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1 / 2)

夏熠轉過離開。

海因茨才淡淡抬眼朝那邊望過去,看著夏熠的背影漸行漸遠。

“海因茨——海因茨——”旁邊朱莉柔聲叫了好幾次。

海因茨才收回視線,湛藍眼睛看了過去問:“怎麼了?”

漂亮又嬌小的Omega微微紅了紅臉,和海因茨靠的那麼近,但是一絲絲信息素的氣息還是泄露出來,霸道冷冽的寒冰氣息,讓她忍不住臉紅心跳甚至有一陣陣的腿軟。

這是高契合度的象征,這讓她嘴角忍不住微微翹起。

早在首都星,她就喜歡這位年少有為的軍部新秀了。後來在軍隊演出中,她更是對這位將軍芳心暗許。

而她對自己也很有信心,她年少就已經在聯邦成名粉絲無數,樣貌整個聯邦比的上她也沒有幾個,更何況他們信息素契合度這麼高。

她扶了扶耳邊的頭發,微笑道:“為了謝謝上一次演出你對我的照顧,我想請你吃一頓飯,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呢?”淡淡的花香似有似無的散發出來,帶著淡淡的撩撥意味。

海因茨眉頭微皺,正想著該怎麼拒絕。

“恐怕不行。”旁邊一個身材挺拔英俊帥氣的年輕軍官,拍了拍海因茨的肩膀說,“朱莉小姐,我這幾天都和海因茨約好了。海因茨恐怕沒有時間。”

說話的是海因茨在軍部的好友,也是軍部年輕的軍官喬彥。

也是眾所周知軍部少數幾位年少有為的軍官之一。

朱莉一愣,漂亮的眼睛看向海因茨。

海因茨轉頭看了眼喬彥,喬彥坦然的與他對視,海因茨點點頭朝朱莉承認道:“是的。”

“不好意思,朱莉小姐。”喬彥的個子和海因茨差不多,皮膚不算白,除了略微單薄了一些,和一個alpha沒有任何區彆,他雖然說是抱歉,但是語氣中沒有絲毫的歉意。

朱莉勉強笑笑,臉燒的通紅,尷尬的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在這個時候,身邊有粉絲發現了她,找她合照,她鬆了一口氣含笑和粉絲拍照,與兩人拉開一段距離。

喬彥和海因茨兩人走遠,喬彥笑嘻嘻的說:“我可是幫你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走在喬彥身邊的海因茨深深看了喬彥一眼反問:“你說吧。”

喬彥笑眯眯的說:“還是你懂我,我搞到了幾張黑市地下競技場的票,一個人去多無聊,要不你陪我去看看。”

*

黑市是每一個星球都存在的地方,它就如同星球的下水道,藏汙納垢,任何上不得台麵的東西都能在暗示找到。

但是對於夏熠而言,這裡是他最熟悉的地方。

他站在巷子口破舊矮小的門前,停住了腳步。

他的後麵以一個年代已久的小廣場,小廣場中間有一座青銅雕像,雕像中的少年穿著黑色的披風,帶著兜帽,整張臉都圍在兜帽之下。

廣場的旁邊有一家小店,小店門口支著幾張桌子,一位老太太悠悠坐著搖椅,抱著懷裡的貓曬太陽。

一切陌生又熟悉。

夏熠將頭上的兜帽帶好來,將臉隱藏在兜帽之下。

他推開破舊的木門,潮濕腐臭的氣息,鋪麵而來,眼前是一條幾步寬的巷子,巷子周圍的圍牆破舊不堪,上麵布滿青苔,巷子極深,在儘頭分出兩好幾條岔道,錯綜複雜如同迷宮。

“等等——”他的身後悠閒曬著太陽的老奶奶慢悠悠喊道:“小夥子,不要亂走,這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哦。”

夏熠的腳步一停——

老奶奶抱著自己懷裡的貓搖搖頭說:“這裡以前是海盜王的巢穴。唉,海盜王索倫你們這些年輕人大概都不知道了。他的手沾滿鮮血,當年他在的時候,根本沒有人敢來這一片星域。這裡是他的行刑場,聯邦剿滅海盜王後,裡麵的屍體運了好個月都沒有運完。這種地方可不能隨便亂闖。就算現在——這裡麵也不太平。小夥子你還是快離開吧!”

海盜王索倫在的時期,可以說是人類曆史上最黑暗可怕的時期,那時海盜的領土幾乎可以比擬聯邦的領土,被海盜占據的星球,原住民被當做奴隸一般奴役,生死任由海盜們的心情,而在這顆海盜王的主星上,更是□□裸的弱肉強食,街頭每一處都有都有奴隸的鮮血。

夏熠又繼續向前走著。

這裡確實曾經血流成河,但並不是當時的行刑場——

而是當時的競技場。

索倫最喜歡看的就是各種血腥搏殺,為了讓競技場的的比賽足夠刺激,競技場從小就會選品質不錯的奴隸,從小培養,教他們格鬥技巧,然後讓他們自相殘殺。

每一天這裡都有數不清的奴隸麻木的走上競技場,每夜成堆的殘破不堪的屍體扔出來,有人類的,有野獸的,蟲族的,甚至有各種匪夷所思超出人類各種想象的人類和蟲族基因改造的產物。

在競技場中,死亡反而是一種解脫。

索倫——可以說是當時籠罩在所有聯邦人類心中的夢魘。

當時的聯邦,一說出海盜星的名字,小孩子都會被嚇哭。

聯邦的駐軍來到這裡時,競技場地麵凝固的血都有手指那麼厚,聯邦花了好幾月才把競技場清理乾淨。

前麵的競技場漸漸荒廢,然而後麵飼養著各種奴隸和怪物的通道和密室,因為複雜的地形,漸漸又成為這個城市藏汙納垢的地方。

這裡曾經是他長大的地方。

黑發少年將兜帽帶好,隱藏大半張臉,駕輕就熟的在暗巷中穿梭,仿佛與巷子下的陰影融合在一起。

像這種見不得光的地方,也是來錢快的地方。

走到巷子深處,巷子兩邊漸漸開始多了幾層高的小樓,小樓中燈光昏暗,透過肮臟的玻璃,裡麵隱隱傳來不懷好意窺視的目光。

夏熠全不在乎。

這個地方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來。

回到這個地方之後,他就來過這個地方。

走到一間漆黑黑的鐵門前,他單腳一踹,哐當一聲,將鐵門被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