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
看了眼師兄光滑的臉,易寒覺得有些心塞,可能是俗世中翻滾久了,他覺得自己比師兄還老。
“你先回去收拾,半個時辰後師兄去找你,我們一起去泡泉,對了,叫上其他師兄弟,上次你回來才待一天,很多師兄弟都是你走了以後才知道的,心裡懊悔得不行。”
易寒應下,頓了頓後道:“東苑的那個泉還留著吧?”
“留著呀,師妹,還有門中的女眷有時候會過去泡,怎麼了?”汪師兄就沒開那條竅,所以不像其他師兄弟會開他玩笑,而是問,“怎麼,你看上那邊的梅花了?我記得藥房收有一些,回頭我給你找一包來撒,保準你泡得香香的……”
易寒深吸一口氣,扯下汪師兄的胳膊,肅然道:“師兄,雖然你一心在修煉上,但此時山下日新月異,我們修煉也該與時俱進的好,不如下個月你跟我一起離山吧。”
“彆,我才不要下山吃土呢。”汪師兄揮揮手就跑了。
當年他鞏固修為後第一次下山曆練,結果走到哪兒,哪兒就在扒拉著建房子,修路,到處都是黃灰灰的。
同樣連小學文憑都沒有的汪師兄能找到的工作就是去工地裡搬磚。
當時修真協會和特殊部剛成立沒多久,一切都在摩挲狀態,各門派和他們的聯係也不緊密。
國家正在和他們接洽,而各門派依然習慣性的不依賴政府,和以前一樣,弟子要下山曆練了,給準備點乾糧就趕下山去。
逸門還好,好歹知道給弟子準備身份證,去山下的派出所上戶口。
有的門派,比如隱居更深的歸一門,那是連身份證都沒有的。
一下山就是黑戶。
所以汪師兄對山下的印象並不怎麼好,在他的腦海裡,城市就是不斷的推倒,重建,來往皆是拉著磚頭的車和挖掘機,天空就好像永遠洗不乾淨的抹布,一直灰蒙蒙的。
易寒看著師兄的背影消失,覺得他很有必要組織一次師兄弟下山十日遊。
如今魔修山下肆虐,以後的爭端隻會越來越多,僅靠他們和方問的特聘部顯然是不夠的。
到時候肯定要宗門支援,如果師兄們下山一無所知,那……
易寒抿了抿嘴,提著行李回房,結果他一推門就看到正坐在上首的師父,嚇得他一激靈。
先他一步回到會絕軒的周源輕飄飄的抬眸看了徒弟一眼,問道:“心不在焉的在想什麼呢?”
易寒連忙放下行李跪下行禮,“徒兒拜見師父。”
“起來吧,都破除封建多少年了,怎麼還跪來跪去的?”
易寒抽了抽嘴角沒說話,起身站到一旁。
周源就問,“你祖父母都還好吧?”
易寒知道他問的不是易家的,而是周家的,連忙道:“是,上山前才和他們通過電話,外祖父一頓能吃一碗半的飯和一碗粥,外祖母也能吃一碗飯。”
周源便點了點頭,滿意道:“不錯,聽起來倒還硬朗,但他們歲數也不小了,你以後多去看看,也免得他們報喜不報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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