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誰知道呢。”南千羽移開目光。
南千離道：“無論如何，能擋住魔族入侵就好。”
“你覺得二哥會率領魔族入侵？”南千羽麵色微沉，大哥居然如此不相信二哥？
那些年針鋒相對都可以看做兄弟間的攀比，可魔族入侵不是兒戲，大哥怎麼能這樣想二哥？
“若是南千尋，或許不會，但若是魔尊，一定會。”南千離目光淡漠，除了四大魔王，或許他是最了解魔尊的人。
那絕對是世上最邪惡的人，為了達成目的，無所不用其極。
他不能，也不會因為南千尋的關係，就放鬆警惕，一旦賭錯，將遭遇滅頂之災。
南千羽不服氣的咬了咬下唇，但也知道對方說的是事實，魔尊和二哥，絕對不能視為一體。
兩年過去，二哥的意識會不會已經被魔尊同化？又或者，已經完全吞噬了魔尊？
“總之，山海仙宗不阻擾我就好，你得說話算話。”南千羽收回意識，故意說道：“我相中了中心地帶，準備在那裡建造淩雲宗分部，要建的跟四大仙宗一樣大。”
南千離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這的確是千羽的風格。
相顧無言，沉默良久。
南千羽氣呼呼問道：“你就沒什麼要跟我說的了？”
“你和爹娘這兩年過得好嗎？”南千離問出了埋藏心中已久的話。
“關心我們也不知道回去看看？”南千羽委屈。
南千離沉默，他有去過，隻不過從未露麵。他不敢讓人知道，也沒有顏麵麵對家人。
“大哥。”
一句久違的稱呼登時讓他心神恍然，平靜無波的雙眸也起了波瀾。
他抬眼看著南千羽，看到了她眼中的期盼與疑問。
“你為什麼要走？為什麼要來山海仙宗？我不信你真的貪戀宗主這個位置，我認識的大哥不是這樣的。”
“難道真如上官雲所說，淩雲宗限製了你的發展？即便如此，你也可以跟我們說清楚，我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大哥，你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如此絕情？你已經徹底變成清離仙尊了嗎？”
南千羽強忍著淚水，終究還是問了出來。
壓抑在內心兩年，她為他找了許多借口，卻都無法說服自己。
她想要一個答案，她的大哥不是那樣的人。
然而，南千離的反應再次讓她失望了。
南千離隻是搖了搖頭，輕聲呢喃道：“千羽，對不起。”
南千羽登時就爆發了：“我不要聽對不起，我要你給我解釋清楚！南千離，淩雲宗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了？”
淚水洶湧而出，她怒上心頭，恨不得將眼前人的心挖出來，看看究竟是什麼樣子。
為什麼連解釋都不屑？是她南千羽不配，還是嫌棄她太弱小？
眼前人忽然讓她覺得無比陌生，或者說，自從兩年前覺醒了清離仙尊的記憶，就讓他變得陌生了。
“嗬……”她輕笑一聲，失望至極。
“我明白了，你已經給了答案，雖然不是我想要的。”
她站起身來，轉身便往外走去，行至門口又頓住腳步。
“南千離，不，或許應該稱呼你為清離仙尊。從今往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希望這是最後一次見。”
“千羽……”
南千離驀地站起身來，清冷的麵容劃過一抹痛楚，到最後，卻沒有阻止。
希望有朝一日，千羽能明白他的苦心。
南千羽不明白，她也不想明白，到底有什麼不能跟她說的？還有什麼秘密能比得上他們的真實身份？
“獨行俠，讓你不告訴我，以後想告訴我我還不想知道，讓你一輩子後悔去吧！”
南千羽抽泣不已，一手抹去眼角的淚水，卻又止不住的流出來。
這個討人厭的地方，她這輩子都不想來了。
一離開山海仙宗，她便喚出金色蛟龍，巨龍登時騰空而起，一聲高鳴，衝向雲端。
金蛟剪載著她浮浮沉沉，卻是漫無目的，直到遠離山海仙宗，南千羽才漸漸斂起情緒，雙眼通紅。
“沒良心，既然你不再在意我和淩雲宗，我也不會再在意你。”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忽然調轉龍頭朝著北方而去。
“以前你和二哥吵架，我總是想儘辦法勸解，就算沒有和平值，我也甘之如飴。”
“現在你卻欺負我，必須找二哥評評理去。”
大哥已經變成了這樣，也不知道二哥又成了什麼樣子。
兩年過去，希望二哥還是二哥，而不是魔尊。
一人獨創魔界，是她以前從未想過的事情，在她的心目中，魔族一直神秘而強大，四大魔王更是邪惡的變態。
可一想到二哥在那裡，她就壓下了所有恐懼，而且五件靈寶也讓她有足夠的底氣。
她隻是想去看看，二哥到底還在不在。
誰也沒有告訴，她再次讓金蛟剪隱藏身形，迅速朝著北邊而去。
自從付青鬆身死，北邊就有些亂了，青雲仙宗大批大乘期高手殞命，一時間竟是挑不出一個服眾的。
以至於，到現在依然群龍無首，也就無暇他顧。
雖說報了仇，但南千羽並不安心，這樣的情況其實很危險，青雲仙宗可以說是修仙界阻攔魔族的一道門戶。
而現在這道門戶已經殘了，魔族一旦發難，他們根本擋不住。
“希望二哥還在。”
二哥在，就不會入侵修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