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曾經我愛你(12)(1 / 2)

番外12

陸潛看著那一碗油汪汪、白花花, 幾乎看不出形態的麵條, 問了句:“這是什麼?”

“我給你煮的麵條啊,你不是沒吃飯嗎?”

他什麼時候說過他沒吃飯?

陸潛低頭聞了聞,味道還挺香,就是……看著實在不像好吃的樣子。

他放下手裡的東西,坐到桌邊, 問:“沒筷子怎麼吃?”

噢, 對對。

舒眉立刻遞上筷子。

他把煮得稀爛的麵條拌勻,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你不吃?”

“我減肥, 這麼晚了怎麼可能還吃東西?”

他也減肥增肌中……所以, 為什麼他還得吃?

算了,看在結婚這麼些日子, 不,是認識這麼些日子以來, 她頭一回做吃的給他,就勉為其難吃一次吧。

不就是碗麵, 能難吃到哪裡去?

陸潛吃東西, 跟大部分直男一樣, 外表再斯文,吃麵也是直接大口。加上做醫生這麼多年培養出的效率,埋頭一會兒工夫就能唏哩呼嚕扒拉完一碗。

也因此, 他對這碗本就不太像樣的麵實在沒有一點點防備,一大口進去,像被點了穴似的直接僵在了那裡。

“怎麼樣, 好吃嗎?”

林舒眉坐他對麵,滿懷期待地問。

被齁住的陸潛嘴都像被豬油給膩住了,說不出話來,用手指了指桌上的杯子,示意她給他倒杯水來。

水來了,他灌了一大口,終於把麵給送下去了。

“你,這麵,到底放了多少鹽?”

“很鹹嗎?”

她將信將疑,也不是放了很多鹽啊,就隨手撒了一把……當然還有點醬油。

陸潛已經把碗推向一旁,她不滿:“這就不吃啦,好歹我這個從不下廚的人破天荒給你煮了一回,你不是應該多難吃都忍著吃完的嘛!”

“剛才那一大口,已經是仁至義儘了。”

陸潛其實也想硬著頭皮吃完,但是吧,凡事都有個度,假如這個東西隻是普通程度的難吃,他也就忍了,可顯然林舒眉的廚藝在這個“度”之外。

高鹽高油,吃下去傷腎,他還是不要勉強了。

舒眉心裡默默翻了個白眼,就看他打開了他剛拿回來的那個袋子,從裡麵取出兩個紙盒。

“這是什麼?”她循著香味伸長了脖子去看,“麵包條和芝士蛋糕?”

“嗯,我順道買的,你可以嘗嘗看。”

舒眉看到甜食就有點控製不住,拿了一根烤得酥脆又裹滿焦糖的麵包條,一口下去香甜在齒頰間散開,瞬間就滿足了這個時間想吃點什麼的小願望。

麵包條短小不經吃,她一根接一根,不知不覺就忘了什麼八點之後不進食的健康減肥建議。

陸潛看她愛吃這個,自己就沒動,目光轉移到那個芝士蛋糕上。

“我去拿把刀來切一下。”舒眉說。

“不用。”

他拿了兩個小勺來,一把遞給她,一把留給自己。

“就這麼舀著吃吧。”

蛋糕本就不大,這樣挖著吃才是最省時省力又最爽的吃法。

兩個人圍坐在桌前,一人一邊挖著那個圓圓的小蛋糕。

每挖一勺遞進嘴裡,蛋糕的缺口就變大一些,兩人的勺子就好像離得更近一點。

是芝士太膩歪了嗎?兩人心裡都不約而同冒出一些陌生的情愫。

有點甜甜的,又好像有點持續發酵的那種微酸微澀。

好幾天沒見麵了,這樣子不說話好像稍微有點尷尬。

林舒眉主動打破僵局:“這糕點挺好吃的,這麼晚了,你從哪買回來的?”

“一家書店。”

“書店?書店還賣這些東西?”

“嗯,書店兼賣咖啡和點心,我覺得不錯,就買了一點。”

“噢。”她看著陸潛在燈影下的眉眼,問道,“卜醫生也在?”

“她有一篇論文要發了,我也是主要作者之一,有些修改意見最近必須搞定。”

他似乎早就料到她有此一問,回答得很篤定,眼都沒抬,用勺子指了指剩下的蛋糕:“這些都是你的了。”

舒眉暗自鬆了口氣。

不是因為他具體怎麼說的,而是兩人難得的在討論“敏感”問題的情況下都沒有失控。

這似乎是個不錯的跡象?

因而他怎麼說,她好像都願意信他。

晚上她大方地把臥室讓給他睡,自己去書房睡榻榻米。

陸潛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上不知何時換的淘寶九塊九包郵的仿紙質吊燈,都不知該感慨點什麼。

早晨兩個人都早起,因為洗漱用品還放在臥室的浴室裡,舒眉隻得過來跟他肩並肩擠在一起刷牙,誰都不肯端著杯子到樓下洗手台去將就。

“嘖,你吐水能低下去點兒嗎?都濺出來了!”

“抱歉抱歉!”舒眉隨手扯了紙巾去給他擦,不小心往下了一點,又碰到了他的小旗杆。

大清早的就這麼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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