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4.4(1 / 2)

女鬼當場跑路,橋雀沉默半晌,從貓眼上下來,對上宿雪柏疑惑的目光,若無其事道:“進去吧,女鬼已經離開,今晚的任務結束,下半夜可以好好睡一覺,再去應對明晚的敲門。”

宿雪柏嗯了聲,彎腰把地上東西收拾起來,順口問道:“那女鬼怎麼突然尖叫了?還叫的格外淒慘?”

橋雀心虛的眼神飄忽,強自鎮定的挺了挺胸:“這、這是她的一種攻擊手段,依靠音波來殺人!”

絕不是因為他狗狗祟祟的偷看對方反被當場抓住、把可憐的妹子嚇的嗷嗷亂叫險些失了智。

宿雪柏雖神色奇怪,卻並未刨根究底問個明白,隻似笑非笑的捏了捏橋雀的小臉,隨後將東西抱回臥室。

兩人一覺睡到天亮,等橋雀中午下樓時,他意外發現旅館老板正一瘸一拐的往外走。思及昨夜女鬼尖叫、樓下傳來的摔倒跌撞聲,他不由揚了揚眉,心念微動,便了然老板近乎獻祭似的把他們安排進來,夜裡必然未睡,始終在樓下關注著他們這邊的動靜。

估計是營業多年沒料想過女鬼也會翻車,是以對方在猝不及防間凝神細聽到女鬼淒厲的慘叫,故而他明明摔的是腿,手卻一直捂著耳朵。

劇情裡並未深入探討燈塔世界,橋雀對這些npc的存在意義也報以謹慎的態度,眼見著坑害人的黑心老板落了個這般下場,他眨了眨眼,沒有上前慰問的打算,徑直離開。

夜幕很快降臨。

今夜是他們在燈塔世界內的最後一晚。

女鬼會正式進入臥室,而他們也從門外打地鋪的窘境、進化到舒舒服服坐在客廳裡的沙發上看電視。

橋雀白天買了不少零食,這會盤著光滑細嫩的雙腿,撕開一包薯片,吃著吃著就提到老板的慘狀。

宿雪柏眯起眼,倒沒多在意老板,而是聯想到這個世界奉行的‘禁欲’理念。他有心試探什麼樣的舉動才算出格,便低頭看了看橋雀,開口道:“你真可愛。”

橋雀聽到這話,冷不丁的想起悶騷的主意誌也說過類似的內容,他一時被驚嚇的忘了吞咽,隻手上塞薯片的動作不停,最終成功把自己嗆的小臉通紅。

宿雪柏未料他反應

這麼大,趕忙一邊將牛奶遞到他唇邊,一邊輕撫他的後背,同時心裡泛起狐疑。

他沒忘橋雀昨天還在洗手間裡和人‘私會’,再一想到誇讚可愛這種親昵的話語隻有關係好才會說出來,霎時提高了十二萬分的警惕,不動聲色的笑問:“怎麼這麼不小心,吃東西都能嗆到?難道是我說的話太嚇人了?以前沒人誇過你可愛嗎?”

橋雀神色微妙;“有倒是有,就是有點承受不住……”

相較於形容其他事物時的怪異話語,‘他真可愛’這四個樸素的字對於燈塔意誌而來,顯然OOC到天際。

承受不住?

宿雪柏心念環繞,輕而易舉就將自己的情敵背景勾勒出來。

對方定然與橋雀身份懸殊,所以一句簡簡單單的寵溺誇讚,就能讓他癡戀愛慕的少年受寵若驚,心心念念到聽其他人說類似的話時,都能瞬間回憶起對方。

再思及昨日於洗手間外聽到的隻言片語,全是橋雀殷勤討好的話語,不見對方有半點回應,宿雪柏更篤定了心中念頭,隻覺那人有眼無珠,將他恨不得吞吃入腹、誰都不許染指的少年當成隨手可丟的玩物,半點不予回應與嗬護。

僅僅是這麼一想,宿雪柏的臉色便陰沉下來。

按理來說,情敵越是輕視橋雀,他就越有可能趁虛而入,將橋雀的心思轉移到自己身上,這樣一來,他不該感到惱怒,反而應該暗喜才是。

然而事實上,令宿雪柏自己都沒想到的是,比起有機會搶奪橋雀,他更憤怒的是旁人辜負橋雀的心意,讓橋雀傷心!

