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 28 章(1 / 2)

教父不想複活 昂駒 9107 字 3個月前

彭格列基地又一次因為沢田綱吉“離開”陷入了緊張氛圍。

最悲慘還是因為跟沢田綱吉一起搞事情上了彭格列成員“黑名單”入江正一。

對教父假死PTSD彭格列家族,在發現沢田綱吉定位監測消失之後,第一時間就封鎖了相關區域,同時把還在跟時空機器醉生夢死入江正一洗刷刷換上了衣服提到了會議室。

慘是挺慘,但偏偏他還真不算冤,因為沢田綱吉去向目前確實就他一個人知道。

“所以說,我不是說了嗎,綱吉君跟那些守護者們一樣,隨時有可能出現在……”

等、等等……

捂著肚子縮在椅子上入江正一突然愣住,他好像、或許、也許真忘了把沢田綱吉事寫成報告提交到彭格列近期重要事項後台?

回想一下當天發生事,上午跟斯帕納一起研究完,提交了守護者和女孩子們隨時有可能被裝置釋放大致估計範圍,因為不會出現在什麼深海、荒漠、冰川之類地方,他就直接讓斯帕納一個人去寫報告了。

下午對沢田綱吉研究終於用計算機運算出結果,然後斯帕納看見他要跟沢田綱吉談事情就出去了……

就出去了?!

夭壽了!他以為斯帕納是在場是寫了報告,結果斯帕納出去他居然忘了給斯帕納說嗎!!

“要死了……”

臉色蒼白入江正一看著屏幕裡正對著他剛吼完‘沢田綱吉那個麻煩小鬼又跑到哪裡去了!’斯庫瓦羅和眯著眼看不出心情好壞擼著貝斯塔鬃毛瓦利亞boss,忍不住在心裡喃喃道。更要命是今天沢田綱吉去見六道骸換了衣服,他給沢田綱吉準備專用裝備對方一個都沒有帶啊!

如果沢田綱吉去到另一個時間軸能存有記憶聯係上這邊還好,如果……

他就可以配沢田綱吉一起火葬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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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會議室討論沢田綱吉下落時候,沒有人發現入江正一實驗室裡,某台用來顯示白色裝置內成員情況機器,突然彈出了一條對話框。

這代表著有某個成員從裝置中被釋放出來了。

離彭格列基地有一定距離某個特殊樹林中,突然出現了一個高大身影。

他穿著考究黑西裝,複古帽子上還趴著一條翠綠變色龍。

那是一位非常英俊成熟男性,漆黑望不見底雙眸讓他看起來極具魅力。這樣人絕對不會跟單純這個詞有所關聯,但此刻他卻有些迷茫看著自己攤開手掌,困惑如初生嬰兒。

因為在他記憶裡,他應該已經死了,死在自己學生懷抱中。

一年前,西西裡,一個飄雪冬夜。

小教父難得被自己老師準許獨自上街,雖然這個獨自也是要被打上引號,因為他還要帶著自己老師一起出去。

買了一直想吃蘋果派,去看了最新上映電影,回彭格列路上車子不幸拋錨,沢田綱吉隻能苦著臉打電話請人來接。

天氣太冷根本沒辦法走回去,點燃死氣之炎飛回去在這個局勢隱隱有些緊張當下並不合適。

意外就是這時候突然發生。

天空中突然閃過了類似極光光線,隨即巨大痛苦就卷席了他全身,在周圍路人驚呼中,裡包恩有些愕然發現,自己被詛咒束縛畸形身體,開始了肉眼可見飛速生長。

他曾經極少夢到過這一幕,所以當其發生時候,他並沒有如旁人一樣感到震驚。

殺手冷靜看著自己恢複如初身體並沒有停止生長,停滯時光撥亂反正後,繼續在他身上飛速流逝。

那雙屬於成年人手,不再飽滿,他雙手骨節變得突出,手背上也多了些褶皺。

然後他在沢田綱吉燃著火焰變為金紅眼底,看到了自己斑白鬢角。

大空火焰隔絕了空氣中未名物質,讓他衰老暫緩,卻並不能徹底阻止他死亡。

他想開口讓沢田綱吉停下,他教過他學會適應不可避免犧牲,但是當他忍受著遠超負荷疼痛,控製住自己身體時,身體卻代替了意識做出了選擇。

他抬腿向前,邁出一步。

殺手用打著顫胳膊,輕輕環住了他學生。

他用著極微小力量輕輕壓著沢田綱吉頭顱,埋進了自己頸窩。

他想說他蠢,敵人送來東西讓他中招,未必不會留後手來攻擊沢田綱吉,作為教父就應該趕快離開,得學會保護自己。

他又想說一些安心、寬慰對方話,想了很多,卻不知從何說起。

他想對他說我相信你,你是合格教父,你一定能保護好你家族,你所在意人;他想對他說我其實一點都不喜歡加了三倍糖意式特濃,那是騙你;他想對他說彆把自己逼太狠了,彭格列是你□□不應該是你負擔;他想對他說今年該回並盛了,奈奈媽媽想他們了;他想對他說彆急著給我報仇,白蘭不好對付,你得小心。

他想了很久很久,久到不過一瞬間自己皮膚上就出現了老人斑,意識也漸漸不清醒了。

年邁殺手費力拍了拍他學生,他小教父。

縱使眼前已經漆黑無法視物,他卻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後,他珍視寶物又邁著輕快步伐行走在西西裡明媚陽光下,回首時,揚起燦爛遠勝星辰笑容。

“你、出師了。”已經變成將行就木老人殺手,在生命最後時刻呢喃道。

我已經把該教給你所有東西都傳授給你,你是早就是離巢翱翔於九天雄鷹,嘶吼令草原臣服獅王。

你是彭格列最優秀boss,是西西裡最優秀教父,是裡世界當之無愧無冕之王。

你是我驕傲。

你必將走過這一路荊棘,必然可以戰勝一切無人能敵。

你出師了,你一定能做比我想象中更好,到那時候,再等上一百年,你再來親自告訴我吧。

那時候該對他說些什麼呢?

裡包恩感受著自己消逝身體,彎起了自己嘴角。

到那時候,我就誇誇你吧。

如果告訴你,我以你為傲,你還會跟十四歲時候一樣,沒用臉紅嗎?

他毫無遺憾陷入了混沌黑暗,他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能夠睜開眼,他也從未想過,從第一次見到沢田綱吉直到今天這漫長時光中每一分每一秒中都沒有想到過,有朝一日,會是,沢田綱吉死,裡包恩活。

莊重肅穆漆黑棺槨上,屬於彭格列族徽,屬於彭格列十代目標誌已經沾染上了塵土,覆蓋上了落葉。

已經很久都沒有人來這裡了,這具棺槨,和躺在其中某個人,就像已經被全世界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