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上層政客那裡,修士的存在不是秘密,卻很少有人會和修士合作,在自己家裡搞陣法一類的東西,因為陣法能起到的作用,現代科技大多數都能做到。”易寒道:“他現在往家裡設陣法,仿的困難不是我們,而是那種一無所知的凡人。那些人可能有能力破解先進科技的防護,卻不可能躲得過陣法。”
林清婉左右看看,盯著書桌道:“我們找找看有什麼東西。”
易寒就拿出一雙手套給她,環視著書房道:“看書房裡的布置,嚴琮這人很嚴謹和仔細,我們小心一點,彆留下痕跡。”
林清婉輕輕的應了一聲,帶上手套開始四處查找。
而此時,嚴琮才笑容滿麵的敬了一圈酒下來,今天來參加中秋晚宴的都是老領導,文化部請了文工團和一些影視明星來表演,但他們這些現任領導還是要給老領導們敬敬酒。
嚴琮眼角的餘光看到他的助理在走廊裡來回走了兩圈,他就把酒杯交給服務員,拍著身邊的夥伴低聲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同伴表示理解,“你快去吧,等你回來換我去。”
嚴琮笑著應下,一路笑著和熟人們打招呼,往洗手間去。
助理跟著進去,檢查了一下洗手間,確定沒人才湊近低語,“林聞博的女兒林清婉和易老二的兒子易寒剛從國安部出來,調查組的人把人帶去審訊間了,沒人知道他們談了什麼。”
嚴琮給手打了肥皂,慢慢搓著問道:“我記得易胥的兒子是特殊部的人?當初易胥事發的重要證據就是他提供的?”
“是,”助理頓了頓後道:“我們查一了林清婉,發現他在博物館裡掛名,但從沒去上過班,一直和易寒同進同出,我們查過機票和火車票,發現前一段時間她跟著易寒一起去了西北,我們懷疑她也加入了特殊部。”
“真是好運氣,”嚴琮打開水龍頭衝水,感歎道:“能夠半途加入特殊部,應該是有修仙的資格吧?她是不是趙欽提到過的給特殊部提供了新功法的那個人?”
助理低頭道:“當時趙董事沒細說,我們也沒細問,不知道是不是。”
嚴琮的臉色淡淡的,但目光卻有些冷,“真是可惜,壞了好容易在特殊部埋下的釘子,人沒除去不說,我們連備份的信息都沒有,你們太失職了。”
明明嚴琮說話並不嚴厲,語氣也是淡淡地,但助理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低頭認錯道:“是,是我們失職,請先生責罰。”
嚴琮揮了揮手,不在意的道:“算了,這事是趙欽做的,我也不好牽連到你頭上,而趙欽他又永遠不會回來了,我上哪兒找人算賬?”
助理整個身子都僵住,顫著手應了一聲是。
嚴琮目光掃過他的臉,低聲道:“還是想辦法彌補吧,查清楚林聞博在國安部裡說了什麼,調查組又和易寒林清婉說了什麼。”
現在的調查組成員是千挑萬選出來的,他們根本插不進手去,但事在人為,是人總有弱點。
所以助理猶豫了一下便點頭,見他沒其他吩咐,這才躬身離開。
嚴琮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嘴角冷冷地抿著,到底失策了,就不知道林聞博知道多少,早知如此,當年就不該畏首畏尾,哪怕找個替罪羔羊也要把他們一家解決了。
當年行事還是太不周密了,嚴琮歎氣一聲,誰都有年輕的時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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