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跳下竄半天,魔力值居然不跌反漲。
橋雀百思不得其解,隻能詢問係統:【我哪一個環節做錯了?刺激的他魔力值漲了這麼多?】
係統:【你打電話的時候,他正好過來想和你說什麼事,結果還沒敲門,就聽到你指名道姓的要找裴源。】
橋雀一驚,繼而迷糊:【然後呢?聽到我為了這個家辛辛苦苦的賺錢,他應該感動的暴跌魔力值才是,怎麼莫名其妙的還漲了?】
係統忍笑:【他沒聽後麵,聽你要找裴源時,就猛的收回手,麵無表情的轉著輪椅走了。】
橋雀無語:【......難怪。】
裴涇舟平生最恨的人有二,其一是薄情寡義鳳凰男老爹,其二就是和他年紀差不多大的裴源。
在劇情中,裴母剛生下裴涇舟時,他們一家三口就躲在這間老舊的破屋子裡,裴父每天出去乾活見不著麵,裴母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卻硬是咬著牙撐起了一個家。
冬天腫著手在冷水裡洗衣服,夏天頂著曬脫皮的太陽出去打工。
小裴涇舟將母親吃過的苦全記在心裡,拚命的努力學習、想讓母親能早日卸下重擔,活的更輕鬆點。直到裴爺爺找上門,他才真正的看清世界的真相——原來他母親本是個千金大小姐、原來他爹每天出門並不是去工作、原來他還有個相差不到兩個月的弟弟。
殘酷的真相成功重塑了小裴涇舟的三觀,他憎恨假惺惺的裴父,卻不得不為了母親,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回了裴家。
在私生子的事情上,他與裴爺爺默契的瞞住了裴母,不想讓吃夠苦的裴母更傷心痛苦。然而裴父受不住情.婦的撒嬌磨人,又厭煩了裴母老了十幾歲的模樣,便趁著裴爺爺不在、將私生子接回了家裡,打算先讓裴母認下這個孩子,再扶持情.婦上位。
裴源與裴涇舟年紀相仿,俊美的五官更是極為相似,兩人一起走出家門,沒人會懷疑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
故而無需裴父多說什麼,裴母便清醒的洞察這些年背後的肮臟,她心若死灰,沒了活下去的念頭,直接從樓上一躍而下——在匆匆趕回來的裴爺爺與裴涇舟的目光下,無聲地炸開了一地血花。
從那之後,裴涇舟變得越發冷漠自我,在公司說一不二,潔癖的近乎病態,看不得一點肮臟。麵對心虛的裴父與怯生生的裴源時,他更是不加掩飾的狠辣,想讓這兩個罪魁禍首在絕望裡慢慢煎熬。
情.婦‘意外’墜樓死亡後,裴源與裴涇舟之間的血海深仇便再無消弭的可能,如今橋雀明麵上的身份是裴源派來的,私底下又偷偷聯絡對方,裴涇舟心頭暗恨,那也是很正常——正常個毛線球啊!他現在解釋還來得及嗎?
橋雀心頭沒有底,猶猶豫豫的挪到主臥門前,趴在門上小聲道:“裴涇舟,我能進來嗎?”
裡麵沒有動靜,正當橋雀以為自己被冷處理時,門忽而被打開——房間裡沒響起輪椅轉動的聲音,大概是因為裴涇舟回到房間後什麼都沒做,一直在門後待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橋雀沒料到他突然開門,伏在門上的身體頓時失了重心,臉朝下的往地上栽去。原本麵無表情的裴涇舟霎時神色繃緊,動作比思緒更快的轉動輪椅,迅速向前,用自己身體接住了他。
兩人撞到一起,齊齊唔了聲。
橋雀是一頭磕到裴涇舟的腹肌上,磕的生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裴涇舟卻是悶哼一聲,被橋雀修長柔軟的手按住了致命點,不得不繃著下頜線隱忍道:“起來。”
他的聲音微妙,橋雀以為自己把他壓疼了,趕忙爬起來,低頭道歉:“對不起,我......咦,你硬了?”
裴涇舟僵住臉,攥著扶手的手背鼓起了青筋。
橋雀沒察覺到氣氛的詭異,隻臉頰微紅,又羞澀又大膽道:“需、需要我幫你嗎?”
裴涇舟急促跳動的心臟驀然冷凝,定定看了橋雀半晌,他垂下眼道:“裴源給了你什麼好處,值得你委屈自己做到這份上?”
橋雀一聽就知道他誤會了,趕忙為自己辯解:“我剛剛給他打電話是去碰瓷他的,你身體不好,要常去醫院定期檢查,我一個學生黨沒什麼錢,隻能去訛裴源,你要是不喜歡我這麼做,我以後打工賣手抓餅養你!”
裴涇舟:“......手抓餅?”
提到這個,橋雀小得意的揚起腦袋,驕傲道:“對,我之前上學時天天看門口的小販做手抓餅,早已自學成才,過兩天裴源打來的錢到位了,我就去買材料,打工賺錢去!”
他的表情直白的不加掩飾,情緒也純粹的讓人看得分明。
縱使裴涇舟見慣了心有城府的各路人馬,瞧見他這副摩拳擦掌興致盎然的模樣,還是不由自主的心軟了幾分,動搖道:“你當真是去敲詐裴源,不是......”
橋雀眨眨眼,口袋中的手機突然震動。
他掏出來看了看,隨後遞到裴涇舟麵前,笑眯眯道:“看,十萬元到賬!”
裴涇舟看了半晌,垂下眼低低嗯了聲,過了許久,又輕聲道:“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
【魔力值降低。】
【當前魔力值:125%】
“沒關係,我不在意。”橋雀歡歡喜喜的收起手機,繼而雙眸亮晶晶的盯著他:“所以......還要我幫忙嗎?”
裴涇舟原本還在心生愧疚,被他這麼期待的問著,神色頓時有點繃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