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領著林清婉和易寒坐到了一個戴著厚眼鏡的青年身邊,還熱情的替他們介紹,“清婉姐姐,這是我的同桌喬燃。”
他的目光斜向坐在喬燃另一邊的中年婦女身上,挑了挑眉問道:“喬燃,這是你媽?”
喬燃扶了扶眼鏡,小聲回道:“不是,是我家的保姆。”
剛露出笑容要和他們打招呼的阿姨麵色一僵,在易寒和林清婉看過來時很快恢複正常,自我介紹道:“我是照顧喬燃的阿姨,他爸爸媽媽很忙,所以請我代為參加。”
她看了一眼白童,歎息道:“其實我們家喬燃很乖的,從初中住校開始,從來就沒惹過麻煩。”
林清婉看了一眼垂著眼眸,低頭不說話的喬燃,笑了笑道:“看得出來,是一個很乖巧的孩子。不像我家白童,這孩子因為年紀小,所以活潑開朗,又看多了電視劇,平時最喜歡玩些講情論義的小孩遊戲。”
這話一出,會議室內便是一靜。
剛走上講台的輔導員也忍不住頓了一下,她看了看似乎正乖巧低頭的白童,再看他旁邊的兩位家長,直覺他的家長和白童一樣不好搞。
她深吸一口氣,沉著臉道:“諸位家長應該知道我找你們來的原因了吧?”
家長們都沒說話,隻是有兩個臉上顯出些許不滿的神色來,偶爾還瞥一眼他們這邊。
林清婉就看了一眼白童,舉手道:“老師,白童這孩子怕被我罵,所以什麼都沒和我說,要不是接到您的電話,我到現在還蒙在鼓裡呢,所以我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您能先跟我詳細的說一遍嗎?”
輔導員一滯,本來她是想直接進入解決事情的階段的,可沒打算將這丟臉的事說一遍,不過……
看了一眼低著頭的白童,再看一眼其他或羞憤,或怨忿,或低頭不語的學生,輔導員便知道這事還有得扯,她就歎了一口氣道:“同學們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同學間相處有些矛盾是再說難免的,但解決矛盾的方式有很多種,暴力是最不可取的一種。而報複性的暴力更不容許存在。”
輔導員說到這裡臉色越發沉凝,指了指中間四人道:“黃健同學,於衛智同學和彭達同學,作為喬燃的同學和室友,不幫助同學也就算了,還欺負孤立他,而白童和王晨曦同學,你們得知實情後沒有勸說黃健同學三人,也沒有幫助喬燃同學走出暴力陰影,反而還鼓動喬燃同學以暴製暴,這是極為危險的思想和嚴重的行為。”
輔導員的目光落在林清婉身上,沉聲道:“林女士,白童年紀雖然小,但心智都不小了,這次他的手段有些激烈,我希望他能夠改過來,不然,學校是不敢再收他了的。“
此話一出,黃健的家長頓時不滿道:“他做了這麼壞的事你們學校竟然還不開除他?”
於衛智的家長也沉著臉道:“我們家小智這麼乖,我是不放心他和這樣的學生同班的,學校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不然我絕不善罷甘休。”
彭達的家長更是道:“我記得這位白同學是插班生吧,也就是說他不是考進來的,我對這樣的教學環境表示很擔憂,如果彭達被這樣的人欺負和教壞,那我們這前麵十多年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