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影為什麼要來這大開殺戒？”橋雀想不通，趴在櫃台詢問店主：“你們和他有仇嗎？他在外麵控製了那麼多人都沒動手，為什麼偏偏對你們趕儘殺絕？”
“吞噬鬼怪是一種提升實力尋常手段。”店主周身籠罩在黑暗中，語氣平靜：“他之所以不對人類動手，也是心有顧忌，而並非仁慈。”
橋雀睜大眼：“他在顧忌什麼？”
店主：“不知道。”
橋雀：“......”
我褲子都脫了你說不知道？！
或許是他眸光中控訴太明顯，店主忽而彆過臉，避開他視線，徐徐道：“我冥器並不擅長占卜過去，隻能從相片中隱約窺探蛛絲馬跡。”
橋雀愣了愣：“相片？”
他神色微妙起來：“鬼影大殺四方時候，您老還有心思給他拍照？”
店主從容道：“紅衣稀少，我瞧著新鮮，順手拍了張。”
橋雀哦了聲，冷不丁道：“那他付錢了嗎？”
店主：“......”
橋雀勾唇，精致眉眼間流露出狡黠笑意。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打冥幣，爽快放上櫃台：“這錢我替他付了。”
店主抬眼。
橋雀滿眼亮晶晶，輕快道：“相片嘛，自然也就歸我啦！”
店主：“......”
橋雀歪頭：“不夠？”
他又加了三塊錢，隨後眼巴巴看著店長，像隻揚起毛絨絨小腦袋幼崽，晃悠著尾巴叼著碗討食。
店長沉默兩秒，最終向可愛屈服，收下冥幣後從袖中拿出相片。
橋雀伸手接過，興衝衝低頭一看，隨後愣住。
相片裡並沒有拍出鬼影五官麵容，甚至連道黑漆漆影子都沒有，隻有一小塊黑紅色碎片顯現在白底上，周身還籠罩著絲絲縷縷不詳黑霧。
這是啥玩意？
怎麼也跟他家大魔王長這麼像，都是破破爛爛碎渣渣？
橋雀本能感覺不對，擰眉看了半天，敲了敲係統，單刀直入道：【這是魔王碎片嗎？】
係統：【權限不足，我不知道。】
橋雀深吸一口氣：【崽，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係統莫名有些委屈：【我剛出廠，很多程序沒有加載，等到後期AI級彆提升，我會很有用。】
它心情低落道：【你彆嫌棄我、也彆去找其他係統好不好，不然我會難過。】
橋雀突然詫異：【咦，原來我可以換係統嗎？】
係統：【......】
橋雀忍著笑逗道：【都有哪些係統可以更換？說出來讓我做個參考呀。】
係統：【......沒有，一個也沒有！】
它忍無可忍：【你不能更換係統！隻能生生世世永遠都和我綁定在一起！】
橋雀被吼腦瓜子嗡嗡，不由撓撓臉頰：【你生氣了？我說著玩。】
【自動回複：您好友627號係統已下線。】
哦豁。
小脾氣還挺爆。
橋雀收好相片，暫且把滿腹疑惑壓下，對著店主揮了揮手後，和林嘉北往回走。
出了坪陽小區，無影人便多了起來。
他們像是電影裡喪屍般來回遊蕩，卻又比喪屍多了幾分人氣，衣裳麵容儘皆整齊乾淨，與普通學生上班族似乎並無區彆。
唯有那流水線上出來麻木表情，讓人清楚知道他們失了智。
“我怎麼感覺......”橋雀盯著四周木頭人，若有所思道：“這些人數量比我們剛才過來時更多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