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還有更任性的事呢,秦會長看著他們笑道:“其實天邪宗的檔案不難查到,你們的加密檔案庫裡應該有一些的,當年世界大戰,天邪宗也是出過力的。”
應該說,當年那場曠日持久的大戰,就沒有門派能夠完全置身事外的,隻是參戰的人數多寡,參與的深淺而已。
而天邪宗因為行的是替天行道的路子,門徒多在世間行走,可以說是全宗都參戰了。
隻是他們人員駁雜,行事乖張,做的事毀譽參半,做過極善的事,也做過對他們來說極惡的事。
不過對天邪宗的宗主,秦會長還是推崇居多,用他的話說是,“諸位彆看他每過五十年就要虛弱一次,但他是修界除妖修外活得最久的一位前輩。他經曆的風雨不是我們能比的。”
“秦會長,那位宗主現在哪裡?”
秦會長就笑:“這個問題,恐怕就是天邪宗的三位長老都不能回答,每次他閉關重修,都會選絕對安全的地方,他那樣的人,是斷然不可能將自己的安全交到彆人手上的。”
幾位大佬對視一眼,道:“朱清是懷疑他在西北?”
秦會長就摸著胡子笑道:“我覺著,他重修回來的時間快到了,所以諸位實不必如此焦慮,要說朱清狂妄,卻還不及這位宗主的百分之一。他回來要是看到天邪宗變成這樣,不必你們,他們便先亂了。”
所以他不希望政府軍隊此時和天邪宗發生衝突,到時候他們修真協會肯定要被首當其衝的上前阻攔。
還是拖吧,拖到正主回來就好了。
不說裡麵的大佬們,就是門外的林清婉和易寒都猜到了秦會長的意思,林清婉忍不住歎服,“這是方問的舅舅?”
“嗯,”易寒輕聲道:“有名的玉麵狐狸,以後你與他打交道小心些。”
徐部長並不介意秦會長的推脫,合上文件後便道:“我會放了朱丹,緩和朱清的情緒,暫時穩住天邪宗。現在我們就來談一談西北的軍事和政事吧。”
不等有人反對,徐部長已經快速的道:“這些年天邪宗在西北越來越囂張,西北那邊不做約束也就算了,看這風平浪靜的樣子,是連發現都沒發現?”
這是要問責了。
大家一時都沒說話。
徐部長就冷哼一聲道:“如果大家都沒有建議,那我特殊部再去西北的時候就不要怪我們秉公辦理了。”
當下便有幾人眼色幽深起來,特殊部是有特殊執法權的,如果他們真“秉公辦理”,當場處決幾個人都在法理之內。
寂靜的會議室中有人輕咳一聲道:“老徐啊,現在不是清算的時候,還是應該以大局為重。而且我們是軍方,軍政分開,我們是不能插手地方事務的……”
林清婉突然覺得怪沒意思的,將心神從會議室裡移開,看向四周正襟危坐的秘書們。
這裡除了她和易寒,其他人都是大佬們的秘書。
易寒見林清婉意興闌珊的樣子,就看了一眼會議室,知道一時半會兒他們出不來,就牽了她的手道:“我們出去走走?”
林清婉應了一聲,和他離開。
能做到大佬們的秘書,年紀不會太輕,且都已結婚,大家看著兩人手牽著手離開,不由驚異的看了他們一會兒,然後頗感慨的道:“真好啊,正當青春。”
“這話也太酸了,誰沒年輕過?”
“可誰年輕的時候能在這個會議室外談情說愛?”
這話一出,大家便都不言語了,能坐在這個會議室裡的,都是國家最高一級的決策者了。
易寒見林清婉沒反對,便牢牢的牽著她的手沒放,“是不是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