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之以色(1 / 2)

許是這一路閱儘芳華,見過了太多不同類型的美人,也或許是因為妖精多了互相牽製,大家都不越雷池。

左玟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過恨不是自己男兒身的感覺了。

然而這一刻,當她四周的氣息被淡淡的花香盈滿,暖衾內玉體橫陳。

小姐姐拉著她的手,大膽又嬌羞地按在了自己身前。

似柔滑的玉脂溢出指節的縫隙,照顧到了每一寸掌心的肌膚,喚醒了人性最深處對柔軟的向往。

那種吸引,無分男女。

為何“胸”字前總以“酥”來修綴,為何要以“埋”作為與之接觸的動詞,左玟今日方才明了。

簡單直白一點表示左玟的心態,就是——大胸,想埋。

“左郎——”

嬌媚的嗓音帶著些許羞意,含羞帶喜。

牡丹姐姐嬌滴滴地道,“妙真不求名分,隻求能與左郎長相伴。縱然要跟其他姐妹分享,妙真也是願意的。”

一語言畢,她輕輕吻上了左玟的麵頰。溫熱的唇,豐澤柔軟,輕吐熱息。

左玟的大腦暈乎乎,一時竟分不清是酒意醉人,還是美人香醉人。

溫柔鄉,英雄塚。

奈何她長不出雄風,隻能忍痛拒絕。

這絕對是左玟拒絕的最艱難的一次。

她掌下使力,推開了妙真,一個翻身,滾下了床榻。

“嘶……”

後腦勺跟木頭的踏床來了個親密接觸,再滾落到地上。痛得她倒抽一口涼氣。

冰冷的空氣入了肺,堅硬的地板造成的疼痛成功讓左玟從軟香溫玉的誘惑中清醒過來。

床上的妙真發出一聲驚呼,“左郎——”

似乎要下床來扶她。

左玟顧不得頭疼,手撐著地麵,自己快速爬了起來。大聲道了一句,“不必!妙真姐彆下來!”

再被香香軟軟的小姐姐一抱,誰知道她還控不控製得住?要知道,妙真跟其他幾女不同。

草木成精,可是雌雄兩性同體的。

萬一到時候妙真姐姐變妙真哥哥,或者上麵姐姐下麵哥哥——好像也不錯的樣子……

打住!禽獸!

左玟“啪”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心裡默念“罪過罪過……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凡所有相,皆是虛妄……無欲無求,無舍無棄,無為無我……”

“左郎為何如此……”床榻上的嬌聲軟語帶著些許委屈。

左玟努力裝作沒聽到。

亂七八糟的東西在腦中過了一通,她仿佛真能從那咒語口訣中獲得清心靜氣的作用。漸漸平息了下來。

抖了抖袖,左玟後退幾步,臉對著窗外。低聲道,“妙真姐今晚要在此休息,我就先離開了。”

“左郎彆走!”

輕盈的腳步聲幾不可聞。

左玟隻覺一陣香風撲來,下一刻,她的後背已然貼上了一片溫軟。兩條柔柔的手臂環在了她的腰間。

左玟身子一僵,就聽得妙真語聲帶泣,“左郎當真這般不喜妾身嗎?”

“當然不是。”左玟快速的否認。但後麵該怎麼說,她卻大腦卡了殼。什麼文思敏捷,急中生智,在直麵美□□惑的情況下都不那麼管用了。

氣氛陷入某種奇特的凝滯。

沉默片刻。左玟握住妙真環在自己身前的手,輕輕撫開。歎息又不舍地道了一句,“妙真姐,我真的不可以……”

被迫鬆開手的妙真委屈道,“有何不可?妾身彆無所求,隻求分得左郎片刻**罷了。左郎分明是不舍的,為何要拒絕妾身呢……”

左玟:……可她不是不可,她是不行啊!

要問她如今的心態,就是一個“悔”字。

早知有今日,當初在西湖邊她就應該接受純陽真人的“好意”。若是接受了,她如今……可能就是另一種狀態了!

把心一橫,左玟咬牙轉過身,沉聲道,“妙真姐一定要求個緣由,那……”

她抬起手,放到發頂,已然揪住了發帶的一角。隨時準備扯下來了。

卻在這時,屋外響起道春雷之聲。

一團金色的光影衝開房門,又萌又凶的聲音與雷聲一齊炸響。

“臭妙真!你竟然耍賴!”

這一聲響,不僅打斷了左玟的下一步動作,更讓那妙真變了臉色。

“咻”的一聲,金色光影撲到了左玟懷裡,璀璨的金色光芒刹那照亮了屋內黑暗,又很快消散。

“左郎君——”小蘿莉抱著左玟的腰埋下頭撒嬌。

“小七……

左玟接住小七,神情恍惚。不知是該鬆一口氣,慶幸自己還沒暴露女兒家身份,還是哀歎這場麵該如何解決。

同一時間,那站在左玟身旁的豐腴美人一跺腳,道了聲“怎麼來的這麼快!”便如一陣清風,飄回到了左玟的床榻上。

散在床上的衣裳自覺地套上那光裸的嬌軀,掩蓋住一室春光。

在此之後,又有青行燈、小倩、顏如玉等接連到達。依次排開,站到了門口。

大門打開,皎潔的月華照入屋內。

妙真穿好了衣裳,略還有些狼狽不整,但也無傷大雅。

小七抱著左玟不鬆手,妙真與顏如玉等幾女隔著左玟遙遙相望。

顏如玉端莊的麵容上略帶一絲惱怒,看著門外冷冷道,“你還不進來?”

月華下,一隻白貓靜悄悄探出個小腦袋,“喵”了一聲。見它背上皮毛焦了一小塊,眼裡水汪汪,甚是膽怯。

屋內的妙真抿了抿唇,淡淡道,“是我讓火腿假扮成我的樣子,好來找左郎的。你們要找,隻管找我的麻煩。與火腿無關。”

聞得此語,白貓“喵嗚”一聲,兩步跳到了妙真腳下。帶著泣聲道,“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喵——明明之前好好的,突然就變回來了喵~”

妙真歎口氣,彎腰把白貓抱在懷裡。

“你修行還不到家呢。今晚為了幫我,讓你受委屈了。”

白貓火腿嚶嚶埋胸,還是不解。

“為什麼喵——明明試過可以保持好久的喵……法力也沒用完,怎麼突然就變不了呢……”

彼時,一道人出現在屋外,好似一道清風,無為自然。沒有引起任何注意。

道人看著屋裡,隨手揮了揮袖袍。

那白貓登時驚奇,“喵!好像又可以變了喵……”

沒有人理會“修行不到家”的金華貓的話語。

屋內的氣氛凝固了片刻。

顏如玉注視著妙真道,“你對我們就沒什麼說的嗎?”

妙真懷裡抱著貓,留戀地看了眼左玟。卻是下顎高抬,充滿了花中之王的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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