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出來之後，他整個人看起來可憐委屈極了。
“半久，我的名字。”
頓了好一會兒她又說，“以及，慕昭久。”
聽著這個名字，一瞬間牧沉瞿隻覺得很是熟悉。
可明明他是第一次聽呀。
“昭昭……”這兩個字脫口而出了。
半久眼睫微微顫動，眼裡也浮現了一絲絲漣漪。
“久久……”
他又說。
“小朋友以後我叫你昭昭吧。”
他說完頓了一下。
“昭昭，不管怎麼樣，這麼四個人裡，你總得選出一個。”
“如果我選的不是你呢？”半久問。
牧沉瞿認真想了想。
“那就殺了重來吧，我把那個人殺了，昭昭你再重新選一次。”
半久：“……”
“他們應該是和你差不多的想法。”
“應該是這樣子的，不過昭昭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活下來的。”
“你們四個人格並不能夠單獨存在。”
“可總會有辦法的，不是嗎？”
牧沉瞿突然起身，他雙手撐在了半久兩邊。
那雙黝黑的眼眸緊緊盯著她，仿佛盯死了自己的唯一寶藏。
“昭昭，我是不會把你讓給任何人的，除非我死，不過就算我死了，我也會拉著他們一起死！”
“我可以讓你們四個正常交流。”半久突然說。
牧沉瞿微微愣住。
“好。”他笑著應下了，隻是那黝黑的眼眸裡不知藏著什麼。
—
半久建立這個地下研究所，主要就是為了這四個人格。
她可以有辦法讓四個人格共存，可以正常的交流。
但是隻能夠以虛擬漂浮的狀況出現，並不能有真正的實體。
—
江榆睜開眼睛的時候，四周的一切都是極為陌生的，像是一個實驗研究所。
他目光看向四周，看到了三個圓圓的光球正在漂浮著。
這時門打開了，他的目光立刻看了過去。
來人他很熟悉，是小久。
江榆內心有些激動，他下意識的往前走了幾步，然後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的腳並沒有踏在地上，準確來說他是漂浮在半空中的。
如今的他是一個光球。
江榆征愣住了。
就在這時，他耳邊傳來了少年清脆歡快的聲音。
他目光看了過去。
隻見一個光球突然撲入了她的懷中。
很是親昵的在她的臉頰上蹭著。
一瞬間他心裡抑鬱爆發了。
“小久……”
“嫿嫿……”
“昭昭……”
三道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
半久看著懷裡的小光球，有些沉默。
偏生這時她懷裡的小光球還故意蹭了蹭。
“國師是我的，隻能是我一個人的！”
他這句話瞬間惹怒了其他三個光球。
然後半久就看著三個光球一起衝了過來。
她懷裡這個就被撞飛了。
“……”
內心有點兒無以言說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