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雀的話堵在喉嚨,最後隻能轉口,懵逼的從車窗探出一個毛絨絨的小腦袋,大聲問:“橋毓,你去哪?”
裴涇舟拎住他的後衣領,將人拽回來,還將車窗鎖死,皮笑肉不笑道:“大概是想趁著我行動不便,幫我這個正牌男朋友分擔一下責任和義務吧。”
裴涇舟說的不錯。
橋毓再次回來時,買的一堆早點都是清淡口味,絲絲縷縷的甜糯十分符合橋雀的口味,以至於他後半程都沒空和橋毓交流,全在為了響應國家的‘空盤’行動而勤勤懇懇努力著。
到了東城老宅,橋雀滿意的跳下車,在橋毓和裴涇舟呆愣的目光中伸懶腰,纖細的腰繃起又放鬆,唯一不變的是依舊平坦柔軟。
橋毓:“?”
為什麼吃完那麼多早點小肚子還這麼平坦?
真奇怪。
想伸手摸一摸……
裴涇舟跟著疑惑。
每次在床上做完橋雀都小腹微鼓。
為什麼食物不占內存?
兩人被那一截腰肢晃得走神,直到越過老宅門口,進入正門,見到那五大三粗、穿的齊齊整整的橋家人,裴涇舟才猛的回神,操控著輪椅走上去。
他對橋雀擺手,拒絕了橋雀想要攙扶他的想法,獨自承受著橋家人不動聲色的打量,緩緩從輪椅上站直,微微躬身,對為首的橋奶奶沉穩道:“您好,我是橋雀男朋友,裴涇舟。”
橋奶奶摟著橋雀時一口一個親昵的乖孫小寶,麵對外人時卻冷淡的厲害,掀起眼皮淡淡掃了裴涇舟一眼,落到那雙因為用力而微顫的雙腿時,更是不帶絲毫感情的直接問道:“怎麼回事?”
裴涇舟始終保持著躬身的姿勢,語氣同樣平靜:“意外殘廢,正在康複中,很快就能照常行走。”
橋奶奶抬眼看向橋毓。
橋毓微微頷首。
橋奶奶臉色緩和,轉而握住橋雀柔嫩的小手,轉身道:“進來說話吧,外麵風冷,彆把奶奶的乖孫凍著了。”
裴涇舟徐徐吐口氣,壓下緊繃著雙腿的酸痛不適,對扭過小腦袋回頭的橋雀微微一笑,坐回輪椅跟上他們。
大廳裡。
裴涇舟的輪椅置於中心處,四麵環繞著麵色不善橋家人。
哪怕是橋雀當初來認親時,都沒遭遇過這麼四麵楚歌的陣勢。
即便被包圍的不是他,他還是看得有些怵。
正當橋雀準備開口時,慈眉善目的橋奶奶忽而拍了拍他的手,寵溺道:“你小叔叔這些年在國外搜集了不少有趣的小玩意,你去他房間看看,遇到喜歡的就帶回去玩玩。”
橋雀:“我不想——”
橋奶奶摸著他軟軟的頭發,笑容和藹道:“你大伯也在房間裡,好像正在因為你之前拜托他的事情和彆人打電話。”
橋雀語塞,宛如被抓住了撲棱小翅膀的雀鳥,隻能認栽:“……我這就過去。”
他站起身,走到拐角時迅速回頭,偷偷摸摸的對裴涇舟比劃了一個‘加油,你可以的!有事就喊我呀’。
裴涇舟沒看懂,但這不妨礙他微笑著點頭。
橋雀滿意的離開,走到房間正見橋大伯放下手機。
瞥見他進來,橋大伯樂嗬嗬道:“小寶啊,你來的正好,我正打算找你,問問這事要怎麼處理。”
橋雀眼神飄忽了瞬,重點歪了歪:“……您喊我名字就好。”
橋大伯哈哈笑道:“好的小寶。”
橋雀:“……”
皮一下您很開心是嗎?
橋大伯真的很開心,笑了半天才想起正事,接著道:“你之前說的那個裴氏挺好處理的,裴源根本不是個經商的料,隨便下個套他就自信滿滿的往裡踩,腦袋長在屁股上。不過他倒是個情種,總有各種女人或主動或被動地幫他度過難關,其他的女人就算了,烏家那個就稍微有點麻煩。”
橋大伯沉吟道:“雖然烏霏霏最近在鬨悔婚,想先保全自己的利益再去護裴源,但裴源顯然沒打算鬆手,一直在把拿著烏氏擁有裴氏股份這件事將她拽進去。我這邊倒是無所謂,對付一個還是兩個都不成問題,這次來問你,也隻是想知道你的看法。”
“你是打算收拾裴源一個人,還是想順便把他女人給拽下來?”橋大伯問完,又想了想,補充道:“不管怎麼樣,烏霏霏現在的處境都有點懸,她家那個弟弟看著像個紈絝不管事,實際上頗有點黃雀在後的意味。”:,,,,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