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2.13(1 / 2)

橋雀垂著眼,安安靜靜站在原地,本打算當個眼觀鼻鼻觀心的木頭人,結果殷朔與蘇仲朝不冷不熱的互懟了幾句後,忽而雙雙閉嘴不再開口。

大殿靜的落針可聞,隱隱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坐立不安。

兩道視線有如實質的落在他低垂的腦袋上,灼.熱的讓橋雀生出緊迫的禿頭危機感,他後知後覺的察覺不對,如蝴蝶羽翼般的眼睫掀起,灑落了星光的眼瞳看向上方,直直對上了殷朔定定看過來的目光。

橋雀:“?”

他一頭霧水的歪頭去看身旁,又對上蘇仲朝清淺的柔和眼神。

兩麵夾擊,他終於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咋的。

他臉上沾了糕點粉?

見他懵懵懂懂的像是初生幼崽,殷朔以拳抵唇,輕咳了兩聲忍住心頭癢意,大度的鬆開揪住兔耳朵的手,將迫切想逃的小兔子放回窩裡。

小兔子滿眼亮晶晶的躥走,蘇仲朝目光追隨著他,等他在橋父身後乖乖站好,方才跟著站直身體,邁步回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斂眉平靜的旁聽朝堂政事。

上朝相當的有意思。

無論是提到瘟疫的善後賑災、三年一次的選秀、還是獨寵橋家女的事上,殷朔總能以各種角度杠起來,杠的朝中大臣心煩意亂腦殼痛,有心想杠回去時,殷朔又堪比噴子成精,把他們噴的毫無還手之力、敢怒不敢言。

最後撥銀一事通過、選秀卻被取消、獨寵更是不了了之,早被氣到上頭的大臣忘的一乾二淨。

太監宣布退朝時,幾個年紀比橋父還大的朝臣大步往外走,甩著袖子黑著臉,一馬當先的離開金鑾殿,身子骨硬朗的活像是被氣的年輕了二十歲。

橋雀樂嗬的和橋父慢吞吞往外走,深覺有趣時,一個小太監無聲的湊到他身邊,低聲道:“橋少卿,陛下有請。”

橋雀應下,扭頭想讓橋父先回去,結果一轉頭,就見橋父臉上三分驚怒、三分愁苦、四分愧疚痛苦,宛如行走的扇形統計圖,看的橋雀愣是呆了呆,才張口道:“爹?”

橋父緊緊閉上眼,胸口起伏不定,啞聲道:“去吧,爹......在府中等你回來。”

橋雀懵懵的嗯了聲,委實不明白一個普普通通的分彆,怎麼被橋父弄得這麼有儀式感。

他摸不著頭腦的跟著小太監離開,一路來到禦書房。

推門進去後,橋雀探頭探腦的往裡看,詫異的發現內殿桌案上雖放滿了奏折,裡麵卻一個人影都沒有。

他奇怪的咦了聲,準備轉身之際,一股大力忽而自身後撞來,將他死死按在冰冷的牆上。後方人一手箍住他的腰身,一手捂住他的唇,滾燙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脖頸處,下一秒,輕微的刺痛傳來,橋雀驀然睜大眼,身體無法自抑的顫抖著戰栗——那人如同盯上獵物的凶獸,正用利齒叼著他的頸後研磨。

強勢的氣息無孔不入的將橋雀掌控在懷裡,濃烈炙熱的進攻欲隨著越界的手指肆無忌憚的蔓延。察覺到懷中人軟的一塌糊塗後,殷朔湊到少年瑩潤的耳邊,啞聲道:“喜歡這身朝服嗎?”

橋雀的眼睫沾上濕漉漉的淚,嗚咽的應了聲。

殷朔低笑:“那就穿著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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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朔意外的講信用。

將橋雀按在牆上、按在桌案上、抱在椅子上鬨騰了許久,最後還不忘提了提他的衣裳。

然而係著朝服的腰帶仍蒙在橋雀眼睛處,故而他手一放下來,黑紅色的朝服便鬆鬆垮垮的滑下,露出橋雀滿是斑駁的精致鎖骨。

殷朔沒在意,輕手解下腰帶,見橋雀上翹的眼尾似塗了胭脂,眼裡含著水光,不由情.動的低頭吻了吻,隨後把他抱進內殿裡的床榻上。

橋雀困倦的睜不開眼,沾了枕頭就陷入沉睡。

殷朔還有一堆政務要處理,偏舍不得離開,戀戀不舍的把玩著橋雀的嫩白手指,入神的看著他怎麼都挪不開眼。

晌午過後。

橋雀被餓醒。

空氣裡彌漫著膳食的鮮香,他迷迷糊糊循著味下床,白皙赤.裸的玉足踩在柔軟的絨毯上,抓起碗筷便低頭用膳。

殷朔從外進來時,瞥見他衣衫不整、半遮半掩的隻顧著吃飯,當即加快腳步找了條披風,將他光滑細膩的肩膀嚴嚴實實的包裹住。

小美人沒搭理他,一心都是碗裡的美食。

殷朔在旁含情脈脈的和他說了幾句話,見他嗯嗯嗯的隻顧著敷衍,頓時被氣笑,抬手將人抱進懷裡。

橋雀百忙中抬頭,兩頰鼓鼓,滿眼疑惑。

殷朔見他秀色可餐,手便滑入了披風中,誘哄道:“沒事,你繼續吃。”

橋雀毫無防備的繼續動筷。

吃著吃著,他兩張小嘴都滿了。

橋雀:“......禽獸。”

殷朔忍笑:“你繼續,我慢慢來。”

橋雀生氣,又沒吃飽,隻能板著臉繼續用膳。

吃飽喝足後,殷朔把他抱在懷裡,深深嗅著他頸後的淡淡熏香,滿足道:“你不在的這些日子,朕快要憋瘋了。”

橋雀摸著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肚子,生無可戀道:“陛下後宮三千人,缺一個又不礙事。”

殷朔低頭看他,眼眸發亮道:“美人這是妒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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