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是心機霸總(十八)(1 / 2)

藍越這幾句話的信息量有點大。

首先,他和季梓軒或者說季氏集團的關係不太友好,已經到了需要綁架人鬨事的地步。

其次,他對季琛實際上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樣友善。而原身在立陽集團也不僅僅是單純的小白領,私底下與他們總裁在對付季琛或風鳴集團的事情上有秘密合作與協議,隻不過中途出於某些原因突然選擇退出。

至於最後那句話,他暫時辨彆不出是藍越嘴上隨意的調侃,還是原身和他之間有過什麼貓膩。

“想殺我,還有放火燒了我家房子的人,都是你派來的?”顧西宇沒有回答藍越的問題。

藍越抖了抖肩,帶著冰冷笑意的眼睛凝視著他道:“西宇,你知道我的要求很簡單,我隻是想拿回你從我這裡偷走的東西。”

說的,應該是那個U盤。

顧西宇反問:“東西還給你,然後你就對已經知道你的秘密的我,殺人滅口?”

藍越眯了眯眼睛:“在你背叛公司背叛我的時候,就要預料到這樣的後果不是?”

顧西宇了然:“所以包括我父親的公司,也是你暗中動的手。”

係統設定好的某些自動程序忽然觸發,有關原身和藍越之間的事情從麵板處跳了出來。

「藍越是個很好美色的人,男女通吃,吃完就踹。原身炮灰相貌出眾,藍越不小心瞥見他簡曆上的照片,才破例讓他進入公司。

原身工作能力和其他人相比多少有些欠缺,所以幾乎每天都會為了完成當天交代好的工作加班至深夜,給了同樣時常在公司忙碌到晚上的藍越接近他的機會。原身心裡喜歡的隻有傅年,可礙於藍越作為自己上司的壓力與膽小懦弱的性格,隻能儘量與藍越拉扯不讓他得逞。

這一來二往的,藍越後來也會順道把一些工作交代給他,讓他可以在加班的時候幫他把事情處理好。這個讓原身一次到他辦公室給他送文件時,不小心發現了他想要暗地裡對付季琛和風鳴的計劃,而且合作對象還包括傅年所在的傅家。原身為了不成為被針對的對象,加上對於傅年的喜歡,就選擇和藍越站到同一陣線上,偶爾還會借著自己父親的公司去幫藍越獲得一些方便。

直到某一日,原身無意發現狡詐的藍越不僅籌劃著對付季琛,就連與他合作的傅年其實也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原身擔心傅年會因此受到傷害,於是假意向藍越妥協,趁他放鬆警惕時對他下藥讓他陷入昏迷。藍越沒想到平時看起來非常膽小對自己唯命是從,還總把感恩他的提攜掛在嘴邊的小美人會暗算自己,不小心著了道。

原身利用這個機會盜走了藍越手上的那些證據、計劃與資料,還把原件全都刪了,從公司逃離。他想把東西交給傅年,但傅年常年在國外,而醒來後的藍越更是鋪天蓋地在找他,他根本無法離開。最後還是在把東西交給傅年之前,被藍越的人給發現謀害了。」

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強烈的危險感,顧西宇的心思雖然在麵板的內容上,但的身體還是下意識朝側邊躲開。

原本趴在他附近的壯漢已經恢複過來,顧西宇躲開攻擊之餘還抽空往藍越的方向瞥了一眼,轉身又輕輕鬆鬆攔下襲擊自己的人的攻擊。

藍越停下了輕拍著桌子的手,落在眼前人身上的眼神逐漸變得淩厲。

他的動作熟練得像個經戰多年的打手,叫人看不出破綻。身上再見不到印象中的懦弱與膽小,波瀾無痕的眼睛底下更有一種囂張的自信。

藍越覺得自己被他裝進了眼睛裡,可是卻又找不到自己倒影。

“你和以前看起來很不一樣。”

顧西宇看了眼徹底暈死在腳邊的壯漢,回道:“人總是會變的。”

藍越卻像是聽到什麼有趣的事情大笑出聲:“我還以為現在的,才是真正的你。”

顧西宇在心裡估算一下時間,覺得季琛他們差不多也快到了:“你也不必緊張,如果我真的要出賣你把情報泄露給季琛,你覺得你現在還能安穩地坐在這裡嗎?”

藍越沒有回話。

顧西宇又道:“我還帶著季琛的追蹤器,他還有五分鐘左右就會找到我們。”

“你想說什麼?”藍越問道。

小木屋裡安靜了好幾秒後,突然傳出一個男人帶著痛苦的呐喊聲。

黑色的靴子重重踩在他手背上,他甚至能聽見自己手骨碎裂的聲音,而本來被他緊抓在掌心裡準備偷襲用的小刀子則掉到了一旁,被另一隻腳不輕不重地踢開。

“我和你的目的一樣。”

顧西宇收回俯視著腳邊男人的視線,沒有挪開腳,而是順著步伐往藍越的方向走近了一步。

“所以你的計劃,我們還能以合作者的身份繼續。”

·

季琛和季梓軒帶著人感到信號停留的最終地點時,屋裡隻剩下顧西宇和程淺淺兩個人。

顧西宇背靠木樁而坐,其中一條腿微微曲起,見到他們進來也隻是平靜地掃了他們一眼。程淺淺就躺在離他不遠的地方,臉上的眼罩已經被人摘除,但人還沒清醒過來。

季梓軒明顯鬆了口氣。

他把人扶起來的時候,無意見到了藏在她頭發間的一個草莓發夾,夾子下除了發絲之外還有個指甲蓋兒大小的微型追蹤器。

這應該是顧西宇的傑作。

顧西宇道:“屋裡的人在我醒來後被我打跑了,我不清楚他們的身份。他們想抓的人本來是你,不小心把和她在一起的我誤認成你了,你可以從這點查一查。”

季梓軒怔了怔,認真對他說:“謝謝。”

顧西宇說完話的當兒,從進門後就沒怎麼說過話的季琛走到他麵前,低頭與他對視了一會兒,才淡淡地拋來兩個字:“走了。”

沒有把人找到後的喜悅,也不像是給他添了麻煩的煩躁,而是一種心情不怎麼好的冷漠。顧西宇不擅長分析彆人的情緒,所以沒有深入研究,坐上車子和他一起離開這個地方。

發生這種事,散心是不可能繼續散下去了。

季琛讓人買了機票,隔天又和他搭著長途飛機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