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槐道:“回主子,這是同陸妃娘娘同屆選進宮來的娘娘。”
此話一出,底下幾人多多少少有些難堪。
人家剛入宮就是妃位,她們卻還在六品的位份上掙紮,人比人真能氣死人。
喬虞輕笑一聲:“哦,怪不得。”
輕描淡寫一句話,透著說不出的輕蔑。
當中受了太後青睞的那位胡氏一看就是心高氣傲的性子,抿著唇道:“是妾等不知禮數,來日必會去靈犀宮中好好拜會宣昭儀娘娘,總會讓娘娘記得妾的。”
夏槐眉頭皺得更深,剛要張口斥責,卻被喬虞輕輕攔了下來。
“這位,就是受了太後的召見,前途似錦的那位貴人吧?”
氣勁上來,加著剛剛被奉承過的底氣,才回了嘴,話剛一出口,胡貴人就有些後悔了,可旁邊還有另外三個平日裡在她跟前諂諛獻媚的美人,這要一示弱,倒顯得她之前的風光都是紙糊得一樣,太丟人了。
隻能硬撐著。
“妾確實有幸得太後一次召見。”
“哦?”喬虞語氣越發輕柔,“莫非就是因著太後娘娘撐腰,才讓你不把本宮和王嬪放在眼中?”
胡貴人一臉惶恐:“妾不敢。”她想到了她們放在說的話,不說宣昭儀,就單單說王嬪的那些,傳到太後耳朵裡沒準都能要了她們的命。
畢竟王嬪才是太後的娘家小輩啊。
“那你的意思,是本宮聽錯了?”
“是、是……”胡貴人也慌了,這罪名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認的,“是郭美人!”一大口黑鍋找著主人了,剩下的話就容易多了。
“回宣昭儀娘娘,是郭美人對您和王嬪娘娘說出的那些不敬之言,妾、妾原也是想阻止的,可一時間被她的大不敬給嚇著了,所以……”
郭美人一驚,“明明是你……”
“是我什麼!”胡貴人反應極快,“郭美人,我一向視你為親妹妹,對你向來縱容照顧,早前我就勸過你,禍從口出,在後宮中要時常警醒自身,記著規矩,沒想到你卻還是口無遮攔,這等大逆不道的話都敢往外說,我如何能幫得了你?”
那叫一個痛心疾首。
喬虞對胡貴人倒有點刮目相看起來。
“你、你……”相比起來,郭貴人被她的義正言辭懟得又氣又急,姣好的麵容紅了一片,“妾、妾絕對沒有對宣昭儀娘娘不敬的意思,妾隻是、隻是……”
她又說不出來。
剛才確實是她忙著奉承胡貴人忘了分寸,可這也不是第一次,平日裡胡貴人私下就是這麼跟她們說的,她才想著這麼說來討好她。
但是以前幾人私下的言論,這時候再說能找出什麼證據?
沒辦法,郭美人隻能一口咬定,是胡貴人先起的頭,她才附和幾句。
胡貴人哪是肯吃虧的性子,兩人當場就吵起來了。
喬虞挑了挑眉,轉而看向了跪著的另外兩人:“既然胡貴人和郭美人爭執不下,那你們來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啊?”
那李美人抖若篩糠,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呂美人倒是能穩住,語調有些顫抖,不過比起另外三人,儀態舉止都拿得出手:“妾冒犯了宣昭儀娘娘,甘願臨罰。”說完,頭已經磕了下去。
喬虞居高臨下,看不清她的麵容,但聲音卻十分悅耳,嬌若鶯啼,是那種稍微婉轉一些就讓人覺著是在撒嬌的嗓音,如現在這樣帶著幾分惶恐,讓人聽著就不由生起幾分憐惜之情。
恰到好處,至少喬虞站在女性角度,都難免有幾分心軟。
根據她的聲音,也可以聽出來,方才幾人的談話,她是沒有參與的。
喬虞莞爾一笑:“既然你們辨不清,那就都罰吧。這等子小事,也不好驚擾皇後娘娘,你們三個,就地跪上兩個時辰,確保以後再不能犯,也就罷了。”
“至於呂美人,本宮聽著你是沒開口的,你就不用跪了,幫本宮看著她們,一定要跪足了時辰,才能回去。”
“知道麼?”
呂美人身形一僵,小聲著說:“妾知道了。”
撂下話,喬虞便順道回宮了,夏槐還有些不忿:“主子就這麼饒過她們了?”
瞧她們嘴裡說的都是些什麼,主子就有個八皇子又怎麼了,皇上都沒說什麼,輪得著她們說三道四?
其實這種話在宮裡流傳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皇上最寵愛宣昭儀,一月,她一個人就占了大半的彤史,起初人人還擔心她會接連有孕生下皇子來,後來就巴不得她懷孕了。
懷孕了,不一定是男是女,可至少有一年不能伺候皇上,旁人也能有機會讓皇上看見她們的好。
嫉恨之下,這外頭傳的閒話就更難聽起來。
喬虞也知道,但依舊我行我素,她前世好歹是公眾人物,要是能被輿論打垮,她也到不了那個位置。
“你以為我那是饒了她們?”喬虞笑道,“靜等著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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