這麼一句。
這個時候,殷薄手邊的手機響起,他隨手接起,都沒看聯係人的名字。
“你在哪呢?”對方問。
“酒店。”殷薄直接答道。
楚懸也反應過來了,隔著毛巾揉了揉頭發,懶散道:“可以啊,摸一次一百萬。”
殷薄:“成交。”
電話那頭聽到他們的對話以後,聲音一下子變得老大,在那邊扯著個嗓子嗷嗷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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