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句都在刺激著盛霖。
他似是不知般，繼續開口。
“如果你們兩個人同時給我挑選，我大概也會和司牧沂一樣，選擇蘇聆瞳吧。”
“隻不過我可看不上一個有主的。”
他輕笑一聲，笑容裡滿是感歎，“再說，以司牧沂那性格，我要是真的和他搶了，他估計會發瘋的吧。”
“想想還真是挺有趣的……”
“就是不知道，像司牧沂那樣驕傲的一個人，如果被人背叛了，戴了綠帽子，他會怎麼做呢？”
“嘖，這些似乎也和我沒關係……”
跌坐在地上的盛霖，低垂著頭，齊輝的話她一字不落的聽進去了。
眼裡某種想法漸漸滋生……
既然得不到，那就毀了吧。
正如齊輝所言。
她得不到的其他人憑什麼得到？
齊輝滿意的笑了。
廢物就該發揮她最後的那點價值。
然後……
一腳踹入垃圾桶裡。
—
接下來幾天，訓練很安靜，並沒有出什麼幺蛾子。
司牧沂依舊和以前那樣明撩暗騷。
盛霖一直低垂著眼眸，默不吭聲的。
齊輝還是班裡那個人緣最好的。
一切的一切都很安靜。
隻是這種安靜，隻維持到了，盛霖來半久辦公室的那天。
正是訓練的時間，兩個副教官帶著，並沒有半久什麼事，於是半久待在了辦公室裡。
盛霖是請假來的。
她來的時候整座辦公樓都是極為安靜的。
敲門進入。
盛霖垂頭站在那裡，滿身陰暗和怨氣。
半久目光淡淡看著她，並沒有開口。
過了許久，最先按捺不住的是盛霖。
“蘇聆瞳，我記得我和你說過，司牧沂是我的，你為什麼非要不聽話呢？”
像之前那些人一樣，乖乖聽她的話，乖乖聽她安排，這樣不好嗎？
為什麼非要一次又一次的跟她作對呢？
明明她已經活得這麼不容易了，每天戰戰兢兢，謹小慎微的活著。
這個世界為什麼就不能對她溫柔一點呢？
非要讓她遇到蘇聆瞳，非要讓司牧沂不喜歡她……
還真是不公平呢。
她抬頭滿眼嫉妒的看著半久。
“既然你違背了我們之間的約定，那麼……”
後麵的話，盛霖沒有說了，她詭異的笑了。
然後抬起手，在自己的脖頸，捏了好幾下，並在上麵印上了掌印。
緊接著啪啪幾聲，幾巴掌毫不猶豫的打在了自己臉上。
那是實打實的。
她轉身尖叫著跑出了辦公室。
半久神色淡淡的看著。
在盛霖離開後，她目光緩緩的落在了室內盆栽上。
在最裡麵，有不易察覺的點點紅光。
那是監控。
……
軍校的軍訓被迫中止了。
有人上了天台，企圖自殺。
此時，天台上站著一個衣衫有些淩亂的男生。
男生神情崩潰絕望，臉上也帶著幾個掌印。
脖頸上是一個個有些不可言說的印子。
最先看到的是校園裡的保安。
然後其他教官也驚動了。
事關人命，訓練暫停，好些人趕了過來。
半久是第一個走上天台的。
她看著站在天台邊緣的盛霖，眼眸清冷。
“你想死？”她問。
盛霖目光怨恨的看著她，並沒有開口。
半久微微蹙眉。
有點想直接將人推下去了……
但是這個世界會崩塌的。
麻煩。
聽著身後傳來淩亂的腳步聲。