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第 91 章 我抱你過去,雄父……(2 / 2)

喬清疑惑地啊了一聲,“你想讓我說什麼?”

克蘭:“……”

他又要惱了,“你你你——”

然後他就聽見喬清笑了,是熟悉的、在戲弄他後暢快又清脆的笑。克蘭抿了抿唇,一直懸著的心才慢慢放了下來,麵上卻還是故作惱怒地瞪他:“你看你看,我就知道,你還說我冤枉你,我什麼時候冤枉你了,你本來就是……”

就是喜歡欺負他。

不知道怎麼的,說起這欺負來,克蘭竟然還有些說不出口的小羞澀。

喬清笑,舉起手上的小盒子:“謝謝禮物,我很喜歡。”

那是一個古地球的全息投影,克蘭花了高價拍下來的,喬清確實很喜歡,直到晚上要睡了都還捧著那個藍色星球的全息影像在看。

克蘭進來時看見,嫌棄道:“一個破球有什麼好看的。”

喬清聽得耳熟,挑眉反問:“人魚沒什麼好看,古地球也沒什麼好看。那你說說,我該看什麼?”

我。

克蘭在心裡說。

人魚不好看,破球更不好看,不如看看我吧。

他拉了張椅子在床邊坐下,卻隻是道:“這是你平常用的藥油吧,我幫你按摩。”

外骨骼裝置雖然能幫喬清正常行走,但強迫脆弱的雙腿行走本來就不是件好事,物理條件不允許,走起來自然更難受。每次結束後都會酸疼難忍,以前柯曼在時每天都會不厭其煩地幫他按摩,可這會兒他不在,喬清本要叫小A來的,沒想到克蘭倒是主動。

他不由看了克蘭一眼。

被搶了活兒的小A頂著個方腦殼兒站在一旁,也跟著歪頭。

“我會小心的。”

克蘭說,他試著掀開被子,喬清沒有攔他。他本來就等著小A按摩,穿了方便活動的短睡褲。

克蘭把藥油倒到手上,雙手抹開後按上喬清的腿。

和穿戴外骨骼裝置一樣,克蘭在來之前已經提前模擬過無數遍,可等到真到了時候,細膩柔軟的觸感還是讓他忍不住一僵。

西區中雖然也有雄蟲服役,但雌雄體質差異過大,訓練時也是分開的,他不曾和任何雄蟲有過肢體接觸。

克蘭強裝平靜地垂下頭,竭力認真地、裝作心無旁騖地樣子幫他按摩起來。

喬清還在玩那顆球,他輕點其中一個版圖,藍色星球慢慢如流沙般傾斜,化作一個個小人搬磚鑿土,最終演化成一座雕梁畫棟的宏偉宮殿。

這個全息星球當真是精細漂亮,喬清看得出神。

克蘭抬頭看了一眼,奇怪道:“你什麼時候對古地球感興趣了。”

喬清指尖微頓,他神色淡淡,隨口敷衍道:“說的好像你對我多了解似的。”

克蘭一愣,低頭不語。

確實,他對這個所謂卡藍星最尊貴的小王子,似乎不甚了解。

最開始,克蘭知道小王子喜歡他,總是圍著他打轉,奈何他刁蠻任性,總以一些蹩腳的方式引起他的注意。克蘭對此實在厭煩,這個狀態一直延續到喬清和柯曼訂婚。

……訂婚後的喬清,倒是不那麼讓他討厭了。

雖然還是一貫的嬌氣,總愛拿話懟他,取笑他,戲弄他,看他氣惱他便高興。鬨完了又會挨近他,對他解釋“我沒那個意思,你又多想了”。

小王子笑得好看,說這話時又是一臉茫然無辜,甚至還帶著點委屈,仿佛是克蘭冤枉了他。

一而再再而三,克蘭也越發看不懂,他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對他的笑臉,到底是因為戲弄了他而高興,還是因為……他就是他。

克蘭原以為,喬清和柯曼訂婚無非又是接近他的手段,可如今……他們真的要結婚了。

他不是說過,喜歡他的嗎?

他們也不是不親近——雖然總有些劍拔弩張的時候,但那不過是玩笑。他就是這驕縱的性子,麵對他時更是隨心所欲,玩笑嬉鬨地無所顧忌。可對柯曼的時候他從不這樣,難道這不是意味著,他是特彆的嗎?

這些問題折磨了他數個深夜,讓他輾轉難眠。可現在,他看著喬清對他送的禮物愛不釋手的模樣,卻突然又覺得,其實答案如何,又有什麼要緊。比起過程,結果遠遠要重要的多。

“你——”

克蘭的手腕被按住,他抬起頭,小王子正抿著唇瞪他。

“你手放哪兒去了?!”

克蘭慢吞吞地垂下眼,喬清穿著的棉質睡褲長度在膝蓋以上,他既然要按摩,自然得照顧到位。手上沾了藥油不方便整理褲腳,便將手順著探進去了些,按揉因為一天的行走而僵硬酸痛的大腿肌肉。

“怎麼了。”克蘭仿若未覺地抽出手,漫不經心道,“我看父親也是這樣做的。”

“他——”

喬清一頓,柯曼當然是規矩的,他看起來雖是個克製的性子,卻也不是不長嘴的悶葫蘆。老實人放縱起來仿佛比浪子還要更浪.蕩些,有時按著按著便伸向了彆處。喬清也是這樣按住他的手腕,將軍抬頭望向他,漆黑的眼裡仿佛燃了火般灼熱。

【殿下,】柯曼總是習慣這樣叫他,想要往前一分,卻又不敢,隱忍得聲音都啞了幾分,【殿下……讓屬下伺候您吧。】

——是的,柯曼用的就是伺候這個詞。原本尋常愛侶間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被這個曖昧而又多了幾分上下關係的詞一帶,倒真多了些讓人臉紅耳熱的背德感。

喬清當時也愣住了,但柯曼卻是認真的,認真到不忘時刻注意他的反應,摸索他的喜好,生怕他不喜歡、不舒服。

喬清擋開他的手,麵無表情道:“你也知道那是你父親,你當你和他一樣麼?”

“……當然。”克蘭說,他站起身,喬清以為他受不住氣要出去,卻見他一伸手臂,突然將他打橫抱了起來。

“克蘭——!”

“我當然和他不一樣,雄父。”克蘭說,他將小王子抱在懷裡,略一低頭便能觸及他的呼吸,軟軟地拂在他下巴上。

克蘭故意這麼叫他,然後低下頭,將那道呼吸貼實在臉上。

“該去修複倉理療了,我抱你過去,雄父。”

理療總是安排在睡前,結束後渾身放鬆,能睡個舒服覺。

克蘭把喬清放進被窩,掖好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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