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貝子穆爾祜府上,穆爾祜因為外頭的流言蜚語,心中十分的氣憤,氣憤他的四女兒,那拉府上的當家主母做事情沒分寸,都忍耐了這麼多年,再忍一下又如何呢?偏偏在這節骨眼上弄出這麼一樁事情來......
那拉府這邊,費揚古同樣的心中怒火蹭蹭的往頭頂上冒。
他竟然不知道,他同床共枕十多年的妻子,比他小十多歲的妻子,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平日裡頭在他的麵前,那是溫柔可人,賢惠善良的,可是在原配瓜爾佳氏所出的兒女麵前,卻是換了個人似的,心思惡毒的苛待他的原配妻子留下的子女。
這些日子,他每日在宮裡頭辦差的時候,總是會被同僚擠兌一兩句,同僚們話裡話外的都是在嘲諷譏笑她們那拉府上的當家主母不賢惠,對待前頭原配妻子留下的兒女,尚且如此的惡毒,何況是對待庶子庶女呢?
陰沉著一張臉,費揚古望著繼妻覺羅氏道:“外頭的流言蜚語,夫人難道就不想給為夫一個解釋嗎?”
繼妻覺羅氏,出身宗室女,那又如何呢?
宗室女也分三六九等的,一個小小固倫貝子府,側福晉所出的庶女,便是身份尊貴,流淌著皇家的血液,那又如何呢?嫁雞隨狗,嫁狗隨狗,既然嫁入他們那拉府,那麼生是那拉府的人,死是那拉府的鬼.......
身為繼室,身為繼母,卻是苛待原配留下的兒女,女子的三從四德,賢良淑德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老爺,妾身冤枉,妾身兢兢業業的操持這個家,怎麼會做出那等惡毒的事情呢?”心中恨得牙癢癢的,但是麵上覺羅氏卻是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抹著眼淚,可憐巴巴的樣子。
外頭的流言蜚語,她不是沒聽到,她心中也著急啊!這幾日,她都著急上火了。
抽抽噎噎的,覺羅氏眼角餘光小心翼翼的打量著費揚古,麵色訕訕的道:“老爺,妾身是什麼樣的人,老爺難道不知道嗎?這些年來,妾身對姐姐留下的幾個孩子,那是視如己出,掏心掏肺,儘心儘力的教導的,如今.......”
“如今,也不隻是哪個黑心窩子的,竟然如此詆毀咱們那拉府,妾身乾脆死了算了!”
嗬,該死的烏拉那拉清漪,小賤人一個,竟然如此算計她,真真的是翅膀硬了,活的不耐煩了是吧!那拉府的後院,如今是她說了算的,這個虧,她愛新覺羅氏,絕對絕對不會就這麼白白的受了的。
你是未來的四福晉又如何呢?
那拉府上,我才是當家主母,我才是老爺的枕邊人,老爺難道還會不相信我,相信你這個被扔在後院裡,不管不顧多年的女兒嗎?
“好了好了,老爺知道你委屈,可是清丫頭畢竟是皇上賜婚給四阿哥做嫡福晉的,是板上釘釘的皇家媳婦,咱們不可能任由這外頭的流言蜚語瘋傳,傳到皇上的耳朵裡去吧!”費揚古心中無奈,他心疼這個小十多歲的嬌妻,但是卻不可能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表示吧。
外頭的流言蜚語,越發的傳揚的難聽了,他作為那拉府的老爺,怎麼能夠坐視不管呢?流言蜚語,一傳十十傳百,傳來傳去的,假的都能變成真的,到時候皇上怪罪下來,他承擔不起啊!
安慰著覺羅氏,費揚古繼續道:“清丫頭是四阿哥的嫡福晉,說不準,將來咱們那拉府上下都要依仗著清丫頭呢?如今,隻能委屈夫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