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比斯姬差點沒控製住表情, 她不住打量著尼特羅，總覺得尼特羅臉上的笑容充滿了不懷好意。
見可琳娜沒有說話的意思，比斯姬替她開口說：“老師，公主還沒成年，想要參加獵人考試需要監護人同意的證明。”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尼特羅走到他們身邊, “我既然開口，就已經做好準備。”
你到底是多想把公主拉進協會啊……連女王的書信都要到了？
比斯姬又看向可琳娜, 後者還沉浸在思索念能力的使用上, 並沒有聽到他們說話, 等到比斯姬又重複了一遍, 她才回過神。
“母親要你做的。”這是肯定句。
尼特羅隻是笑，沒有說話。
可琳娜也不怎麼在意, 她隻抬頭看了他一眼, 淡淡道：“我不會成為你的屬下，也不會成為獵人。”
她貴為公主, 考取獵人就要接受獵人協會的製約, 這在王族看來是極為羞恥的一件事情。
可琳娜雖然對此沒有什麼感覺, 可也不會做出讓身份蒙羞的事情。
又逛了一會, 在伊爾迷摸了那個聚寶盆後，他們就從協會離開。
比斯姬一臉理所當然的跟著可琳娜一起回去，伊爾迷抿著嘴唇，雙手緊緊抱著可琳娜，身上不自覺散發出一股強烈的敵意。
“嗬嗬。”比斯姬像是炫耀一樣，輕易把可琳娜拽了過來。因為能力的原因, 即使過去五年，她的外表依舊沒有變化，還是如初見那樣的十一二歲。
“我當初見你的時候才這麼高，現在已經和我差不多了。”比斯姬感慨地說。
炫耀，顯擺，驕傲，自豪，喜悅，賣弄。
從比斯姬那邊穿來的情緒讓可琳娜點了點頭，“你沒有變。”
比斯姬有些扭捏，她的手指對在一起，小聲地說：“那是人家的能力啦，人家永遠不老的嘛~”
可琳娜：“…………”
伊爾迷麵無表情，他的手指不自覺用力，尖利的指尖戳破了可琳娜的血肉，鮮血瞬間流了出來。
“你有病啊！為什麼要傷了公主！”比斯姬憤怒的叫了起來，她仔細看了看可琳娜的胳膊，見隻是皮外傷，鬆了口氣，趕緊給她包紮。
可琳娜拍了拍伊爾迷的頭發，示意他不用在意。
“對不起……”伊爾迷難過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真的很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的話，那還要我們協會乾什麼！”比斯姬還想說什麼，見伊爾迷臉色蒼白，局促不安，皺了皺眉，也就閉上了嘴。
她雖然不喜歡基裘，可也不至於去為難一個三歲小孩。
喜悅，貪婪，敬愛，占有欲。
可琳娜轉過頭，靜靜地看了伊爾迷幾秒，眼睛定在他握成拳頭的手上。
那雙手的指間還有她的一小塊血肉。
伊爾迷出身揍敵客，這是有名的殺手家族，他們自出生起就要接受各種殺人訓練，他的父親席巴有一個很漂亮的招式，殺人挖心的時候可以不留一滴血，甚至當心臟被拿出來後，被殺的人還沒有察覺到異樣。
而這個招式，伊爾迷已經學會了。
可琳娜還記得他把那顆鮮活的心臟送給她時的場景。
那雙眼睛幽深沉靜，緊繃著一張漂亮的臉，將手伸的筆直，不言不語，卻讓可琳娜明白他的心意。
“明天要不要去買化妝品？我這張嬌嫩的臉蛋都要被火山炙烤的乾裂了……嗯？公主？”比斯姬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可琳娜低垂眼瞼，長翹的睫毛微微抖動，再抬起來時，蔚藍的眼珠精英且純淨，美的讓比斯姬一瞬間要忘記了言語。
他不是個會坦率表達自己的孩子，如果拿了她的血肉會覺得開心的話。
就把那個送給他吧。
可琳娜想著，右手悄悄按在受傷的腰腹，指尖纏繞著一層薄薄的念，用來暫時止血。
伊爾迷把手攥的更緊了，他注意到了可琳娜的動作，也跟著低頭，黑色的頭發遮住了他唇角的笑意。
公主沒有生氣也沒有揭穿他。
這是不是說明……公主也是喜歡他的……？
夜色很美，皎潔的月光溫柔似水。
尼特羅站在會長辦公室的落地床前撥通了一個電話，將事情告知對方、
“是嗎？她拒絕了……”電話那頭傳來淡淡的歎息，“她和我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