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許大河也看著張斌戲謔地說:“小夥子,你真的還要和我下?”
按照常理,一般人知道他是許大河後,就不敢和他下了,不願意找虐。
所以,他才這樣問。
“許老頭,你以為你贏了嗎?告訴你,還沒有贏呢,所以,把我的錢拿出來。等下,我要拿回去三千塊。”張斌氣勢萬丈地說。
“嗬嗬……”
眾人都不以為然地嗬嗬了。
“對對對,還沒有下完,還有兩盤,是我太貪財了。”許大河開始擺棋,“拿錢出來就不必了,裝來裝去太麻煩了,放心,如果你真贏了我,三千塊錢,一分不少地給你。”
這簡直就是一種藐視了,絲毫不把張斌放在眼中啊。
“唉,陳俊恒雖然有世界第一的黑客技術,但卻是如同一個小孩子,心性太不成熟了。我也是發神經,答應和這樣一個小屁孩見麵。看來,世界上張斌隻有一個,沒有第二個啊。好羨慕姐,找到了這樣一個優秀的男朋友。”柳若梅也在心中歎息。
而張斌卻是已經拉開架勢和許大師下第二盤棋了。
這一次當然是張斌後行。
許大師走了當頭炮,而且還笑眯眯地說:“小夥子,今天我就教你一手,當頭炮是怎麼下的。”
張斌的臉上浮出了淡淡的冷笑,也不做聲,飛快地上馬。
接下來,兩人就大戰起來,許大師果然是超級厲害的高手,攻勢如同潮水,一波又一波,讓人應接不暇。
讓人眼花繚亂,歎為觀止。
他開始很輕鬆,很藐視,但很快他就認真一些了,因為走了這麼多步棋,他還是沒有取得明顯優勢。
眼前這個小夥子似乎有一定實力。
接下來他下得很鄭重,任何一步,他都要細細地思忖很久。
反觀張斌,那是一臉輕鬆,隻要對方走子,他就馬上回應,沒有任何停頓。
而且他還掏出手機玩遊戲,顯然是不耐煩對方要思忖那麼久。
看熱鬨的人也一個個停止了嘲笑,看怪物一樣地看著張斌,臉上露出了很吃驚的表情。
就連柳若梅的臉上也露出了怪異之色,目光也是投射到棋盤上。
棋局很糾結,紅黑殺成一團,看不到誰占據優勢。
但是,越是這樣,就越發說明兔王不簡單,因為他很輕鬆,而許大師卻是那麼鄭重。
“難道,先前他是故意輸掉的?”柳若梅在心中疑惑地嘀咕著,“但是,他為什麼要故意輸掉一局?那有什麼意義嗎?”
“老頭,你走快點,我可沒有這麼多時間浪費。”
張斌有點不耐煩了,收起手機,催促說。
許大師沒理會他,繼續慢吞吞地走子。
“我等得花兒也謝了,許大河也不過如此,我可以讓你一個馬。”張斌說。
“你……”
許大師氣得差點吐血。
周圍的人也都滿臉怒容。
紛紛開始用語言攻擊張斌。
“小夥子,你太狂妄了,許大師下棋就從來沒有敗過,讓他一個馬的人還沒有出生呢?”
“小夥子,你必須對許大師道歉,否則,我會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
張斌沒有理會眾人,而是戲謔地說:“許大師,先前那一盤你不是下得很快嗎?現在怎麼不行了?還有啊,剛才你不是說要教我怎麼走當頭炮嗎?我感覺你走得也不咋地啊。”
“給我閉嘴。”
許大師怒吼一聲,但他還是不由自主加快了走棋的速度。
很快,他的一個相就被張斌乾掉了,然後一個士也被乾掉了。
許大師一臉不敢置信,使出渾身解數抵擋,但還是抵擋不住張斌那無孔不入的攻擊。
很快,就兵臨城下,走進了絕境。
“我輸了。”
許大師的兩個眼睛瞪大到極限,看了良久,才不甘心地說。
“輸了?竟然是許大師輸了?這怎麼可能?”
所有看熱鬨的人都呆若木雞,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許大師雖然年紀大了,但他的棋力卻是沒退多少,在這裡擺攤下棋,如果是下賭棋的話,他真從來也沒有輸過。
但是,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怎麼就輸了呢?
難道,他是故意輸給對方,想讓對方等下再和他賭一次或者幾次?
對,一定是這樣,許大師這是在下套呢。
看把那小子樂的?
不過,柳若梅卻是沒有那麼想,臉上寫滿了震撼之色,因為她使用讀心異能到了許大河的心中之所思,“臥槽,我許大河打了一輩子雁,今天被雁啄瞎了眼,這個少年是個超級厲害的象棋高手,絲毫不亞於我年輕的時候,似乎還要更加厲害一些,這下淒慘了,我1500塊錢怕是保不住了……可憐那是我一個月的生活費啊,我還要幫兒子還房貸啊……”
“現在一比一。現在我們來最後一盤,許老頭,這一次你可要小心一些哦。”
張斌邪笑著開始擺棋,一副很輕鬆的摸樣。
當然,就他的那臭棋水平,那絕對不可能是許大師的對手的,隻不過,他作弊了,讓兔兔和對方下。
兔兔那可是一個超級牛逼的智能程序,運算能力天下無雙,掌握了象棋的規則後,外加快速地了一些象棋大師的對局,自然就成了超級厲害的象棋高手,人下棋可能會出錯,但是,兔兔下棋那是沒可能出錯的。
所以,即使許大河回到他年輕的時代,也不可能是兔兔的對手。
許大河舍不得那一千五百塊錢,所以,他還是抱著一絲僥幸的心裡,繼續和張斌下最後一盤。
但是,這一盤他更加淒慘,因為兔兔就在不停地學習中,現在變得更加強大了。
所以,僅僅走了十幾步,許大河就全麵落在下風。
再走了幾步,他的一個馬就被吃掉了,然後一個車也被乾掉了,再然後就被張斌勢如破竹地將死了。
簡直就是完虐,場麵淒慘到讓人不忍目睹的地步。
所有看熱鬨的人都徹底地傻眼了,原來許大師不是下套,而是真的下不過這個少年啊!這少年到底是什麼人?怎麼下棋厲害到如此地步?
柳若梅因為可以到許大師的心思,早有預料,但看到如此淒慘局麵,她也還是驚訝得合不攏嘴。
許大河一臉鐵青,身軀都在顫抖,他下這麼多年棋,縱橫卑闔,不說所向無敵,但也從來沒有敗得如此淒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