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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是有人答複了一句。
接著腳步聲就漸漸近了。
腳步很輕，薑瑜聽得出來，應該是個年邁的老人走了出來。
杜母的聲音也消停了。
不一會兒，一位老太太走了出來。
老太太看了看杜母，奇怪道，“元曼，皓皓，既然都已經到了，乾嘛站在門口不進去？”
見老人出來了，杜母的臉色收了收，趕緊走上前去攙扶老人道，“姑姑，您怎麼出來了？”
秦老夫人也是正好從屋子裡出來，聽見似乎有吵鬨聲，仔細一聽，像是杜母的聲音，於是就走出來了。
秦家的傭人都在為了招待今天會來的芳菲的朋友而在忙活著，有注意到門口動靜的，但是見到杜母和杜華皓在，也不敢輕易被拉扯進渾水中，還沒來得及去跟管家彙報呢，就被秦老夫人自個發現了。
秦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不用扶了，我這把老骨頭還健朗著呢。”
薑瑜卻稍稍蹙了蹙眉。
她看得出來，這位老太太的腿腳，似乎有些毛病。
薑瑜的目光隻是稍一從秦老夫人的右腿上掠過，就收了回來。
而杜母恭敬道，“不管怎麼說，您是長輩，我們做晚輩的，當然都是要好好尊敬的。”
說完之後，她瞟了一眼薑瑜道，“才不會像某些沒有禮數的小輩，見到長輩還大呼小叫。”
薑瑜也沒慣著她，她直接道，“剛才隻有你在大呼小叫。”
杜母：“還不是被有些人氣的！”
在秦老夫人麵前，她已經收斂了許多，卻還是帶著顯而易見的惱意和敵意。
秦老夫人見著她的態度，也看向了薑瑜。
她眼神凝了凝。
這位小姑娘看起來年紀很輕，怎麼會惹到杜母的？還能把她惹到這麼生氣？
秦老夫人問道，“這位是……”
杜母搶著道，“姑姑，你可彆被這個小姑娘的外表騙了，這個小姑娘就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那個驕縱任性的酒吧小太妹，打傷了我們家皓皓的那個！”
秦老夫人有些不太相信道，“是她嗎？”
不說彆的，這位小姑娘眼神清澈，看起來實在不像是杜母說的那樣。
杜母：“就是她！剛才就是皓皓認出她來了，把她給叫住了！”
薑瑜剛開始拿著手機在回信息，也沒看路，而這個小區裡除了秦家，還有彆的住戶，所以杜華皓並沒有看出來她是奔著秦家而來，隻以為她要走過去了，趕緊擋在了她的麵前。
確實在杜母和杜華皓看來，絕對不會把薑瑜和秦家扯上關係。
他們就是秦家的親戚，這麼多年來，和秦家打交道的人，他們因為經常往秦家跑，基本上都見過了，也從來沒見過這個小姑娘啊。
緊接著，杜華皓也附和道，“姑奶奶，就是她！打了我！還拒不道歉！”
“上一次，她打了人就跑了，這一次，我們都現場逮到她了，讓她道歉！她不僅不願意，還對我媽出言不遜！您看，把我媽都給氣成這樣了！”
薑瑜一時也沒解釋。
她想看看這個老人家會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