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烏煙瘴氣,易寒不適的皺了皺眉,揮了揮手,將縈繞在身周的煙揮散,走到政委身邊。
他正靠在椅子上抽煙,身前丟了不少煙蒂,梁隊長退役,他比所有人都難受,因為他才是跟梁隊長搭檔最久的人,倆人一文一武,一前線一後勤,互相配合七八年了。
所以之前隊員們鬨到他跟前來他才那麼憤怒,一是氣他們不懂事,二則是氣自己的無能為力。
這時看到易寒,他也隻是掀起眼皮看了一眼他,就低下頭道:“參軍這麼多年了,還沒學會抽煙啊。”
易寒坐到他身邊,沉默許久道:“上次d區不是交過來一個案子嗎,你打回去了?”
政委蹙眉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驚異的看著易寒道:“那案子不是你和老梁不願意接嗎,怎麼……”
說到這裡他似有所悟,默了一下才道:“案子已經打回去了,你現在要接,要麼私下接,要麼就得通過上級了。”
“你去暗示d區,讓他們把案子再送過來,通過上級瞞不住梁隊,私下接不保全。”
這點臉皮政委還是豁的出去的,“接過來後呢?你帶兄弟們去?”
“我找人,不帶雷濤他們。”
政委就鬆了一口氣,上次追那邪道,他們傷了不少人,現在都還在養傷中,他可不希望他們短期內又出去拚命。
最憂心的事有了解決之道,好比心頭上壓著的巨石被搬開,他這才有閒心問易寒,“今天不是出去相親嗎,怎樣,見到人姑娘了,人家對你還滿意嗎?”
易寒瞥了他一眼,拍拍屁股起身離開。
政委撇了撇嘴,嘀咕道:“一看就是沒看上……”
話是這樣說,他也開始為隊裡的大齡青年們憂心起來,十個人裡,隻有他和老梁有家有室,其他人,不論前線還是後勤,全都單身,這可怎麼得了哦。
易寒不知道他們的“老媽媽”又為自己找了一件煩心事,正在無限煩惱中。
他出了辦公樓便晃蕩到對麵一棟樓中。
這樓外麵和對麵一個樣,可一進去就發現了不一樣。
裡麵的空氣要清新很多,甚至能聞到輕輕地花草清香味,樓裡植被繁茂,電梯口旁的一株盆栽都任性的把枝葉伸出來將半個電梯口擋住。
易寒一進來就知道樓裡的陣法又換了,他笑了笑,伸手按下電梯上樓。
到了三樓,一出來便看見一白衣少年正著練功服盤腿坐在蒲團上打坐。
易寒抽了抽嘴角,沒有打擾他,轉過彎道去會議室。
三樓有許多房間,但最大的就是會議室,平時也是人最多的地方,隻是他們不是在開會,而是在——玩遊戲!
易寒才推門進去就聽到一陣嗷嗷的叫聲,他將門合上,完美的將所有的聲音隔絕,這才走到眾人身後站定。
一群人正圍著一個屏幕和兩個人,七手八腳的指揮,“快跑,快跑,我看到有人躲在樹後了……”
“明明是在窗戶後麵,你眼瞎了。”
“你才眼瞎了呢,沒看到他從窗戶那裡移到了樹後?”
倆人擼著袖子就要掐起來,握著遊戲盤的一個青年不耐煩了,踹了一腳道:“閉嘴,都被你們吵輸了。”
倆人看著比他年紀還大,卻互相橫了一眼後低頭道:“是,師叔!”
青年滿足了,捏著遊戲盤繼續“啪啪啪”的操作起來,眾人看得一陣心疼,看著遊戲裡的人被不斷的擊中,有時候明明不會被打中,偏他躲了一下,還一定是往槍口上躲……
果然,不過一會兒,遊戲裡的人就因為被擊中次數太多,血條耗儘,死了!
青年惋惜的看著屏幕,捏著遊戲盤不肯撒手,他兩個師侄也顧不得上下尊卑了,撲上去硬是拽過遊戲盤,臉上笑嘻嘻的道:“師叔你休息一下,看我們為你報仇。”
青年撇了撇嘴,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遊戲盤,起身給他們讓位。
他既然是師長,自然要以身作則,重信守諾,說了一盤輪就一盤輪。
青年起身才看到站在後麵的易寒,走上前問,“不是說相親去了嗎,怎麼有空過來?”
易寒:……為什麼他相個親,感覺整個基地的人都知道了?
他轉身往外走,青年跟上。
倆人將門合上,就靠在牆上說話。
“有個事要請你幫忙。”
青年挑眉,“說說看。”
“d區報上來一個案子,有怨鬼作祟,你陪我走一趟?”
“怨鬼啊……”青年抬眸看著他道:“你從不是多管閒事的人,這是怨鬼,又不是厲鬼,你跟著摻和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