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嗔猶不死心。
他試探著開口,“燕綃?”
半久點頭了。
“裴大帥,有事嗎?”
“那,那天晚上多謝你了。”裴嗔又試探。
半久依舊能接得上話來。
“沒事,順手罷了。”
半久語氣頓了一下。
“生日快樂!”
“哦,哦……”
這下子裴嗔是真的徹徹底底的石化了。
他有些渾渾噩噩的鬆了手,很難接受一個事實。
這二十年來,他從未動過心,第一次有了喜歡的人,竟然是,是個男的……
裴嗔在懷疑人生中。
偏生這個時候梁越很沒眼力見的一巴掌拍在他身上。
“裴帥想什麼呢?該走了。”
裴嗔一回頭就是瞪了過來。
幾人到底是沒有原地停留了。
一路上裴嗔的腦子很亂很亂。
他的目光三番五次不經意間撇向了前麵的半久。
在最快的時間內收了回來。
眼裡滿是糾結。
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這個燕綃這麼讓人心動呢?
每看一眼他心就砰砰亂跳。
打住,打住,她是男的,他也是男的,他們都是男的!
裴嗔甚至在心裡念起了清心咒。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就這樣熬到了大廳。
大廳裡。
已經退休的裴父在裡麵招待客人。
和燕綃這邊不同,裴父是主動退位給裴嗔的,自己退位之後便去享清閒了。
眼見著兒子帶著人來了,裴父的目光看了過來。
“是燕綃呀,有幾年沒見了吧?倒是越長越發的俊俏了。”他起身笑嗬嗬的說。
“裴伯父。”半久朝那邊微微點頭,語氣禮貌。
雖說南北方小摩擦不斷,但到底是作戲,裴父早些年是見過燕綃的,兩人之間的稱呼也沒有那麼的客套。
賓客落座,半久是這些賓客裡麵身份最高的,安排的位置自然是要靠近主位的。
裴嗔就在她不遠處坐了下來,那是主位。
裴父幾聲吩咐,便有戲班子上台了。
裴嗔是這次的主角,第一個點戲的是他,他隨手點了一個牡丹亭,將戲本子遞給裴父時,裴父搖頭拒絕了。
裴嗔轉身交給了半久。
半久隨便點了一個西廂記。
緊接著裴嗔又讓其他幾個人點了,戲這才開始了。
台上的戲咿咿呀呀的,嗓音帶著特有的纏,綿悱惻。
然而裴嗔一直無心於台上的戲。
他低頭喝著杯中的茶,目光再一次忍不住偏瞥向了那個位置。
這次卻剛好和那個人目光對接。
裴嗔感覺自己一顆心臟都在顫。
他連忙收回了目光。
裝作認真看戲的模樣。
好在他這一舉動沒有人看在眼裡。
半久見他收回了目光,於是也將目光放到了戲台上。
—
裴嗔這一天都是有些渾渾噩噩的。
他覺得自己得冷靜冷靜,好好想一想該如何麵對這段感情。
他始終無法接受自己喜歡的居然是個男人的事實。
於是在宴會散去後,他果斷將自己關在了書房裡。
梁越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可他還是要去招待賓客,沒有那麼多時間去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