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餅撲麵飛來,周洲下意識的伸手接住,滾燙的疼痛立即直達神經。
他像個小醜一樣掄著手胡亂掂著,實在沒辦法,衝著雷濤就扔過去……
本來還笑嘻嘻看戲的雷濤沒想到燙手的燒餅會被丟到自己手上,偏他又不是浪費食物的人,隻能手忙腳亂的去接……
眼看著一個燒餅就讓他們亂起來,易寒這才滿意的轉身回廚房。
虎妞看著他們手上被燙紅的痕跡,惋惜道:“看來我的卦還是算得不夠準,明明沒見血呀。”
幾人哭笑不得。
早餐是林清婉下的麵和易寒烙的餅,雷濤等人實在想不通這搭配的道理。
虎妞卻不會想這些,她很喜歡人類的食物,當初她之所以同意離開家到京城來,就是因為國家承諾她,他們做的食物,她想吃什麼吃什麼,想吃多少吃多少。
哪怕林清婉和易寒的手藝比不上基地的廚師,她依然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就拍拍肚子出去繼續當誘餌。
林清婉站在窗裡的陰影處看著外麵的情況,問易寒,“如果他請來同是築基期的幫手,你有多大的把握?”
易寒眼神一暗,道:“單我一人,隻有五成,但還有雷濤他們,你彆小看了他們。”
易寒輕輕地道:“更危險的人和事我們都經曆過,築基期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厲害。”
練氣期除了些法術外,也就是個比較健康的普通人。
會些武術的,比如他們的特種兵,就算不拿武器,拚起命來這些未經過風雨的練氣期一定拚不過他們。
而築基期,雷濤等人拿著武器總能磨死對方。
碰上沒對戰經驗的,一個都能拉下一個築基期來。
聽著似乎是他們占了大便宜,畢竟能靠武器就能拉下人家修煉了幾十年的築基。
但對易寒和徐部長來說,這樣的代價還是太大了。
所以他才這裡等,他在等方問和鐘道長。
他們在等待,隔壁的任誌也在等。
終於在一個月圓之月,林清婉都快忍不住回去看看祖父時,方問和鐘道長帶著一群人道士來了。
是真的道士。
和已經習慣穿短袖休閒服的方問鐘道長不同,來的這群人梳著道士髻,一身道袍。
一群人趁著任誌出門的時候悄悄潛進來,易寒看到方問帶來這麼多人忍不住眼睛一亮。
卻沒發現,道士中一個身著月白道袍的修士眼睛比他還亮,越過眾人就笑眯眯的上前,“小寒,為兄終於見到你了。”
易寒臉上的笑容在看到來人時忍不住一僵,他糾結了一下,心中既有重逢的高興,又有些頭疼無奈。
但麵對衝著他走過來的人,還是勉為其難的張開了雙臂抱了對方一下。
曾遠大力的拍了一下他,笑哈哈的問,“可想為兄嗎?”
易寒就歎氣,說實話,他真的一點兒也不想,但是……“上次回宗門不巧碰上師兄閉關,所以沒見到,一直遺憾呢。”
曾遠滿意,樂道:“這下好了,我下山曆練,以後我就留在京城了,你我兄弟想什麼時候見就什麼時候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