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撩他(2 / 2)

城隍娘娘上位記 子姮 6097 字 2個月前

鏡中人的眼底漸漸變得黑亮,仿佛是有了活人的生氣,釀出一抹決心。曲朝露看著鏡中的自己笑了起來,那一笑如同滿園桃花都開了,風流傾儘天下,美的淒豔絕倫。

反正她已經沒路可走了,那不如做一票大的,隻要能成,便一勞永逸。

她要撩得嚴涼心甘情願娶她,給她神的尊榮和便利!

曲朝露,隻要你敢想,你就能做到。鏡中人給了曲朝露一個燦爛的笑。

曲朝露,你可一定要成功!

休息了許久,再推開房門,昨天那個失神的曲朝露不見了,她重新變得靜致清婉。

徐徐行走在湖底,滿頭玉片與銀器被水流卷的如蝴蝶振動翅膀,白色的月華裙在昏黑湖水裡獨辟開一抹高潔顏色,越發襯得她冰清瑩潔,不為塵泥所染

淺淺一笑,風姿綽綽,那個風流媚骨的曲朝露,又回來了。

她在思考該怎麼對嚴涼邁出第一步。

對嚴涼此人,曲朝露了解的不多,隻知嚴涼東平侯的爵位是承襲其兄,他的祖父父親和兄長皆戰死沙場,祖母和母親也已離世,隻留下嚴涼一個人支撐著侯府。

世人皆說嚴涼癡於武、癡於兵,享不來安穩和榮華。旁人勸他早日娶妻生子,彆讓嚴家後繼無人,不想竟一語成讖。

他直到死也無妻無子,嚴家香火就這麼斷了,不免令人唏噓。

曲朝露算起和嚴涼正對麵的接觸,也不過陪酒和在文書司那兩次。這人究竟是個什麼脾性,曲朝露說不好,亦不知他喜歡什麼樣的女子。

婪春生前曾做過青樓裡的狀元,對付男人手段極多,曲朝露卻什麼經驗也沒有。她自然不會去請教婪春,轉念一想,嚴涼也未必喜歡婪春那種類型的女人。自己還是先小小的試他一下為好,免得過猶不及。

打定了主意,曲朝露立刻去準備。她打聽到嚴涼每天午時會去忘川附近巡視,便等在路上。

她在路邊作畫。

她坐在一個藤凳上,麵前支一張畫板,手持畫筆,在潔白宣紙上作畫。

地府刮起的陰風掃過她的發,如墨青絲上珠玉閃爍。曲朝露衣衫單薄,盈然飄飄,一彎天水碧的裙角被揚起在宣紙的下角。

嚴涼遠遠就看見她,走得近了,便是瞧見那裙角接觸了宣紙。視線順著宣紙往上看去,她畫的是一幅美人圖。畫中好像是鴛鴦湖在落雪之日的景色,雪花落入水中,綿綿無聲,天地間空曠而冷清,畫中的女子穿一件雪白的織錦皮毛鬥篷,更似化在了雪中一般,犖犖孑立。

這畫中似有風吹,吹起女子的鬥篷,露出一彎天水碧的裙角。嚴涼又打眼掃到曲朝露的裙擺,和畫中人一樣,是天水碧色的。

“城隍爺?”曲朝露像是發現了有人在她身後看畫,回眸衝他一笑。

回眸一笑百媚生,這話放在曲朝露身上,正是貼切。嚴涼壓下心中油然而生的那一抹悸動,溫言道:“你在畫自己?”

“是的。”曲朝露放下畫筆,起身施禮,“請城隍爺安。”

嚴涼示意她免禮,“怎麼在這兒作畫?”

“湖裡昏暗,不及這裡還亮堂那麼一點,索性就出來了。”曲朝露柔聲問,“城隍爺呢,這是趕著去哪裡?”

“去奈何橋忘川看看。”嚴涼道,“天下亡魂要投胎轉世,皆要來豫京地府,好些人不願意喝孟婆湯,時不時鬨出亂子。孟婆那裡人手不夠,我抽空去看看。”

曲朝露不覺莞爾:“聽說羽衣侯在任幾百年,也沒去奈何橋巡視過幾次,倒是總帶著一群女鬼們去忘川河邊賞花賦詩。”

嚴涼垂眸笑道:“羽衣侯是風雅之人。”

“城隍爺也是文武兼修,隻不過更癡愛武。”曲朝露說到這裡,執筆在畫中女子露出的弓鞋鞋頭上添了絲紋路,接著將畫筆丟進涮筆筒,貝齒輕露,微微一笑:“城隍爺覺得朝露畫的怎麼樣?”

嚴涼注目畫作,澹然道:“我乃一介武夫,不懂作畫,隻覺得你畫工精細,這畫也是賞心悅目的。”

“謝城隍爺讚賞。”曲朝露撫摸著畫中女子那一彎天水碧的裙裾,對著嚴涼粲然一笑,“城隍爺說這畫賞心悅目,那便是畫裡的人好看了。朝露想請城隍爺說句真心話,是畫裡的我好看呢,還是您麵前的我好看些?”

嚴涼眼底閃過一絲訝異,很快就眸色轉深。曲朝露的笑容在她本就張揚的容顏上顯得過於吸引人,而她剛剛問出的話,又有些超出他們的交情。

不管他回答哪個她好看,總歸都是在說她好看。她這問題與其說是問題,不如說是撒嬌。嚴涼眯了眯眼,嗓音低啞,好似多了兩分危險:“你想讓我怎麼回答?”

曲朝露心裡稍稍緊張,覺得好像被嚴涼給看穿了。

“畫裡的是你,我麵前的也是你,不管我選哪一個,不都是正中你下懷?”嚴涼唇角勾起詭秘的笑色,“你不如直接讓我品評你的相貌,想不想聽?”

曲朝露心裡的緊張猛地又添一層。

這個嚴涼,還真不按套路出牌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