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坦白(1 / 2)

靜寂的訓練室,透明的全景觀電梯,合該是冰冷的環境內卻因為一個吻而速度燃燒起激烈的欲/火。

大概是因為雄蟲主要承擔繁衍播種的緣故,雄蟲的情/欲極度容易被引/誘與點燃。凱恩原本在親上去的時候還僅僅隻是一個念想,但在親完又親,並順勢將雌蟲抵在玻璃壁上後,便突然就不想放手了。

當雄蟲的舌頭緩慢滑上雌蟲敏感的耳垂不斷舔舐,最後甚至用上牙齒輕輕噬咬時,雲墨聽到了某位大公無恥的宣告。

“蟲蛋該吃早飯了。”

……

當時發生在訓練室內的景觀式電梯裡的事,到底如何淫/靡雲墨實在不想再提,他隻想就此失憶,即使遇見涅槃的那一段足夠令他驚喜。尤其是當他黑進訓練室監控卻發現那個時段的數據已經被道爾夫管家特地加密,且用的竟然還是帝國頒布的領域星安全最高序列級,雲墨的臉色在看到那一排密碼後簡直瞬間轉換過了無數顏色。

他狠狠閉上眼,感覺自己全身的蟲紋都湧動著一股焦躁的氣息,太陽穴更是一突一突地直跳。而那個始作俑者,卻好整以暇的坐在訓練室一樓的豪華休息室內,衣衫齊整,正一針接一針的給自己紮營養劑和恢複劑。

紮完還看了一眼雲墨的臉色,極為關懷似的詢問了雌蟲一句,“怎麼?蟲蛋還沒飽?”話末還追加了一句嘀咕,“崽子的胃口還真大。”隨即站起身,開始解開上衣的扣子,竟像是真的準備接著再喂一次。

在那一瞬間,雲墨被驚得險些背過氣去。

誰家的雄蟲把蟲蛋的灌溉算成一日三餐來喂的?道爾夫管家是不是也該給大公發一資料包的孕期蟲蛋養護手冊!

氣急敗壞又結合著驚惶,雲墨極度違反雌侍守則的迅速穿好褲子起身,找了個離雄蟲最遠的角落跪好。這些行為若是幾天前,雲墨絕對不會也不敢做,但或許是近幾日大公和道爾夫對待他的態度讓神經不再時刻繃緊,雲墨自己也沒料到竟然會任由本性放肆至此。等到驚愕回神,才極為惶恐一般的膝行回雄蟲的身邊,垂首告罪。

“雄,雄主……”

“躺回去罷。”凱恩好笑的看了看回到腿邊跪著的雌蟲,沒再給他遲疑的機會,直接示意雲墨躺回休息室內唯一的大床上。然後他將脫下的上衣丟進了一旁的臟衣回收通道,又慢悠悠的從衣櫃裡取出一件新的訓練背心穿上。

“是。”看到雄蟲的動作,雲墨知道自己剛才想多了,臉上頓時漫起一片薄紅。幾乎是掩飾一般的,他躺回床上的速度很快,就差用被子將自己徹頭徹尾的蓋起來。怪雌蟲的絕佳視力,即使剛剛隻是簡單的一瞥,雲墨也看到了那件被丟掉的上衣上幾乎遍布某些不可言說的痕跡,而且……大部分還都是他留下的。

強烈羞恥之下,雲墨覺得自己回答的聲音聽起來都有點飄。

凱恩顯然聽出了其中的顫音,他將視線掃回到雌蟲身上,看了麵頰微紅的雲墨一會兒,抬起手腕對著通訊器吩咐:“道爾夫,等下把侍君的午餐送到訓練室來。”

這道吩咐極為體貼,雲墨受寵若驚之餘,眼底湧現更多的卻是茫然。他能感覺到大公對他的態度有所改變,若是將這種改變完全追加在蟲蛋之上,又似乎太過偏頗。但不管心裡有多少疑問,或是何種滋味,雲墨知道,他所能做的還是順從。

隻是在順從之餘,他也在心底告誡自己,不要太過期待,誰知道下一刻還會不會是曾經那令他生不如死的地獄。

這廂正在努力構建心理建設,雄蟲卻又突然的問了一句:“恢複點了麼?”

“啊?”一時反應不及,雲墨眼也不眨地抬起頭,仰著臉凝視站著的雄蟲。他的眼神有點茫然,表情有點無辜,和平時冷漠的形象大相庭徑。

凱恩幾乎也是被雲墨帶著跟著一怔,而後倒是頗有興致的打量了一下這般懵愣表情的雌蟲。可惜雲墨這副樣子並沒有維持多久,很快,他就聯係前後知道雄蟲詢問的大概目的。在回神後便立即下床,再次姿勢標準的跪在雄蟲的麵前。

“稟告雄主,已經基本恢複了。”

“和我一起去二樓武道場。”

“是。”

聽到雄蟲冷漠的吩咐,雲墨心底掠過一絲了然。果然,先前不過就是照顧了蟲蛋的戲弄而已,真正的對於他擅闖的懲罰,或許現在才是開始。

二樓的武道場,和一樓的重力訓練室,三樓的模擬練習室一起,算是這幢建築前半部分的三項最高配置。武道場占地一整層,雲墨跟著凱恩從一樓休息室出來,沿著安全通道的樓梯拾級而上。兩人都默契的忽略了電梯,雄蟲或許是顧及了那裡麵還沒有清洗的一片狼藉,雲墨卻是實實在在羞恥於見到它時會跟著想起的那些記憶。

站在武道場門前,凱恩用手腕上的通訊器和密碼鎖的掃描處對接後,按了幾個數字,然後緊接著輸入了一竄指令。門打開了,幾乎在同時,雲墨的通訊器上也收到了一行開門指令。

這是……?

或許是今日一直時不時處於驚惶狀態而導致的麻木,雲墨在看到那行指令時,心情竟然極為平靜。他看著雄蟲進門的身影張了張口,最後仍隻是沉默的跟從著進入。

“剛才的數字有沒有記住?”凱恩的語氣淡淡的,在那扇大門關閉後靜靜的回過頭看著雲墨,看著他恢複成麵無表情的冷峻神情,也看著他光裸著遍布曖昧痕跡的身體,視線慢慢下滑,然後,他看到那沒有穿上衣又光著腳的雌蟲突然輕輕打了個冷顫,精實肌理微微繃起的淺麥色小腹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冷?”凱恩挑眉,他並不認為訓練室的恒溫控製出了問題,卻又故意提出一個不好直接言語回答的問題。

“不是。”雲墨搖了搖頭,他無法言明這隻是被雄蟲接二連三的突兀行為給嚇到了而已。先前的指令加上現在的數字,雲墨並不難明白雄蟲已經給予了他自由進出並使用訓練室的授權。他開始搞不懂雄蟲的行為,如果是往常那般的懲戒,為什麼又如此多此一舉?

或許,他該主動請罪,以避免雄蟲又想出一些令他疲於應付的新點子。

“懇請雄主恕罪。”雲墨慎重的跪在雄蟲的麵前,頭部緊緊抵住地麵。那一頭沒有被綁住的柔軟卷發,在頭部觸及的地麵鋪陳得妖嬈舒展,與他言辭剛硬規整的請罪極為相悖。

“哦?你做錯了什麼?”罕見的,凱恩蹲了下來,姿態極為放縱和隨意。他卸除了那種高高在上的矜貴和高傲,隨手撥弄著地上鋪散的柔軟發卷,就像是一位頑皮可親的密友。

“我擅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