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大清早才合適。”
說話間,馬車已經驅了出來。
絮兒有心再勸,可池韞打定主意的樣子,無奈隻能扶她上了馬車。
各大酒樓,午間才會熱鬨起來。
早上還沒開張,隻有夥計酒保們跑來跑去,打理開店事宜。
池韞到時,正是辰時,她下了馬車,並沒有進醉太平,而是去了街角的小店。
這小店專做早飯生意,此時忙得不可開交。
主仆倆要了一籠包子,幾碟小菜,慢悠悠地吃著。
待她們吃完,該上工的都上工了,小店閒了下來。
“老板娘。”在池韞的示意下,絮兒喊了一聲。
“哎”老板娘是個三十出頭的婦人,一臉做生意的人慣有的笑,“姑娘有什麼吩咐”
她飛快地打量了兩眼。
兩個年輕姑娘,身上穿的衣裳很好,不像是會出來吃早飯的人,出現在這裡,有點奇怪。
不過,開店嘛,客人奇不奇怪不重要,給錢才重要。
這般想著,那個連吃東西都沒有摘下冪籬的姑娘出聲了“你,多少錢”
老板娘愣了一下“姑、姑娘”
這是做什麼難道看中她的手藝,想買回去做廚娘可她有家有口的,不大方便呀
“不是買你的人,是買你的時間。”對方補上一句話。
老板娘鬆了口氣,重新露出笑來“姑娘有事儘管說,現下店裡沒客,閒著也是閒著。”
池韞點點頭。
絮兒意會,說道“我家小姐喜歡收集新鮮事,聽說醉太平昨日發生了一樁命案,故而來打聽打聽。你儘管說,我們給錢的。”
老板娘詫異。
喜歡聽新鮮事的讀書人不少,卻是第一次見哪家小姐出來打聽的。
隨後看到絮兒拿出紙筆,暗想,或許是替父兄打聽的
那些讀書人,不都喜歡寫個筆記之類的嗎說不好就流傳後世了。
以為自己洞察真相,老板娘很是積極。
說不準自己也能在筆記裡留個名呢
“您說的是醉太平一個舞伎吊死的事吧嗐,說起這事就複雜了”
她繪聲繪色地說了一遍,池家夫人去捉奸的事,仿佛自己看著似的。
絮兒到底是池家的丫頭,聽著有點不高興“你親眼見到的嗎怎麼說得跟真的一樣”
老板娘笑著說“我家小店離得近,那些在醉太平做事的人,下工了常來這裡吃喝,聽得多了雖然不是親眼看到的,但我敢保證,**不離十”
池韞不置可否,繼續問“那伎子是什麼人聽說刑部接手了,可找到線索了”
老板娘麵露難色“衙門的事,我們就不好打聽了。不過那伎子,我們倒是很熟。她的丫鬟常到我們這買包子”
池韞一邊記錄,一邊思忖。
這伎子的來曆聽起來平平無奇。外地來的,到醉太平兩年了,主要當舞伎,但是做這行,很難出淤泥而不染,故而有幾個相好
池韞看著紙上的記錄,覺得需要去實地看一看。
叫絮兒付了錢,兩人進了醉太平。
午時未到,醉太平竟然已經很熱鬨了。
池韞聽了兩耳朵,不免有啼笑皆非之感。
敢情都是和她一樣,來看熱鬨打聽消息的
虧她先前還擔心,自己形跡太可疑了。
便在這時,有人喊了一聲“樓郎中來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