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 45 章(2 / 2)

皇貴妃 卿隱 6741 字 3個月前

文茵稍默瞬息,輕聲道:“臣妾手藝粗劣,怎敢呈於禦前。”

言罷她背過身去招呼外間奴婢端水進來洗漱,躲避他投來的那如影隨形的幽邃眸光。

自從塞上回來後,他這已經不是第一回對她說些似是而非的話,她能感覺得到,他正試探的朝她索取情感。

過往他是索欲,可如今他好似欲壑難填,竟還想來索情。

麵對他不止一次的試探,文茵如今倒寧願他能如從前一樣。

這種想法隻維持到晚間上榻前。待到榻上真刀真槍的逼臨時,她又覺得她連他單單的索欲這一項都難以承受。尤其是在他試探性的要求換姿勢時,她忍不住抓緊了他的臂膀,搖頭婉拒他的要求。

容他忽輕忽重的抵弄撻伐,已經是她極限了,若要她匍匐他身下,那她斷是萬般不能忍受,隻怕到時候受不了的她會做出什麼反常的舉止來。

這方麵,她不願,他倒也不強求,行事時掩著眸讓人看不出情緒。隻是雖他慣於隱忍,善於壓抑,可並不代表這股情緒不存在。

他是帝王不假,可到底也是個男人。

當一個男人欲與情同時得不到滿足時,心底難以滋生些怨來。

這股情緒他既然沒在她這呈露,那必定在其他地方顯現。

就譬如今早金鑾殿上,他將一份公折扔在了殿上,當場發作了公折上的聯名之人。這是份為皇後請求的聯名上奏,而排列前麵的署名卻赫然是那馬賀。

馬賀首當其衝的受了重斥,禦座之人當殿下令將他貶斥出京,貶謫為西北某小縣縣令,命其擇日出京。

馬賀麵色灰敗。

散朝後,馬賀越想越不忿,明明聯名上書的有那麼多官員,怎就單單貶謫他一人?越想越覺得是帝王心量偏狹,概因塞上那會他多看了貴妃一眼,惹得其醋性大發,因而方借故發作於他。

這般一想,他心裡焉能服氣?他好不容易熬上來了,就為區區小事又再次給貶謫出京,況且這會去的還是那戰事剛平的西北,那望不到頭的日子還不得磋磨死他?

越想越憋屈,散朝後他連府上都不想回了,直接尋了友人喝酒解悶。

然後當日,未及太陽落山,一份密報就由錦衣衛呈上了禦案。

密報上清楚列著馬賀謗議君王的話。

馬賀為官多年,本也不是不謹慎的人,可大概此番委實過於不忿憋屈,所以借著酒勁就吐槽了句——

“真是沒道理,對我吃哪門子的醋!”

這些年來,朝臣們在遇上政見不合時、或自覺受到不公待遇時,也不是沒有在背地裡抱怨兩聲的,不過對此聖上皆以寬容的態度待之,過眼過耳就罷並不予計較。畢竟他也不是動輒則咎的昏君暴君,不會對官員一二錯處揪著不放。

可今個,禦座那人卻偏想發作一二了。

他將手裡的密條倒扣禦案,麵上不大好看。

這個馬賀很不識趣,屢次三番與他對著乾,前有大梁門前他帶頭反對駁正舊案提議,後有他不知情不知趣的聯名上書為皇後奏議,當真讓他煩透頂。

如今還敢大放厥詞,謗議君王,簡直不知所謂。

身為帝王他自有體麵,自不會承認真正煩透馬賀的一點在哪。攏共上述兩點,已經足夠他對其發作。

朱靖隨手將那密條推了一旁,拿過案首奏折時,臉色不善的道了句按規矩去辦。

旁邊錦衣衛遂問大辦還是小辦。

“稍加問訊即可。”

那錦衣衛聞言就明了,這是稍稍教訓下,讓人解解氣便成。

時間進入寒冬臘月,伴著凜冽寒風,烏沉沉的半空開始零散飄下雪來。

長信宮裡溫暖如春,暖閣裡更是熱浪如潮。

此時天已放亮,宮人們站在房門前端盆候著。

大清早的時候聽得裡頭有動靜,他們本以為主子們起床了,沒成想不多時就傳來讓人耳熱的聲音。

小半個時辰後,裡麵動靜止歇,傳來聖上低啞的叫水聲。

宮人們進來時,就見榻裡的聖上剛好從娘娘身上起來,精壯的脊背上還留了幾道抓痕。

“去伺候你們娘娘梳洗。”聖上啞聲道。

宮人們應聲,腳步無聲上前撩起床帳,扶起榻間那無力仰躺著,睜著烏蒙雙眸張唇喘息,眼尾尚待胭脂紅的娘娘。

聖上收拾妥當離開前,坐在榻邊又俯身含過那軟糯唇瓣溫存了會。離開時,還揣走了她一帕子。

文茵有所察覺,不過也沒說什麼,任由他拿去了。

昨夜趁她失神之際,說了他曾給了她一帕子,而她合該還她一條之類的話。她不應,他就驍悍迫她,最後她神誌恍惚了,好似是含含糊糊的應下。

拉了被子蓋住身體,她疲憊的閉了眼。

若他要索的是欲,那她尚能滿足他一二,可若是旁的……她幾乎可以預料到,來日自覺付出諸多卻得不到意想中回應的他,怕終是要惱羞成怒。

但願他隻是一時興起罷。,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