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隻眼“啪”的一聲,在投影儀上投下一張素描畫像,用棍子指了指道:“這是肖立。”
“據我們調查,肖立曾是西南軍區的特種兵,五年前因傷退役,後來就不見了蹤跡。”四隻眼抿了抿嘴道:“時間短,我們查到的信息有限,但當年肖立退役似乎另有隱情。”
說罷,投影儀上又現出了三張素描像和一張照片,最後一張赫然是小張的,“這是他曾用過的四張臉,我們也領教過,他的偽裝技術特彆厲害,不近距離接觸,根本察覺不出來。”
“所以林妹妹,你是怎麼發現肖立不是小張的?”
林清婉道:“小張很活潑,每次我上車,他都會回頭和我問好。”
小張臉色微紅。
他剛選入基地一年多,年紀還小,隻有二十四而已,一開始繃著,後來和林清婉混熟了,自然暴露了本性。
他知道易寒正在追求林清婉,基地裡的戰友們都說易隊長要是能帶頭脫單,那他們這些還單著的光棍希望也大了。
因此他每天都對倆人的感情很關注,每天看到林清婉,他都要日常彙報一句,我們易隊長怎麼怎麼優秀貼心,今天出門讓他開車小心點,昨天出門讓他向林清婉問好,吃了早餐沒有……
這小半月來林清婉都習慣了,所以那天她沒聽到小張問她,整個人還如剛見麵的那幾天一樣緊繃著,她就覺得不對。
因此開口詢問易寒的行程。
肖立顯然牢記部隊紀律,林清婉問起易寒的行蹤,他推脫不答,但是,易寒和小張提過,林清婉是自己人。
所以一般林清婉問,小張都會當她是戰友,隻要知道都會說。
反正連他都知道的情報,那在基地裡就不是機密。
“張天恩的嘴很硬,暫時撬不開,但許牧卻開口了,據他所說,他們門派叫天邪宗,看,這名字一聽就不是好人組建的宗派。”
易寒抽了抽嘴角,接過四隻眼的棒子補充道:“天邪宗是宋元時成立的,當時天下大亂,邪魔趁勢而起,許生改名為許聖,創立了天邪宗。”
“現在天邪宗當家的應該是許聖的孫子許賢,他在百年前天下大亂時曾活躍於世,甚至還參與了七十多年前的那場世界大戰,後來戰火平息,他便也消失了。”易寒是逸門的人,而逸門算是修真界名門正派的領頭羊,所以這些消息還是很靈通的,“天邪宗的修煉方式和我們不一樣,我們吸收天地靈氣,或日月星光都可漲修為,他們卻要依靠邪障之氣。”
雷濤和周洲等人的注意力卻不在這上麵,而是忍不住竊竊私語道:“就算那個許聖是元朝的人物,那他孫子應該也是元朝的人吧,從元朝經過明朝,到清朝,再到現在,他得多大歲數了。”
“他本身就是老古董啊。”
“我一直以為新聞裡報道的那些活了百來歲的老壽星很長壽了,原來還是我太過孤陋寡聞了。”
“天啊,我隻要想到我也能活到這個歲數,我就心潮澎湃,你說我是不是能看到機甲或地球人征服整個宇宙?”
“一定可以,你看那許賢不就看到了封建王朝的破滅,擱幾百年前誰能想到人類能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