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就頗有微詞,隻是寄養在宮中的孤女,也敢和公主一般盛氣淩人,自己一個正經的郡主,都沒那樣呢!
可這個霍如丹,就是運氣好,初時有父祖餘蔭,英宗皇帝和太後都護著她,到成婚的年紀又嫁了藩王,上了天就沒下來過,一直囂張到現在。
章琦原本隻說了半句,問題不大,被她這麼一接,讓人聽到,還以為自家對康王府有意見呢。
壽安郡主不得不把話圓回來:“十歲也是整生日,世子夫婦一向愛女,這也可以理解。”
不說還好,她這一說,北襄太妃瞥過來,似笑非笑:“壽安,說起來你也是康王世子的姑母,身為長輩說這樣的話,也難怪康王府這般行事。”
壽安郡主一愣,火氣蹭蹭蹭往上冒。這話什麼意思?康王府給小縣主過生,關她什麼事,難道她一個遠房姑母,還去管人家小孩生辰宴的閒事?
霍如丹你講不講道理?!
可惜,不等她說話,那邊康王府的人來迎了,北襄太妃扭頭就走,完全不給她反駁的機會。
池韞帶著歉意,福了一福,說道:“母妃說話直,還請郡主諒解。章三姐姐,回見。”
然後,和大夫人追著北襄太妃去了。
壽安郡主臉都青了,指著北襄太妃,氣得說不出話來。
章琦覺得納悶,問道:“母親,咱家和北襄王府有仇嗎?”
壽安郡主呸了一聲,說:“刺兩句話就算有仇,那霍如丹的仇人怕是遍布全京城。”
“哈?”
壽安郡主緩了口氣,跟女兒說起舊事:“北襄太妃年輕的時候,就是這個脾氣。彆說我們這些人,便是大長公主,她想刺便刺。”
章琦很是無語,半天才想起來勸:“既然北襄太妃是這樣的人,那母親也不必生氣了。”
壽安郡主也知道這個道理,緩了半天,總算把情緒給壓下去了,才重新堆起笑臉,與一眾女眷相見。
另一邊,池韞問北襄太妃:“母妃為何故意氣壽安郡主?”
北襄太妃嗤笑一聲,說道:“她上次幫康王府探你的底,說她兩句不過是討些利息。”
又道:“壽安這個人,最是勢利。你瞧她麵麵俱到,好像是個好人,可要是算著康王府有好處可以沾,她絕對不介意順手坑我們一把。”
池韞點了點頭。
比如章琦,就很識時務,隻是沒有她母親那麼世故。
正說著話,康王世子妃來了。
看到北襄太妃,她怔了怔,親自上前迎接。
“霍太妃,沒想到竟然驚動了您。不過小孩子過生辰,怎麼好意思?”
北襄太妃含笑道:“你都請我們家阿韞來了,我怎麼能不來呢?她才嫁過來,許多事還沒上手,隻能我這個老婆子先帶著見見世麵。”
康王世子妃打趣:“霍太妃可真疼兒媳婦,池表妹有福了。”
說罷,看向大夫人:“這位是……”
池韞福身施禮,說道:“世子妃安好,這是我母親。她喜歡孩子,聽說是小縣主生辰,就一並來了。”
世子妃笑著打招呼:“原來是池夫人。”
寒暄過後,世子妃親自引她們入內:“霍太妃與池表妹先坐一坐,看看花草。榮園的晚梅種得好,花農誇口說,比起朝芳宮也不遜,正好讓池表妹鑒賞鑒賞,瞧瞧是應該罰,還是賞。”
北襄太妃擺了擺手:“世子妃隻管忙去吧,我久未歸京,正好看看有沒有熟人,也好敘敘舊。”
康王世子妃便道了聲失陪,又去迎其他客人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