宿雪柏眼神不善,既恨不得把那沒眼光的情敵狠打一頓,又堅定了要更加努力的用儘手段取悅橋雀,讓橋雀心甘情願放棄前任,轉而投入他的懷抱。

稍稍一想,宿雪柏原本試探燈塔的舉止,便忍不住的偏移少許,摻雜了幾分引誘勾引的意味。

他與橋雀之間仍是隔著一些距離,嘴上的話卻不再是單純的誇讚,而是不知不覺的變了味:“薯片好吃嗎?”

橋雀點點頭,大方的分了他一包。

宿雪柏瞥了眼,又將目光放回他身上,盯著少年一張一合的殷紅唇瓣,低啞道:“我想吃你嘴裡的。”

橋雀沉默兩秒,火速將剩餘

的薯片渣渣倒入口中,再摸上一瓶奶,咕嚕咕嚕一口氣吃完,神清氣爽道:“沒了。”

讓他分享未拆開的零食可以,但是沒有人可以搶到他吃了一半的!

沒有人!

大魔王也不行!

宿雪柏硬生生被氣笑了,盯著橋雀磨了磨犬牙。

他忍下衝動,暗自將報仇的念頭往後壓了壓——等回到現實,他非死死纏著橋雀,掃蕩每一處區域,逼著對方哭唧唧的把自己送上來給他吃!

時間走到九點。

電視上換了個節目,臥室裡安安靜靜,也不知道女鬼上線了沒有。

距離淩晨還有幾個小時,宿雪柏發現橋雀十分在乎那一堆零食,便摁了摁額角,改口道:“你臉上沾了薯粉。”

橋雀胡亂摸了把臉。

宿雪柏輕笑:“還有。你過來,我幫你擦。”

橋雀警惕的看他,把手上的零食往後藏了藏,隨後才放心的仰起小臉。

宿雪柏:“……其實我對你的零食沒興趣。”

橋雀滿眼不信,聲音卻乖乖甜甜道:“那就好。”

宿雪柏犬牙發癢,恨不得就在這把這隻囤食的小倉鼠一口吞了,讓對方睜大漂亮的眼睛看清楚,站在他麵前的不是安於薯片的同類,而是時時刻刻想把他拆吃入腹的肉食者。

舔了舔躁動的犬牙,宿雪柏顧忌著場景不對,壓下越界的想法,隻伸出修長的手指落到橋雀唇邊,指尖輕碾著殷紅而誘人的唇,細細描摹著那抹綺豔的紅。

橋雀耐心的等著。

然而宿雪柏許久未收手,乾燥的指尖在縫隙間徘徊,隱隱有探.入進.去攪動軟舌的隱晦想法。

橋雀死魚眼看他,克製了咬一口的衝動,拍開他的手道:“你要擦多久?都快被你擦禿嚕皮了!”

剛生出一絲曖昧的氣氛被打散。

宿雪柏收回爪子,鍥而不舍的含笑調.情:“抱歉,你的每一寸地方都太勾人,我一上手,就流連忘返的舍不得鬆開。”

橋雀:“……你正常點,我害怕。”

宿雪柏變本加厲的向他靠近,手掌深入小毯子裡,輕撫橋雀細嫩的玉足,狹長雙眸泛著挑逗:“你冷不冷?”

橋雀努力縮jio,瘋狂搖頭。

宿雪柏笑眯眯道:“不,你冷。”

他力道強硬的扣著橋雀精

致的足踝,將橋雀的雙足一點點靠近自己身體,同時警覺地注意四周,時刻提防那暗中出手的存在。

一直到兩人正式貼近,宿雪柏都沒再石化。

橋雀感受著腳下分量,驚疑不定打開意誌之眼。

宿雪柏的頭上很快出現字句。

[為他取暖的工具人。]

???

燈塔意誌原來是個傻白甜嗎?

橋雀的表情險些沒繃住。

他的jio就踩在大魔王的丁丁上,誰家取暖是這個姿勢啊!

關鍵是主意誌還真信了?

橋雀深感震驚,宿雪柏卻像是看到曙光,滿心意外之喜,忍不住得寸進尺的摸上橋雀纖細的小腿,蠢蠢欲動道:“彆怕,我就蹭蹭不——”

一句話還未說完,宿雪柏越界的手便定格在原地,橋雀掙脫身體,把被打.開的雙腿並攏,腹誹道:“你把祂當傻子也就算了,人家還沒瞎呢,這麼明目張膽的要騎上來,是個人都不信你就蹭蹭。”

宿雪柏被戳破念想,鬱悶不已。

橋雀把再次掛上石化Buff的他踢遠,自己獨占三分之二的沙發,滿意的陷進零食堆裡,高高興興道:“這回不用擔心你對我的零食圖謀不軌了。”

宿雪柏在內心冷哼。

他那是在饞零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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