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帆支著頭，隻看著衡官，想這一路的堅持，到如今都是值得，“後來有一天頭頂突然破開，周圍的幾個界珠被一股力量吸起來，我穩不住，怕撞樹上，就隨著力量一道出去了，反正在原來的地方也沒見什麼彆的名堂。可能當時就是在鬨叛亂吧，那幾個界珠被捏碎拋出去……然後我周圍的一波，都被一雙手偷藏在袖子裡了。”
“……果然孩子氣。”衡官一聽就知道捏碎小世界的是誰，說到底麵對的還是一起生活許久的親人朋友，他們沒有舍得大動乾戈，隻是用了這樣一種方式去破壞，“捏爆了界珠也不過是爆出一地凡魂。”
蔣帆點點頭，繼續道：“確實，後來也沒見到這件事有什麼後遺症，打架那一段我就看到了開頭，然後就被送到了一個空曠的、像一個大肚瓶子的地方，隻有頭頂有一個出口，但是一直沒有打開，我與許多剛化靈成功的人在那裡麵，他們飛不高，在下麵廝打，戰敗吃掉對方就可以再飛高一層，我覺得早晚會打到我這裡，所以也下去把他們一個一個打掉……額……”
……似乎追姑娘的時候講述自己有多凶殘不太好，蔣帆突然止住，拿起一個果子放嘴裡來掩飾一下尷尬，努力想想怎麼把話題帶到一個輕鬆的氛圍裡，打架的話題不能說，免得讓女孩以為我以後容易家暴啊！
“你呆的地方是幽明淵，那裡就是原來存放界珠子的地方。”衡官對他的糾結毫不在意，還給他科普基礎知識：“化靈就如同成功在靈界孕育，能不能成功出生，還要看你能不能廝殺到幽明淵的出口，那是第二次優勝劣汰，靈界不同於凡界，靈界的存在就是隻為靈魂爭鬥的勝利者進入下一級彆準備的跳板。”
哦，這世界居然比想象的還要複雜。蔣帆默默想到，自己還以凡人的思維去揣測他喜歡的姑娘，卻沒想到他的姑娘比他更明白。
“我進到幽明淵就可以到達出口，但是並不能出去，被封住了。後來一直打鬥，打得隻剩我與另一個……”蔣帆說到這裡看了看衡官，看她有沒有對這個人特彆感興趣，如果感興趣，就不能說他好話，如果沒太感興趣，就誇讚一下自己的英勇。
“那個英年早逝的少年將軍？”還沒等他決定好怎麼說，衡官已經接過話題了，接下來一句話說得他頭皮發炸，“那個人應該不輸於你，但是閱曆太輕，生前身後都是。”
衡官誇彆人馬上引來蔣帆心急的辯解：
“運氣也是能力的一種，起碼我沒那麼快把自己玩死，誰不是從艱險過來的，我年輕時候是第一美男子……”
說到一半又卡殼了，心裡再次懊惱扯錯了話題，沒事說什麼那些爛糟事兒啊！正打算編一個貴女強搶良家男的故事，卻再次被掀了老底——
“被權貴看中要搶你做***那你不是應該挺恨你的容貌的嗎，怎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出來說？”
蔣帆：這不是覺得好看是最被認可的優勢，努力博好感來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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