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第 93 章(1 / 2)

教父不想複活 昂駒 8904 字 3個月前

壹原侑子的這家被四月一日繼承了的小店, 直到最近才融合進入這個世界裡。

藏身於八原山間,仍舊同侑子在的時候一般,繼續做著實現願望的生意, 以及等待著某個人的回歸。

簡短的寒暄之後, 沢田綱吉道明了來意。

“可以喚醒神誌的物品?”四月一日君尋捧著茶杯垂下眼,異色的眸子裡,情緒微動,“侑子小姐在離開前,確實留下過這樣的東西。”

“我在夢中見過幾次侑子小姐, ”沢田綱吉從懷裡拿出一顆被暗紅色絨布包裹的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石頭,說, “這是我準備的‘代價’。”

“潘多拉之石……”四月一日低聲道。

那赫然就是報紙上報道的被風紀財團拍下的酷似普通石英石的石頭。

彭格列的雲守搜刮雲屬性戒指的喜好裡世界無人不曉, 蜂擁而至的去購買這顆寶石的人也隻是以為這是一顆可以激發雲屬性火焰的特殊寶石, 沒有人知道這其實是沢田綱吉私下托複仇者用一個人還活著的消息跟黑羽快鬥交換的,放在他家儲物室裡的石頭。

過了明路之後,就這樣到了沢田綱吉手裡, 成為了交換的代價。

四月一日君尋拿出了壹原侑子留下的東西, 那也是一塊寶石, 隻不過顏色像天空的蔚藍,無比通透。

他把這塊可以喚醒神誌的寶石給了沢田綱吉,麵色看起來卻不複剛才的從容,而是有些糾結,欲言又止。

終於, 四月一日還是在沢田綱吉起身離開前, 喊住了他。

“等等,阿綱,”四月一日壓低了聲音, 沒有讓守在門口的獄寺隼人聽到,他的語調聽起來有些擔憂,道,“雖然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麼,但是……”

“噓。”教父白皙的手指輕輕搭在了唇上。

四月一日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順從的熄了聲。

大概是因為他眼前這個已經變回成人的“弟弟”看起來太疲憊,疲憊到讓人不忍心再用任何的話語讓他眉宇間簇起的眉毛皺的更緊。

也大概因為……

他看得出,那人已經有了不會變更想法的決意。

青年的眼底透出點點溫和的笑意,一下子就衝散了那股剛見麵時的淡漠,他感謝的向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的四月一日君尋頷首,把換來的藍寶石放入服帖黑西裝的暗袋裡,然後沒有出聲的用嘴型說了“謝謝”。

四月一日隻能留在原地目送他遠去,看著棕發的青年和他銀發的護衛,漸漸消失在密林中。

回程還是用的專車,八原離澀穀不算遠,申請私人飛機的航線乘飛機回去有些不值得,況且澀穀的情況並不危急,還沒有到沢田綱吉這個教父必須立刻趕回去的地步。

但一路上沢田綱吉還是一直皺著眉,甚至到了獄寺隼人終於忍不住出聲詢問的程度。

“十代目,您在憂心什麼嗎?”彭格列的嵐守表情凶狠,顯然是對著讓他的首領產生這樣表情的敵人,“如果有需要我去做的,我一定在所不辭。”

“隼人,”輕淺的笑意在沢田綱吉的唇邊綻放,雖然那隻有一瞬,“我沒事,隻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十代目……是我逾越了。”

“假死的事情,我很抱歉沒有告訴你,”教父輕輕的按住嵐守的手臂,阻止了對方貶低自身把本屬於他的過錯攔到自己身上,“一直想找個機會跟你認真道歉,但似乎大家都太忙了,到現在我們才有時間好好說說話。”

“您已經道過歉了,而且這不是您的錯。”獄寺隼人說。

“可在我看來,獄寺君並沒有原諒我,你還是沒有放過你自己。”年輕的首領說。

獄寺隼人沉默了。

“隼人,我不介意你詢問我,重逢後我答應過大家,不會再欺騙你們了。”

“那麼,我可以知道您今天來這裡見那個人的真正目的嗎?您不是為了給裡包恩先生準備生日禮物而來的,我看得出來。”

教父剔透無波的琥珀色眼瞳,對上了他的左右手固執而堅定的目光。

“……好。”沢田綱吉閉了閉眼。

思緒回到幾天前,融合世界聯合會議結束之後,太宰治和沢田綱吉私下在酒吧見了一麵。

不善飲酒的教父被精於此道的酒鬼先生帶去了他過去常去的一間酒吧,位於東京銀座的Lupin。

像英國紳士又或者法國貴族一般的教父有些拘謹的坐在吧台前,他的西裝外套規整的搭在臂彎,襯衫的扣子扣到了領口貼著脖頸,袖口上的也一樣,緊緊係著。

純黑帶著些銀色暗紋的西裝褲顯得他腿長而筆挺,白色的襪子包裹到腳踝,隻有一指寬的皮膚露在外麵。

他的氣質溫潤又禁欲,微微抿起的唇,看起來是那樣迷人。

扯著自己領口又早早挽起風衣袖子露出手臂上繃帶的太宰治就那樣悠閒的撐著腦袋看沢田綱吉熟練的拒絕一個又一個過來搭訕的人,直到再沒人過來,教父才塌下了挺直的脊背,活像剛從戰場上回來那樣,放鬆下來。

“第一次來酒吧?”太宰治問。

“也……不算?”沢田綱吉想了想,說,“原先在我繼承之前,也有悄悄跑去意大利的酒吧看過。”

“然後?”在開始談正事之前,太宰治被這個消息弄得提起了興趣,他雙眼發光的猜測到,“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像一隻落入狼群的小白羊引起了騷動?最後忍無可忍點燃火焰大殺四方暴露身份?”

“老頭子你最近又看了什麼……”年輕的首領無奈的扶額,說,“然後沒有了。”

“恩?”太宰治有些疑惑。

“就是我跟酒吧,都無了,”現在想起來,沢田綱吉還是沒忍住打了個哆嗦,他皺著臉,用著微不可聞帶著點畏懼的聲音說,“裡包恩,嗝、他不讓我喝酒……然後……嗝、你懂吧?”

恩……懂……

太宰治看了眼沢田綱吉麵前隻被抿了一口液麵基本沒變化的酒杯,再看看沢田綱吉已經有明顯醉態的表情,他是明白那個意大利殺手為什麼不讓這孩子喝酒了,換他,他也不讓。

“他居然派瓦利亞去攔我!”沢田綱吉又喝了一大口,然後咳嗽著緩緩抱怨著,“憑什麼啊,明明他自己也喝酒,還背著我喝,當著我的麵就是說一聲就放下啤酒的好好先生了,什麼嘛,兩麵三刀……”

“你喝醉了,綱君。”用手指點著威士忌裡冰球的太宰治說道。

“我沒有……”教父的聲音很小,還有些軟綿,他整個人都已經趴在了吧台上,臉側著貼在冰冷的台麵上降溫。

“嗚哇!綱君就不要逞強了!”太宰治發出了開心的搞怪的聲音,“明明都變成了熟透的蘋果了~”

“蘋果……”沢田綱吉的眼睛明顯的帶上了水色。

“本來想跟綱君談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是這樣……哎,果然還是算了呢。”

“重要的……事情……?”沢田綱吉搖晃著撐起了身體,他努力把視線對準太宰治,說,“我沒醉,你說。”

“真的?”太宰治眨眨眼,道,“其實……我打算離家出走了,等過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